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山崖边
“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杨锦天站在悬崖边缘,狂风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头发凌乱,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的悲愤。他一只脚已经悬空,身体微微前倾,看起来摇摇欲坠,情绪激动地对着身后喊道。
杨程月、杨程风两兄弟以及尹正年站在几丈开外,不敢过分逼近,脸上都是焦急和无奈。
“锦天!冷静点!有话好说!先下来!”杨程月急得额头冒汗,试图安抚。 “是啊,锦天,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钱财乃身外之物!”杨程风也沉声劝道,虽然他觉得这话有点苍白。 尹正年更是急得眼圈发红:“孩子,你别做傻事啊!快回来!有什么事叔婆帮你!我这里也有几百万美刀的私房钱可以帮你的。”
也难怪杨锦天想不开。他这段时间简直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先是莫名其妙被平行世界的自己绑架,惨遭一顿毫无道理的毒打,差点直接嗝屁!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发现自己的资产大幅缩水!
因为他“失踪”了一段时间,无人操作,他精心布局的几只股票直接跌停,资产瞬间蒸发近半!这比割他的肉还疼!
然而,这还不是最惨的。
他好不容易靠着“演出费”(那几十斤黄金)稍微抚平了一点内心的创伤,结果他那缺德带冒烟的师父刘仁勇,趁他疗伤没注意,竟然摸走了他藏在储物戒指里的所有黄金!
美其名曰:“徒弟啊,不是为师贪你这点钱。主要是你心境不稳,骤然暴富,恐生心魔!为师先替你保管(花掉)!”
这还不算完!刘仁勇顺走黄金的时候,竟然还把杨锦天拼着“挨顿毒打”才换来的老君观不传之秘——《役灵炼魂》也一并摸走了!
老头子的理由更是冠冕堂皇,气得杨锦天差点当场二次重伤:“此术过于凶险,极易反噬!你如今修为浅薄,心性浮躁,练之下场必是魂飞魄散!待你何时达到半步绝顶,心性能驾驭此术了,为师再考虑是否传你(前提是到时候我还记得或者还没被你师兄们打死)。”
总结一下:无缘无故被绑架 + 惨遭毒打濒死 + 死里逃生 + 资产缩水一半 + 辛苦赚的“医药费”被师父卷跑 + 拼死换来的神功秘籍被没收!
这一连串打击下来,杨锦天没直接原地爆炸已经算是心理素质过硬了!现在他是真的觉得生无可恋,只想一跃解千愁!
就在这时,得知消息的杨锦成也赶了过来。他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也是嘴角抽搐,没想到这孩子的遭遇能悲惨到这种程度,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他看了看情绪激动的杨锦天,又看了看山崖边凛冽的寒风,沉吟片刻,竟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条厚厚的……秋裤?
只见杨锦成一脸认真和关切地走上前几步,对着杨锦天喊道:“锦天!听哥一句劝!摔死事小,着凉事大啊!这崖边风硬潮湿,最容易得老寒腿和关节病了!快来,先把这条秋裤穿上!暖和暖和再从长计议!”
杨锦天:“???” 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栽下去!这是穿秋裤的时候吗?!
而就在这鸡飞狗跳的劝解现场,罪魁祸首之一的刘仁勇,竟然优哉游哉地背着手走了过来。他完全无视了那个正要寻短见的倒霉徒弟,反而对着旁边闻讯赶来、正在看热闹(兼学习反面教材)的义舟等一众徒弟,开始了现场教学:
“咳咳!都看到了吧?都给我好好看着!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刘仁勇指着悬崖边的杨锦天,语气严肃得如同在讲解绝世功法,“今天为师就再教你们一点课堂上学不到的重要知识——为什么绝对不能跟平行世界的自己靠得太近!”
众徒弟立刻竖起耳朵,神情专注。毕竟四师兄(杨锦天)的悲惨现状大家有目共睹,这血淋淋的教训比什么理论都管用。
“首先,”刘仁勇伸出根手指,晃了晃,“最重要的一点!强的那一个,会不自觉地吸走弱的那一个的部分气运!”
“气运这东西,玄之又玄,但确实存在!被吸走气运的人,就会像这样——”他再次勐地指向气得浑身发抖的杨锦天,“——倒血霉!喝凉水都塞牙!出门踩狗屎!炒股必跌停!攒点家底必被偷!懂了吗?!”
“啊啊啊啊!刘仁勇!你个老匹夫!我跟你拼了!”杨锦天听到这话,彻底爆炸了!也顾不上跳崖了,红着眼睛四处张望就想找把西瓜刀冲下来跟这个缺德师父同归于尽!
然而,旁边的师兄弟们却听得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原来如此!” “怪不得四师兄最近这么背……” “看来以后万一遇到平行世界的我,得躲远点……” “师父高见!”
刘仁勇看着徒弟们“求知若渴”的眼神,满意地捋了捋胡子,完全没在意另一个徒弟正想找他玩命。
杨锦天站在悬崖边,正被师父刘仁勇那番“气运论”气得七窍生烟,也顾不上跳崖了,只想找家伙跟这缺德老登拼命。他情绪激动地往回踏了一步,想要冲下山崖——
结果,啪叽!
他脚底猛地一滑!低头一看,竟不知是哪个没公德心的家伙扔的一颗烂柿子,被他结结实实踩了个正着!
“我艹……”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就失去平衡,手舞足蹈地沿着陡峭的崖壁滚了下去!
幸好这悬崖并不算极高,而且他身为修炼者,身子骨远比常人健壮。在一连串令人牙酸的碰撞和翻滚声后,他最终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摔在了崖底的灌木丛里。
“咳咳咳……” 杨锦天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脸上、身上被划出了无数道血痕,衣服也破成了布条。虽然没摔出致命伤,但这突如其来的一摔,也足够他受的了。
“妈的……连颗烂柿子都跟我过不去……” 他啐了一口带泥的唾沫,感觉自己的倒霉人生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然而,这仅仅是他“人在囧途” 的开胃小菜。大家在那边都有事所以就先回去了,杨锦天休养了好几天才把身上的伤全部养好人才准备动身去百新国。
他拦了辆长途汽车,准备先去最近的城市再想办法回百新国。结果车子开了不到一半,砰! 一声巨响,后车追尾!虽然人没事,但车子直接拖去修理厂,一耽误就是大半天。
无奈之下,他转而买了火车票,心想这总该稳妥了吧。结果火车开到半路,窗外鹅毛大雪毫无征兆地猛然加剧,铁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前方雪灾,线路中断,所有列车暂停运行!
这一停,就是整整三天!
杨锦天和一群陌生的乘客被困在冰冷的车厢里,靠着列车员发放的少量物资度日。他吃了整整三天的泡面,还是不同人“馈赠”的不同口味,吃得他后来看到弯弯曲曲的面条都想吐。车厢里气味混杂,睡眠不足,他觉得自己都快腌入味儿了。
终于等到线路疏通,火车龟速爬行到了有机场的大城市。杨锦天几乎是热泪盈眶地冲下火车,直奔机场售票处。
然而,最大的麻烦来了——他没护照!
他是被平行世界的杨锦鲤直接绑过来的,尹正年他们当时只顾着把他从柱子上解下来救人,完全忘了护照这回事!而没有合法证件,他连机票都买不了!
“淦!”杨锦天绝望地骂了一句。正规渠道回不去了,他只能选择……偷渡。
联系上蛇头,对方信誓旦旦保证安全快捷。结果到了码头一看,说好的“稳妥大船”变成了只能挤十几个人的破旧小渔船!海风一吹,那小船晃得跟摇篮似的。
“x的,上了贼船了……”杨锦天心里直打鼓,但归家心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怕什么来什么!小船晃晃悠悠开出没多久,夜幕降临,突然几艘快艇如同幽灵般从黑暗中出现,直接对着他们这条小渔船开火!
轰!轰!
“是仇家!黑帮寻仇!快跑!”蛇头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跳海。
杨锦天人都傻了!这他妈都能遇上黑帮火拼?!他招谁惹谁了?!
根本来不及多想,渔船已经被火箭弹击中,迅速开始解体、燃烧、下沉!
“我x你大爷!”杨锦天悲愤交加,只能跟着一船哭爹喊娘的人跳进冰冷刺骨的海水里!
幸好他修为不俗,闭气功夫了得。但茫茫大海,无处可依。他只能凭借着大概的方向感,拼命地游啊游……游啊游……
这一游,就是一天一夜!
期间靠着抓点生鱼虾果腹,喝雨水,与风浪搏斗,躲避可能的鲨鱼(他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运气肯定能遇上)……当他终于看到百新国熟悉的海岸线时,几乎已经脱力,整个人瘦了一圈,皮肤被海水泡得发白起皱,嘴唇干裂,眼神涣散,比野人还像野人。
当他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海腥和汗臭味儿,如同一个真正的难民一样,踉踉跄跄、一步一个湿脚印地摸到杨家大门口时……
正好遇到出门倒垃圾的尹正年。
尹正年看着眼前这个像逃难一样,眼神呆滞如同经历了末世灾难的“乞丐”,愣了好几秒,才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啊——!鬼啊?!不对……锦天?!天哪!孩子!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你不是坐飞机回来的吗?!”
杨锦天看着叔奶奶,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化作两行无比心酸、混合着海水和泪水的宽面条泪,以及一句带着哭腔的、发自灵魂的呐喊:
“叔婆……我……我能不能先去洗个澡……再吃口热乎饭……呜呜呜……”
他的倒霉之旅,终于(暂时)画上了一个惨绝人寰的句号。其悲惨程度,闻者落泪,见者伤心,足以载入异人界倒霉蛋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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