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刚刚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间内。宇智波初纯正仔细地将晾晒好的、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铺回床铺,动作一丝不苟。随后,她又点燃了一小撮精心调配的助睡香薰,淡淡的、宁神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这一切,都被信步走进来的宇智波斑看在眼里。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焕然一新的房间,最后落在初纯那平静无波的侧脸上,英挺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你现在囚禁解除了,”
他开口,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冷硬,却少了几分以往的压迫感,“不再是需要伺候人的身份。这些琐事,不必再亲自动手。”
在他看来,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宇智波初纯理应享有更高的地位和更重要的任务,而不是继续做着这些侍女般的杂活。
宇智波初纯闻言,缓缓直起身。她抬起头,迎上斑的目光,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标准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顺平和的微笑。阳光照在她脸上,却照不进那双深邃的万花筒眼眸深处。
她的声音轻柔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斑哥说的是。”
她先是微微颔首,表示听到了兄长的话,随即话锋却一转,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清晰的、冰冷的算计,
“但是,现在三长老权益庞大,根系未除,不是吗?”
她轻轻摆弄了一下香薰炉,让香气散发得更均匀些,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轻飘飘的,却重若千钧:
“此时正需韬光养晦,小心翼翼。”
“方能……步步高升。”
她抬起眼,那双妖异的万花筒中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厉芒,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温婉无害,仿佛只是说了句关于天气的闲话。
宇智波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并非甘于做这些琐事,而是在刻意维持一种“安分守己”、“并未因获得力量而改变”的低调假象。这是一种伪装,一种麻痹敌人的策略,更是一种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给予致命一击的耐心。
(韬光养晦……小心翼翼……步步高升……)
斑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脱胎换骨、将疯狂与算计完美隐藏在温顺面具下的妹妹,心中再次掠过那种复杂的情绪——有欣赏,有警惕,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再反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她的做法。
“你自己把握分寸。”
他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再次只剩下宇智波初纯一人。她脸上的温顺笑容缓缓收敛,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将被子每一个角落都抚平,将香薰调整到最合适的角度。
每一个细节都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某种无声的仪式。
阳光依旧明媚,香薰依旧宁神。
但在这片祥和之下,一场针对旧日仇敌的、精心策划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真正扳倒那座大山之前,隐藏好自己的爪牙,有多么重要。
宇智波斑处理族务的房间内,
气氛略显凝重。
宇智波臧(三长老)正与宇智波斑商议着某些族务,眼神却时不时锐利地瞥向安静坐在一旁角落的宇智波初纯。他对这个凭借非常手段(在他看来)摆脱了囚禁、甚至与两位少主有了名义上婚姻关系的女人,充满了警惕和鄙夷。
就在这时,初纯缓缓站起身。她的动作引起了臧长老的注意,他立刻绷紧了神经,准备看看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样。
只见宇智波初纯抬头,对着主位上的宇智波斑露出了一个极其温婉顺从、甚至带着点依赖的笑容。她轻盈地走上前,体贴地为他桌上的茶杯续上了温热的茶水,又将一个精致的便当盒轻轻放在他手边不易碰到文件的地方。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
“斑哥,族务再忙也要记得早点吃饭。”
语气里满是关切,眼神纯净无害。
接着,她又转向一旁正在翻阅卷宗的宇智波泉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茶包,放在他桌角,声音依旧温柔: “泉奈哥,这是给你带的安神茶,记得喝。”
“还有,别再熬夜处理文件了,对身体不好。”
她的言行举止,完全是一副贤惠体贴、以兄长为天的柔弱妻子模样,挑不出任何错处。
然而,这一切落在宇智波臧三长老眼中,却让他瞬间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和极度鄙夷!
他内心先是愕然:(????)
随即化为不屑:(就这?)
最后变成深深的鄙视:(就这点讨好男人的手段?!)
(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只会靠身体和谄媚依附男人活着的臭女人!)
(之前真是高估她了!还以为她有多大本事,原来脱困之后也就只会这点伺候人的伎俩!)
(看来根本不足为虑!只要牢牢掌控住斑和泉奈,这种女人随时可以捏死!)
宇智波臧脸上那警惕的神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放松。他甚至懒得再多看初纯一眼,觉得继续关注这种女人简直是降低自己的档次。
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与斑商议的事务上,语气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而低眉顺目、一副温婉模样的宇智波初纯,在转身退回自己座位的瞬间,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冰冷的、计谋得逞的嘲讽光芒。
(老东西……)
(果然只会用这种狭隘的眼光看人。)
(轻视我吧,最好彻底忽视我的存在。)
(这样……我才好进行下一步。)
她完美地利用了这些老派忍者对女性根深蒂固的偏见,成功地给自己披上了一层“无害花瓶”的伪装,麻痹了最具敌意的监视者。
真正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郁郁葱葱的任务地点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刚刚结束一场短暂冲突的千手柱间,正准备带队撤离,却猛地瞥见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是宇智波初纯!
她似乎也刚执行完任务,正独自一人站在不远处,侧对着他,身形比以前更加纤细挺拔,周身却笼罩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而疏离的气息。
千手柱间的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惊喜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几乎下意识地就想像以前那样,扬起灿烂的笑容,大声喊出那个藏在心底的称呼——
“小——”
然而,就在他刚吐出一个音节的瞬间!
前方的宇智波初纯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猛地转过身!
动作快如鬼魅!甚至带起了一阵微风!
下一秒,一点冰冷的寒芒已经精准地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那是一把打磨得极其锋利的苦无,握在一只白皙却稳定的手中。
千手柱间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身体瞬间僵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苦无尖端传来的死亡威胁和冰冷的触感。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苦无的主人。
映入眼帘的,是宇智波初纯那张褪去了所有稚气、精致却冰冷如霜的脸庞。而最让他心神剧震的,是那双正凝视着他的眼睛——
不再是记忆中灵动的墨灰色,而是……一双妖异瑰丽、缓缓旋转的、象征着极致力量与痛苦的——
万花筒写轮眼!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锋锐的尖刺紧贴着他的皮肤,传来致命的寒意。
千手柱间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身体瞬间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冰冷的少女。
但下一秒,宇智波初纯的手却猛地顿住了。她那双向来灵动或狡黠的墨灰色眼眸中,此刻竟缓缓浮现出复杂到极致的图案——万花筒写轮眼!那妖异的光芒中翻滚着痛苦、仇恨、挣扎,以及一丝……难以磨灭的旧日痕迹。
她盯着柱间震惊的脸,声音沙哑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深渊中挤出来:
“……这一刀,”她的手腕微微颤抖,苦无尖端几乎要刺破皮肤,却又硬生生停住,“抵那年河边你教我打的水漂石。”
“从此,两清。”
话音落下,她猛地收回了苦无,仿佛那苦无烫手一般。
千手柱间惊呆在原地,喉咙处还残留着那冰冷的触感和细微的刺痛感。他捂着脖子,看着初纯那双缓缓褪去万花筒光华、却依旧深不见底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痛。
“小不点……你……”
他喃喃道,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杀意和那句“两清”。
她不再看他,转身便要离开,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千手柱间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看着她的背影,尤其是那双冰冷的万花筒,心中涌起无数疑问和巨大的不安,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脱口而出:
“小不点!你的眼睛……!还有……!”
他猛地想起了那个总是围着自己打听雪穗消息的堂弟,想起了那个温柔善良的宇智波女医忍,话语在舌尖转了几圈,最终变成了艰涩的追问:
“良太他……一直心念念的……宇智波雪穗……她……她的死……是不是与你……”
他想问“是不是与你有关”,但这话实在太残忍,他说不出口。而且,他更想起了另一件沉重的事——
一年前,他隐约听到的、关于宇智波初纯因“通奸”罪名被陷害,最终被迫与两位兄长成婚并被囚禁的传闻……那一整年,他心急如焚,却因为身份立场和家族的束缚,无能为力,根本无法插手宇智波的内部事务,更别提去救她……
巨大的震惊、愧疚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千手柱间!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疑问都卡在了喉咙里,化作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上。
他明白了初纯那瞬间的杀意从何而来,也明白了那句“两清”意味着什么。
他眼睁睁看着初纯冷漠地转身,迅速消失在密林的尽头,却连一句“对不起”或“你怎么样了”都问不出口。
他救不了她。 一年前事发时他无能为力。 现在,他依然无能为力。 甚至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她痛苦的根源之一。
千手柱间独自站在原地,密林的风吹过他的脸颊,他却只觉得浑身冰冷。那次河边愉快的打水漂,那个笑容灿烂的小不点,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
而此刻,他心中只剩下无尽的苦涩和那个沉甸甸的认知——他欠她的,或许永远也还不清了。
这份深深的无力感和愧疚感,此刻与看到她巨大变化的震惊交织在一起,让他后面的话语彻底哽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问不出来了。
他只能呆呆地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浸泡在酸水中,又涩又痛。
宇智波初纯离开的脚步似乎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任何关于雪穗或者关于她自身遭遇的问题。
只是那挺直的、略显单薄的背影,在阳光下,仿佛凝聚了无数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决绝。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身影几个起落,便彻底消失在了密林深处,留下千手柱间一人站在原地,手中仿佛还残留着苦无冰冷的触感,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失落、疑惑和挥之不去的沉重阴霾。
那次河边打水漂的温暖时光,仿佛已经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南贺川畔
南贺川的水声依旧潺潺,风吹拂着岸边的青草和宇智波初纯的长发。她独自一人站在岸边,刚才与千手柱间短暂而冰冷的重逢,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波澜,尽管表面依旧平静。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不受控制地狂跳着,仿佛要挣脱某种束缚。那只是一种本能,一种对过去温暖记忆的残存反应,一种对那个憨傻笑容的熟悉悸动。
她猛地抬起手,用力按住自己狂跳的心口,指尖微微发白,仿佛要强行将那不听话的悸动按压回去。
那双瑰丽却冰冷的万花筒写轮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痛楚,她对着自己,也对着那颗不争气的心脏,低声地、一字一句地告诫道,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别去碰他。”
“别回头。”
“别辜负……”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更深的决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那个曾经鼓足了多少勇气,才终于离开了宇智波初纯的自己。”
那个天真、任性、还会对着千手柱间脸红心跳的“小不点”,已经被她亲手埋葬在了过去的废墟里。现在的她,是背负着姐姐的遗志、家族的仇恨、以及必须走下去的黑暗未来的宇智波初纯。
她缓缓抬起头,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苦涩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自己刚才那一刻的失态,也像是在嘲笑命运的弄人。
(千手柱间……)
(你个傻瓜啊……)
(居然还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在苦涩和决绝之余,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柔软情绪,悄然浮上心头。
(说起来……)
(我还没……谢谢你……)
(帮我养了那么久的白山茶花……)
那盆被他精心照料、最终阴差阳错又回到她手中的白山茶,仿佛成了那段冰冷残酷岁月中,一个微不足道却真实存在的、带着他气息的温暖注脚。
这份未尽的感谢,如同一声轻轻的叹息,消散在南贺川的风里,注定无法被那个人听见。
她最终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重新变回那个冰冷、平静、深不可测的宇智波初纯。最后看了一眼南贺川,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将那份短暂的心动和未尽的感谢,彻底埋藏在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前路很漫长,她已无法回头。
千手族地
夕阳西下,将院子染上一层暖金色的余晖。千手柱间独自一人坐在廊下,目光有些失神地落在院中那个空空荡荡的位置上——那里曾经摆放着他精心照料、视若珍宝的白山茶花盘。
如今,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圆形印记,和一片空落。
他仿佛还能看到那洁白的花苞在阳光下舒展的模样,还能闻到那清雅的香气,还能想起那个别别扭扭将花塞给他的、金发紫眸(虽然是被迫变的)的少女。
苦涩的笑容慢慢爬上他的嘴角,带着浓浓的自嘲和无力感。
“忍界之神……”
他低声喃喃,仿佛在咀嚼这个外界赋予他的、无比尊崇却又沉重无比的称号,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笑声里没有自豪,只有无尽的苍凉。
“到头来……”
他抬起头,望向宇智波族地的方向,眼神充满了痛苦和迷茫,“我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眼睁睁看着她受苦……甚至……连她如今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为何会拥有那双眼睛……都一无所知……”
“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啊……”
强大的力量,崇高的地位,在残酷的现实和家族的隔阂面前,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他空有移山倒海之能,却无法跨越那条深深的南贺川,无法抚平那个女孩心中的伤痕。
他想起了宇智波初纯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柱间,这世间最悲凉无助的字,是若字。】
是啊
“若是当初”
“如果那时”
……充满了无尽的遗憾和无奈。
但是……
千手柱间的目光逐渐变得深远而坚定,那份苦涩的笑容中也渐渐注入了一丝温暖的怀念和绝不后悔的执拗。
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对着那个看不见的少女诉说,声音低沉却清晰:
“但是,小不点啊……”
“就算若字再悲凉无助……”
“我千手柱间……”
“也绝不后悔……”
“那天在南贺川边……”
“遇见你。”
遇见那个会跟他吵架、会算计他、会跟他要钱、也会在南贺川下送他红绸带、告诉他白山茶花语的、鲜活而明亮的你。
那份相遇,那份记忆,是他沉重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抹亮色,是他所有关于和平梦想的起点和重要组成部分。无论结局如何,无论未来多么艰难,这份相遇本身,就是他绝不后悔的珍宝。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缓缓降临。
千手柱间依旧坐在廊下,守着那个空荡荡的花盆位置,仿佛守着一份无法实现的承诺和一份无悔的初心。
千手柱间正沉浸在个人的惆怅与对过往的追忆中,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叹气。忽然,身边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吸鼻子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他猛地回过神,转头看去——
只见千手良太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蹲在了他旁边的廊下,像个被遗弃的大型犬一样,蜷缩在那里。
而当千手柱间看清良太的脸时,整个人都懵了,脸上写满了茫然和懵逼!
只见千手良太那双原本还算精神的眼睛,此刻肿得跟两个熟透了的、圆溜溜的核桃一模一样!又红又肿,眼皮都快撑不开了,眼眶里还蓄满了要掉不掉的泪水,看起来凄惨又……有点滑稽。
他显然已经哭了很久很久,以至于眼睛变成了这副夸张的模样,此刻还在一抽一抽地小声吸着鼻子,整个人散发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委屈。
千手柱间:“…………”
他看看良太那对核桃眼,又看看他那一副快要碎掉的样子,再看看旁边空荡荡的花盆位置……
一时间,各种情绪——自己那点伤感、对初纯的担忧、还有眼前堂弟这副尊容带来的冲击——混杂在一起,让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张了张嘴,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
“……良太?”
你这是什么情况?
谁把你欺负成这样了?
还有你这眼睛……是怎么能肿成这样的?!
千手良太听到大哥的声音,抬起那双核桃眼,泪眼婆娑、无比委屈地看了柱间一眼,嘴巴一瘪,眼看又要哭出来。
千手柱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手忙脚乱地想去安慰,又觉得眼前这景象实在是……太过超出他的预期。
(所以……我现在是该先继续感慨我逝去的爱情和无力的人生……还是先处理这个眼睛肿成核桃的堂弟?)
夜风吹过,廊下一时间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寂静。一个对着空花盆伤感的忍界之神,和一个眼睛肿成核桃、悲伤逆流成河的堂弟,构成了一个极其古怪又带着点心酸的画面。
最终,千手柱间叹了口气,认命般地伸出手,拍了拍良太的肩膀
(尽量避开那对看起来就很痛的核桃眼)。
“好了好了……别哭了……”
他的语气有些干巴巴的,带着点无奈的安慰,“再哭……眼睛真要瞎了……”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等这孩子的眼睛能睁开点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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