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缓缓落定,弥漫着血腥与毁灭气息的废墟中,李莎拉看到杨锦天为了保护她,竟然被打得吐血倒飞出去,此刻又挣扎着爬起来,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丝,她心疼得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欧巴!”她带着哭腔大叫一声,不管不顾地冲过地上的碎砖烂瓦,扑到杨锦天身边,就想把他抱起来。可惜她力气太小,试了几下,非但没抱动,反而扯得杨锦天伤口一阵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别…别动……”杨锦天虚弱地摆摆手,忍着剧痛,再次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颗疗伤丹药塞进嘴里。丹药化作暖流迅速扩散,滋养着受损的经脉和内腑,胸口的憋闷和疼痛终于缓解了大半,脸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前已经化为粉末的符箓残渣。“幸好……幸好师父说得对,出来混第一要义就是要怕死……”他喃喃自语。正是因为怕死,他才会习惯性地在身上多藏几张保命的符箓。刚才那记铁山靠虽然凶猛,但还不到触发金钟符的致命阈值,而白犬最后那阴险的一拳,却是实实在在奔着要他命来的!没有这张金钟符,他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下次……下次出来巡逻,得多带点符,丹药也得备足……”杨锦天暗暗下定决心,老君观“磕药流”和“装备流”的传统,关键时刻真是救命的法宝!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李莎拉母亲身后那个狭窄隔间的角落——一个古朴的卷轴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表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奇异的温热感。
杨锦天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那不是他找翻天也没找到的师门传家宝卷轴吗?!怎么会在这里?!
电光火石间,他全明白了!根本不用想!肯定是李莎拉这个疯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他公寓,顺手牵羊给偷出来的!
一股邪火“噌”地就冲上了脑门!他为了保护她差点连命都丢了,她倒好,居然跑去他家偷东西?!还偷的是这种能让他被师叔生吞活剥了的要命玩意!
杨锦天也顾不得伤势了,猛地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李莎拉的后脑勺,把她打得一愣。然后他踉跄着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那卷轴捡起来,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损坏,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仿佛捡回了一条命。
紧接着,他转过身,拿着卷轴,又气又无奈地用卷轴轻轻敲了敲李莎拉的脑袋,骂道:“你呀你!下次再敢乱拿我家东西试试?!我差点被那家伙打死,你倒好,跑去我家偷东西?!还偷我们师门的至宝!这要是弄丢了或弄坏了,我没被白犬打死,也得被我师叔活剥了皮!幸好我今晚过来了,要不然明天我师叔一到,我就得直接躺棺材了!”
他是真的后怕,比起面对白犬,他更宁愿再跟那疯狗打一场,也不愿意面对仁修师叔的滔天怒火。
李莎拉被骂得缩了缩脖子,也知道自己理亏,瘪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小声嘟囔:“我……我就是觉得好看嘛……”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远处终于传来了急促的破风声和强大的炁息波动。杨程月、明德高中校长以及杨似峰、杨似宇两兄弟总算赶到了现场。
他们一落地,看到眼前这如同被重型武器轰炸过、几乎沦为废墟的房屋,尤其是感受到空气中残留的那股暴虐、血腥、令人极度不适的炁息,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是白犬!没错!”杨程月沉声道,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他和明德校长、两个儿子默契地散开,瞬间摆出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防御阵势,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这时,杨锦天那略显凄惨的身影,晃晃悠悠地从破损的房门里走了出来,没好气地说道:“别摆阵了,人早跑没影了……你们再晚来点,都可以直接给我收尸了。”
杨程月一看杨锦天这副模样,身上衣服破损,嘴角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气息也有些不稳,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一股精纯的金刚炁息探入他体内仔细检查。
“嘶……伤得不轻啊!内脏都有震伤!幸好……”杨程月检查完,松了口气,但随即又露出惊讶之色,“恢复得这么快?老君观的丹药果然名不虚传!”他能感觉到杨锦天体内的伤势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愈合,只是元气还有些亏损,需要静养一晚。
杨锦天简单地把刚才与白犬交手的经过说了一遍,重点描述了白犬那恐怖的力量、变态的防御、以及最关键的是——那远超预期的狡猾和战术头脑。
杨程月等人听得面色凝重,心中也是暗自佩服。杨锦天以的战斗力,对上且凶名赫赫的白犬,不但活了下来,还能击伤对方(虽然只是轻伤),并且逼得对方主动退走,这战绩说出去足以自傲了!这其中固然有老君观丹药符篆威力强大的因素,但杨锦天自身的应变和勇气也至关重要。
“你小子……真是够莽的,也是命大!”杨似峰拍了拍杨锦天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后怕和一丝赞许。他们都知道白犬出手有多狠辣,通常都是不留活口的满门血案,杨锦天这次能只受点伤,简直是个奇迹。
杨锦天自己也心有余悸:“那家伙太狡猾了,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下次遇到,必须得更小心才行。”
一行人确认白犬已经远遁,暂时没有危险后,便先护送着惊魂未定的李莎拉和她母亲离开这片废墟,前往杨家小区附近的一处安全屋暂时安置。至于这片狼藉的现场,直接打电话报警处理即可,警察局里有专门处理异人事件后续的部门,他们知道该怎么掩盖和收尾。
……
又过了几个小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李莎拉那位身材微胖、总是穿着神父袍、热衷于去各地“交流”(实则主要是忽悠信徒捐款)的父亲,终于心满意足地结束了为期两天的“交流大会”,拎着个装满了“奉献款”的小皮箱,哼着小曲回到了家所在的街道。
然而,当他拐过熟悉的街角,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小曲戛然而止,手里的皮箱“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只见原本好端端的家,此刻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墙壁倒塌了大半,窗户破碎,屋顶甚至都塌了一角……消防车和警车的灯光在周围闪烁,拉起的警戒线格外刺眼。
几个警察正在现场忙碌,邻居们远远地围观着,指指点点。
李神父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彻底石化在了原地,脸上写满了巨大的懵逼和难以置信。
“这……这……我家呢?!我那么大一个家呢?!我就出去了两天……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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