杨锦佐和杨锦佑两兄弟揣着新一批丹药,熟门熟路地来到交易地点。这次对面来的几个家伙眼神闪烁,透着一股不老实的光。
交易过程起初还算正常,对方验了货,对丹药的效果啧啧称奇。但就在准备交钱的时候,为首的那个疤脸男人突然狞笑一声,身后的小弟们唰地一下围了上来,手里亮出了棍棒和匕首。
“两位兄弟,货不错。”疤脸男歪着嘴,“不过这价钱嘛…哥几个最近手头紧,你看,要不就当交个朋友,孝敬给我们了?”
杨锦佐和杨锦佑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了极其古怪的表情,那表情里混杂了惊讶、无语,以及一种看到傻子般的怜悯。
“哈?”杨锦佐掏了掏耳朵,仿佛没听清,“黑吃黑?”
杨锦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用一口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吐槽道:“不是吧阿sir…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而且……”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几个最多战斗力不过五六千的杂鱼,“就你们这几块料?也太没礼貌了吧!”
疤脸男被他们这反应激怒了:“x的!给脸不要脸!动手!废了他们把东西抢过来!”
战斗……如果那能称之为战斗的话——在下一秒开始,也在下一秒几乎结束。
根本没有看清动作,围上来的几个小弟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到一样,惨叫着倒飞出去,骨头断裂的咔嚓声令人牙酸。疤脸男只觉得眼前一花,肚子传来一阵难以想象的剧痛,整个人弓成了虾米,哇地一声吐出了苦水。
杨锦佐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一只手捏着他的后颈,像提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把他兜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塞回自己包里,顺便还把刚才交易的丹药也拿了回来。
“钱,我们拿回来。货,我们也拿回来。”杨锦佐的声音冷得像冰,“至于你们……”
杨锦佑活动了一下手腕,走了过来,对着地上哀嚎的家伙们咧嘴一笑:“顺便帮你们松松筋骨,免费教学一下什么叫礼貌。”
接下来的几十秒,成了单方面的暴力宣泄。两兄弟甚至没动用多少炁,仅仅凭借恐怖的身体力量和默契到极致的配合,拳脚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每一击都精准地打在最痛却又不会真要命的地方。惨叫声此起彼伏,那几个想黑吃黑的家伙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彻底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啧,真不禁打。”杨锦佑甩了甩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这破地方的帮会,水平差就算了,怎么连最基本的江湖规矩都不讲?太没素质了!”
杨锦佐把像摊烂泥一样的疤脸男扔在地上,冷漠地扫了一眼满地打滚的杂鱼:“废物。”
经历过唐门那场真正的生死搏杀,在丹噬的阴影下走过一遭并最终突破心魔、看清自身道路后,眼前这种街头混混级别的冲突,在他们眼里简直幼稚得像过家家。他们的心境早已不同往日,不再被杀戮和暴戾所困扰,但也正因为心无挂碍,动起手来反而更加冷酷高效,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他们的战斗力提升绝非简单的数值叠加。两个心意相通、配合无间的战力高手,所能爆发出的威力,足以让任何顶尖高手都感到棘手和头疼。他们的攻击如同潮水,无缝衔接,一人佯攻必有另一人致命一击,仿佛共享一个大脑和两个身体。
收拾完残局,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两兄弟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呻吟。
对他们而言,这连插曲都算不上,顶多算是遇到了一群“没礼貌”的苍蝇,随手拍掉了而已。在这个国度顶尖战力也不过的地方,他们两兄弟,确实可以横着走了。
就在杨锦佐和杨锦佑暴揍那群想黑吃黑的蠢货时,巷子另一头的阴影里,还藏着另一伙人。
这伙人本来是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他们远远看到两兄弟似乎在进行什么交易,又见对方只有两人,且年纪不大(外表具有欺骗性),便以为遇到了肥羊,打算等前面那波人先动手制造混乱,他们再趁机冲出去抢钱抢货,美滋滋地捞一笔。
他们甚至还在低声嘲笑前面那波疤脸男等人没脑子,动作太大。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这伙“黄雀”的下巴差点砸在地上,浑身的血液瞬间凉透了。
他们想象中的“肥羊”……突然变成了两头人形暴龙!
那根本不是战斗,是碾压,是纯粹的、暴力至极的蹂躏!速度快到他们看不清动作,力量大到让他们头皮发麻。骨头断裂的脆响、痛苦的哀嚎、以及那对双胞胎脸上那种轻松得像是在拍苍蝇般的表情……无不冲击着他们的神经。
“我……我……”带头的老大嘴唇哆嗦着,一句脏话卡在喉咙里,硬是没敢发出声。
刚才还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小弟们,此刻全都僵在了原地,脸色煞白,死死地贴着冰冷的墙壁,恨不得自己能隐形融进去。一个个心里疯狂默念: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阿弥陀佛上帝真主保佑…我们就是路过…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妈的!这哪是肥羊!这他妈是披着羊皮的史前巨兽啊!’ ‘幸好…幸好疤脸那群傻逼先上了……’
他们眼睁睁看着双胞胎轻松惬意地收拾完残局,甚至还能听到那两人用中文吐槽本地帮会“没礼貌”。那语气里的轻蔑和不屑,仿佛刚才只是随手踩死了一窝蚂蚁。
自始至终,杨锦佐和杨锦佑的目光都没有朝他们藏身的这个角落瞥过一眼。不是没发现,而是根本懒得理会。这种彻头彻尾的无视,比直接走过来揍他们一顿更让人感到恐惧和羞辱。在这对双胞胎眼里,他们恐怕连被顺手清理的资格都没有。
直到双胞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这伙人才敢大口喘气,腿肚子还在不住地打颤,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巨大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们半天挪不动步子。
而另一边,杨锦佐和杨锦佑已经回到了住处,仿佛刚才只是出门散了趟步。
杨锦佐把收回来的那叠美金递给杨锦天:“喏,钱拿回来了。那群傻缺想黑吃黑,太没规矩了。”
杨锦佑则一边从裤兜里把那份丹药也掏出来晃了晃,一边笑嘻嘻又重新塞进自己兜里:“钱归你,货嘛…嘿嘿,既然对方不讲规矩单方面取消了交易,那这损耗就算他们的,我们哥俩就笑纳了,就当是精神损失费和体力劳动费了!”
那副理直气壮贪小便宜的样子,熟练得让人心疼(主要是心疼那些想黑吃黑反而被抢了钱又丢了货的倒霉蛋)。
杨锦天接过钱,数都没数,对于堂哥们顺手牵羊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没闹出太大动静吧?”
“放心,有分寸。”杨锦佐摆摆手,“就是教了他们一点基本的社交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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