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充斥着虚伪笑容和冰冷算计的唇枪舌剑之后,张世俊终于心满意足地拿到了他想要的承诺(至少表面上是),整理了一下并不得体的西装领带,脸上带着胜利者般的笑容,准备离开董事长办公室。
经过门口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如同门神般矗立的杨似雯(木文)。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杨似雯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毫不掩饰的轻蔑。那不是普通的冷漠,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鄙夷,仿佛在看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一件令人作呕的垃圾。
张世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股被冒犯的怒火直冲头顶。他堂堂议员,何曾受过一个“保镖”如此眼神?他停下脚步,似乎想用身份压人,找回场子。
杨似雯根本懒得跟他废话。在张世俊开口之前,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拿起旁边茶几上自己那个不锈钢保温杯,拇指和食指看似随意地捏住杯盖。
“咔嚓……咯吱……”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和碎裂声响起。
那坚硬的、食品级不锈钢制成的杯盖,在他指间如同松脆的饼干般被轻易捏扁、碎裂!
这还没完。在张世俊和金秘书惊愕的目光中,杨似雯将那一小撮扭曲变形、边缘锋利的金属碎片,直接扔进了嘴里!
然后,他腮帮子鼓动,竟然开始“咀嚼”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嚼的不是金属,而真是块口香糖。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无声的暴力美学和极致的威慑力。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别惹老子!掂量掂量你自己的骨头,有没有这食用级钢铁硬!
张世俊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瞳孔因恐惧而收缩,刚才那点怒气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喉咙滚动了一下,连一句狠话都不敢放,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踉跄着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让他感到极度危险的地方,背影狼狈不堪。
直到张世俊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一旁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的金室长,才忍不住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杨似雯的胳膊,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难以抑制的笑意和惊叹:“喂!木文先生!你……你也太勇了吧?!”
杨似雯面无表情地吐出嘴里已经被咀嚼成一小团、彻底失去形状的金属渣,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金室长看着他这淡定的模样,再回想张世俊那落荒而逃的狼狈相,终于忍不住,和杨似雯对视一眼,两人脸上几乎同时控制不住地扬起了一抹极其相似的、带着快意和鄙夷的笑容。那是一种“看吧,这种怂包就得这么治”的默契和得意,虽然极力掩饰,但眼中的喜色却怎么也藏不住。金室长甚至觉得,这个平时闷葫芦一样的木文先生,偶尔露出的这一手,还真是……挺解气的。
然而,轻松的时刻总是短暂的。金室长很快通知杨似雯,今天晚上他需要加班,确切地说,是留宿在公司。
这几乎是常态了。自从上次崔宥真位于公司的临时住所被“白犬”袭击过后,心有余悸的她便以“安全第一”为由,强硬地要求杨似雯将休息的地方搬到了她套房隔壁一个改造过的小隔间。名义上是就近保护,但实际上,杨似雯几乎成了24小时待命的贴身护卫,吃住基本都在J2集团这座钢铁丛林里,私人空间被压缩到了极致。
这也怪不得崔宥真如此怕死。就在前几天,新世界理事会的一位高层隐晦地警告了她,她与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崔世友之间的“战争”,必须画上句号了。原因无他,过去这一年多,大陆酒店派来针对崔宥真的杀手,折损得实在太惨重了。
这些杀手,无一例外,都栽在了杨似雯手里。死状千奇百怪,但共同点是都透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利落和恐怖。有一个擅长超远距离狙击的顶级杀手,刚刚在对面大楼架好枪,还没找到射击窗口,就被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杨似雯瞬间扭断了脖子。还有几个,被发现时死因成谜,据尸检报告推测,竟是在密闭空间内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空气,活活窒息而死,现场却没有留下任何强行禁锢的痕迹。
杨似雯杀得太狠,太有效率,也太不按常理出牌。导致大陆酒店这个庞大的杀手组织,在损失了三名战斗力超过四万点的高级杀手、以及二十余名接近四万点的好手之后,终于坐不住了。这种级别的杀手,可不是靠金钱就能随意培养出来的,每一个都是组织的核心资产。大陆酒店不得不放下架子,找到了在新大陆势力庞大的新世界理事会,请求他们作为中间人调停,希望结束这场让他们肉痛无比的“无意义”消耗战。
夜幕降临,J2大厦顶层只剩下零星的灯光。崔宥真似乎并无睡意,她拿起那部专线与杨似雯的对讲机。
“木文先生,睡了吗?”她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带着一丝慵懒和不易察觉的试探。
“没有。”杨似雯的回答言简意赅。
“我做了个噩梦,有点口渴,能帮我倒杯水吗?”崔宥真的语气很自然,仿佛在使唤自家的佣人。
杨似雯沉默地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敲了敲她的房门,递进去,全程没有多余的眼神交流。
崔宥真接过水杯,却没有立刻喝,而是靠在门边,看着杨似雯转身欲走的背影,忽然问道:“木文先生,你……长时间身边没有其他人,不会觉得不习惯吗?比如,晚上一个人睡。”
杨似雯脚步顿住,没有回头。他本不想回答这种涉及隐私的问题,但或许是今晚捏杯盖的行为让他觉得可以稍微“放肆”一点,又或许是想用更劲爆的话题堵住这个女人的嘴。他用一种极其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的语气,直接扔出了一颗“炸弹”:
“会不习惯。我当初为了和前妻生个儿子,每天晚上都很‘努力’,习惯了身边有人。”
他故意用了“努力”这种暧昧又直白的字眼,希望能用这种粗俗的私密话题,让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感到尴尬,从而知难而退,闭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然而,他低估了崔宥真的“战斗力”和好奇心。
听到这个回答,崔宥真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羞涩或恼怒,那双漂亮的眼睛反而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秘密。她非但没有闭嘴,反而向前凑近了一步,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探究、戏谑和不容拒绝的强势笑容,问题如同连珠炮般砸了过来:
“哦?每天晚上都‘努力’?怎么个努力法?细节呢?”
“你前妻……她喜欢什么样的?”
“你们一般……嗯,持续多久?”
“看来你体力很好嘛?怪不得这么能打?”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带着一种刨根问底的执着,仿佛不把杨似雯的老底掀个底朝天决不罢休。那眼神里,有大小姐捉弄人的恶趣味,有对禁忌话题的兴奋,更有一种试图彻底撕开他冷漠伪装、窥探他所有秘密的强烈欲望。
杨似雯那张易容后平平无奇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烫,面对那些露骨而刁钻的问题,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招架。他猛地转过身,不再理会身后那带着得意笑声的追问,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隔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用行动表示——谈话结束!
对讲机里,崔宥真愉悦的笑声又持续了一会儿,才渐渐平息。隔着一堵墙,杨似雯靠在门板上,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有些紊乱的心跳声。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沉默,有时候在面对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且拥有绝对“主场优势”的女人时,竟会如此无力。而崔宥真,则端着那杯水,靠在豪华套房的门边,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胜利者的微笑,觉得今晚这个噩梦,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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