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外的走廊,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冰冷的铁椅,消毒水的味道,以及门内隐约传来的、大泽绘里子压抑不住的痛呼,都让等在外面的父子三人坐立难安。
杨锦成来回踱步,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受过比这惨烈十倍的伤,但此刻听着里面的痛呼,他却觉得比任何刀剑加身都更让人揪心。这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焦灼。
杨德高和杨德杰两兄弟并排坐在长椅上,小脸都绷得紧紧的。杨德高终于忍不住,拉了拉父亲的衣角,小声问:“爸爸,生……生小弟弟……这么痛的吗?”他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困惑,似乎无法理解新生命的降临为何伴随着如此痛苦的声响。
杨锦成脚步一顿,脸上露出极其尴尬和为难的神色。这怎么回答?说痛?会不会给儿子留下心理阴影?尤其是杨德高这小子,别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社交牛逼,他可是三一门的宝贝疙瘩,将来是要经历“逆生五重”那堪称非人折磨的经脉重塑过程的,那才是真正的痛彻灵魂,现在要是把生育的痛苦说得太可怕,万一将来他修炼时心境因此出问题走火入魔,那乐子可就大了。
可不痛?里面大泽的叫声又不是假的。
就在杨锦成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糊弄过去时,旁边一直冷着脸的杨德杰,瞥了弟弟一眼,用一种极其平淡、仿佛陈述客观事实的语气开口:“不痛的话,人会叫吗?你问的问题真无聊。”
杨锦成:“……”虽然语气欠揍,但好歹是解围了! 杨德高被哥哥怼得一愣,眨了眨眼,似乎觉得很有道理,居然没反驳,只是小声嘀咕:“哦……也是哦……”
杨锦成赶紧趁机岔开话题,生怕这小祖宗再冒出什么“我们人是怎么有的?”或者“我们以后死了会去哪里?”这类终极哲学难题。他指着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咳咳,你们两个渴不渴?爸爸去给你们买点喝的?想喝什么?”
总算暂时把孩子们的注意力从“生孩子的痛苦”这个危险话题上引开了。杨锦成暗暗抹了把冷汗,当爹真不容易,尤其是面对一个思维跳跃、好奇心爆棚的天才儿童。
……
就在医院这边弥漫着紧张又期待的家庭氛围时,东岛国某处戒备森严的密室内,气氛却冰冷、沉重,充满了算计和隐忧。
一份关于大泽绘里子的详细调查报告,被摆放在了几位真正掌控东岛国隐秘力量的高层面前。
报告不仅追溯了她显赫的警察生涯,更深入挖掘了她的家族谱系。调查人员指出,大泽绘里子的家族,若追溯到极其古老的年代,其血统竟能依稀关联到最初的四大贵族——源、平、经、橘
这份报告让在座的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异常凝重。
一位头发花白、气质阴鸷深沉的老者缓缓开口,他的手指敲击着那份报告,声音沙哑而冰冷:“诸位,还记得那个古老的预言吗?‘烈阳之母,当出于四姓之门。其性刚毅果决,不输男儿;其容,光华内蕴,英气逼人,眉宇间自有山川之秀与雷霆之威,兼具柔美与刚烈,令人见之忘俗,却又不敢轻视。’”
密室内的空气几乎凝固。另一份尘封的资料被调出,上面记载着数百年前,上一代疑似烈阳王转世之母(智田家家主)的情况,竟与如今的大泽绘里子有着惊人的相似!同样出身古老贵族旁系,同样以女子之身展现出惊人的魄力和能力,容貌描述也偏向英气与美丽并存。
“难道预言……真的要再次应验了?”有人喃喃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对古老力量的本能敬畏。
“应验?”那位阴鸷老者猛地提高了声音,眼神锐利如刀,“别天真了!就算应验了又如何?别忘了我们的祖先是怎么对待他的!上一世,他死后,我们的先祖为了彻底羞辱和否定他,甚至……甚至挖开了他名义上的父亲、实则是他亲生母亲的坟墓!通过检验盆骨这种极端侮辱的方式,向天下宣告他离经叛道的出身!这等深仇大恨,他若觉醒记忆,我们能活吗?!”
他的话如同冰水泼下,让所有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那段黑暗的历史,是他们这些知晓内情的高层心中永远的刺和恐惧。
老者继续阴冷地说道:“至于更早那一世的恩怨,暂且不提。就说近的!当年我们入侵中原,遭遇最顽强抵抗的是谁?损失最惨重的是因为谁?资料显示得清清楚楚!这家伙,前后两世,都有极其强烈的‘认祖归宗’倾向,对血脉和家族的认同感超乎寻常!你们觉得,一个觉醒了记忆、拥有无敌力量的存在,会放过我们这些‘仇敌’的后代吗?”
密室内一片死寂。恐惧如同毒蔓般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
他们对烈阳王的情感是极其复杂的。一方面,他们内心深处不得不承认,阅读那些被严格封存的真实历史时,会被那个男人的雄才大略、强大力量和某种意义上的“伟大”所震撼甚至崇拜——他几乎以一己之力改变过时代的走向。他是东岛历史上无法绕过、光芒万丈却又让他们祖先如芒在背的巨人。
但另一方面,正是这种强大和伟大,衬托出他们祖先的背叛和渺小。他们的祖先背叛了他,不止一次,用最卑鄙的手段试图抹黑和毁灭他遗留的一切。这种源于背叛的恐惧和愧疚,经过数百年的发酵,已经变成了一种扭曲的、既想利用其力量又害怕被其清算的极端矛盾心态。
他们有一个牛逼到堪称“老祖宗”级别的人物(从文化和力量传承上),可这个“老祖宗”认为自己是中原人,而且被他们这些“不肖子孙”背刺过两次!这让他们如何不怕?如何不惧?
“那……依您之见?”有人颤声问道。
阴鸷老者眼中寒光一闪,做了一个向下切的手势:“风险太大,不可控因素太多。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真正成长起来、觉醒记忆之前,彻底……消除隐患!我们不能赌他的仁慈,因为我们的祖先,从未给过他仁慈!”
但也有持重者反对:“可是……预言也说过,他是能带领我等走向‘烈日辉煌’之人!如今世界格局暗流涌动,若有他在……”
“那是他的辉煌!不是我们的!”阴鸷老者厉声打断,“在他的辉煌里,我们这些背叛者的后代,只会是祭品!”
东岛高层的密室内,关于这个刚刚降临或者说即将降临的婴儿的命运争论,陷入了激烈的僵局。恐惧、野心、崇拜、忌惮……各种情绪交织,难以决断。
而他们争论的焦点,那个可能决定未来格局的孩子,此刻正在产房里,努力地想要来到这个对他而言,既充满期待又遍布凶险的世界。
医院外,星光愈发明亮,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老一辈的强者已热身完毕(虽然出了点小插曲),年轻一代正咬牙抵挡着大妖王的威压。山雨欲来风满楼,所有人的命运,都系于那个即将诞生的啼哭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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