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间
宇智波雪穗独自一人坐在偏僻的山坡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入臂弯之中,肩膀微微耸动,无声地宣泄着被妹妹决绝拒绝后的悲伤和无助。周围的青草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低落,蔫蔫地垂着头。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小心翼翼地靠近。千手良太那张带着点傻气和担忧的脸从树后探了出来。他看到雪穗这副明显哭过的样子,顿时手忙脚乱,显得比她还着急。
“雪、雪穗妹妹?你……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笨拙地问道,想靠近又不敢贸然上前。
宇智波雪穗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没、没什么……良太先生,你怎么来了?”
千手良太挠了挠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神秘兮兮地从背后端出一个东西——
正是一盆养护得极好、叶片青翠、甚至结了几个洁白花苞的白山茶花!
“喏!这个给你!”
他像是献宝一样,将花盆递到雪穗面前,脸上带着一种“快夸我”的期待表情,“这是我刚从柱间大哥那儿……呃,拿来的!”他有点心虚地压低了偷字的音量。
他看着那盆白山茶,又有点遗憾地补充道:“可惜啊……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啥彼岸花。我记得……你妹妹初纯小姐,不是最喜欢白山茶花和彼岸花了吗?这个……送你!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他试图用这盆花来安慰雪穗,心思简单直接,甚至有点蠢,却带着一种笨拙的真诚。
宇智波雪穗看着眼前这盆明显是千手柱间心爱之物的白山茶,听着良太那番话,一时间愣住了。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这份笨拙关心的感动,又有对妹妹处境的酸楚,甚至还有一丝对千手柱间丢了花的莫名同情……
她看着良太那副期待又有点紧张的样子,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一下,轻声道:“谢谢你,良太先生……但是,这花……”
千手族地:
与此同时,千手族地内。
刚刚处理完族务、想出来晒晒太阳放松一下的千手柱间,习惯性地走向平时摆放白山茶花的地方——
然后,他猛地愣住了。
他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睛。
原地空空如也!
他那么大、那么宝贝、天天精心照料、看着就能想起某个人的一盆白山茶花!不见了!
“我……我的花呢?!”
千手柱间瞬间慌了神,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围着那片空地转了好几圈,声音都变了调,“那么大一盆花!早上还在这里晒太阳呢!去哪里了?!谁拿走了?!”
他焦急地四处张望,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位置,或者被什么小动物叼走了(虽然可能性极小)。
可怜的千手族长,此刻完全没了平时的沉稳,满心满眼都是他那盆不翼而飞的白山茶花,根本想不到这花此刻正被自家堂弟拿去哄宇智波家的女孩子开心了。
而山林间,宇智波雪穗看着那盆
赃物,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最终还是在千手良太期待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
“谢谢……”
她低声说道,看着那洁白的花苞,心中百感交集。
(小团子……如果你知道这花的来历……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宇智波族地边缘
宇智波雪穗捧着那盆来自千手族地的烫手山芋——白山茶花,心中忐忑不安。她既想完成良太(某种程度上也是自己)的心愿,让这盆花或许能带给初纯一丝慰藉,又深知私自传递物品,尤其是来自千手的东西,风险极大。
犹豫再三,她还是鼓起勇气,想去找一个或许能办到此事、且相对可靠的人。然而,她刚走到族长院落附近,就迎面撞上了刚从里面出来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一身冷厉之气,似乎刚处理完棘手的事务,眉头紧锁。看到雪穗以及她手中那盆明显精心养护、与宇智波族地格格不入的白山茶花,他锐利的目光瞬间扫了过来。
雪穗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下意识就想把花藏到身后,但已经晚了。
她连忙低下头,硬着头皮,声音微颤地开口:“斑…斑大人…我…我想求您一件事…能不能…把这盆花…交给初纯?她…她心情或许能好一点……”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几乎细不可闻。
宇智波斑的目光在那盆白山茶上停留了片刻,眼神深邃难辨。他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出乎意料地伸出手,从雪穗手中接过了那盆花。
“下次,不要靠近初纯的院子。”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更不要试图给她传递任何东西。”
就在雪穗以为请求被拒、心中失落时,宇智波斑却微微向前倾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低声音,快速而清晰地低语了一句:
“现在的宇智波,不太平。”
“与她牵涉过深,你会被利用,死路一条。”
这句话,如同冰冷的警钟,重重敲在雪穗的心上。她猛地抬头,对上宇智波斑那双深不见底、却似乎隐含着某种复杂告诫的眼睛。
说完,宇智波斑不再看她,抱着那盆白山茶花,面无表情地转身,径直朝着囚禁初纯的院落方向走去,留下雪穗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后怕不已,却又因为那句警告而生出一丝莫名的感激。
(斑大人他……是在提醒我?)
千手族地
另一边,丢了宝贝花的千手柱间几乎发动了所有空闲的族人到处寻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一个负责巡逻的族人小心翼翼地前来汇报:“族、族长大人……好、好像下午看到良太大人的时候……他、他用一块大黑布挡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抱着一大盆东西出去了……方向……好像是往宇智波那边去的……”
千手柱间:“!!!!!!”
(良太?!)
(黑布?!)
(一大盆?!)
(宇智波?!)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
千手柱间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焦急瞬间转化为难以置信和暴怒!
“千!手!良!太——!!!”
他几乎是咆哮着喊出了堂弟的名字,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这个吃里扒外的笨蛋!居然偷我的花去讨好宇智波的女人?!那是我和小不点的——!)
可怜的千手族长,此刻只觉得心都在滴血,恨不得立刻把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堂弟抓回来狠狠教训一顿!
宇智波初纯的房间
宇智波初纯正埋首于一堆商业卷宗之中,指尖飞快地演算着数据,试图用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忽然,房门被推开,熟悉的、带着压迫感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并未立刻抬头,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来人将一盆东西放在了她的桌角——那是一片与她房中压抑氛围格格不入的、生机勃勃的翠绿,以及几点洁白娇嫩的花苞。
宇智波初纯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顿,缓缓抬起头。
当她的目光彻底落在那盆花上时,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晰的愣怔。
(白山茶……)
(这个品种……这个花盆……)
她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分明就是她当年半开玩笑、半是试探地让千手柱间养的那一盆!
(果然……那个笨蛋……还是好好养着了啊……)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酸涩、怀念、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冲击着她早已冰封的内心。
但她很快压下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只是目光在那盆花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便重新低下头,看向手中的文件,仿佛那只是一盆再普通不过的装饰品。
只是她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宇智波斑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却没有多说一个字。他放下花后,只是如同例行公事般冷漠地扫了一眼桌上堆积的文件,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仿佛只是顺手丢下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房门关上后,宇智波初纯才再次抬起头,怔怔地看向那盆在昏暗房间里显得格外洁白耀眼的茶花。她伸出手,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那柔嫩的花苞,仿佛触碰着什么易碎的梦境。
千手族地
与此同时,千手良太做贼心虚、蹑手蹑脚地溜回千手族地,心里还在盘算着该怎么跟大哥解释花盆不小心碎了的事情。
然而,他刚靠近自家大门,就看到千手柱间正双臂抱胸,如同一尊门神般矗立在门口!夕阳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阴影,将他那张平时憨厚此刻却黑如锅底的脸衬得更加骇人!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几乎能冻死人!
千手良太脸上的傻笑瞬间僵住,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东窗事发了!)
他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就想跑!
“千——手——良——太——!!”
一声蕴含着滔天怒火的咆哮如同惊雷般在他身后炸响!
“你给我站住!!!”
千手柱间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
失花之痛而有些扭曲!
千手良太吓得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地上。他知道自己逃跑无望,只能哭丧着脸,一点点地转过身,对上自家大哥那仿佛要喷火的眼睛。
“大大大大哥……你你你听我解释……”良太的声音都在发抖。
“解释?!”
千手柱间一步踏前,地面仿佛都震动了一下,他指着良太空荡荡的手,痛心疾首地吼道,“我的花呢?!我那么大、那么宝贝、养了那么久的白山茶花呢?!你是不是拿去给宇智波的人了?!说!!”
巨大的声浪吓得良太缩起了脖子,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接下来要被大哥用木遁吊起来打的悲惨未来了。
而那盆引发了小型国际纠纷的白山茶,此刻正安静地待在宇智波初纯的桌上,洁白的花苞微微低垂,仿佛对远方正在发生的惨剧一无所知。
千手扉间处理完一批紧急族务,正趁着夜色返回自己的住处。当他路过族地边缘的一片小树林时,敏锐的感知让他察觉到树上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他停下脚步,警惕地抬头望去——
月光下,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被倒吊在一棵粗壮的树枝上,晃晃悠悠。
那人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单薄的里裤,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包,显然是被林子的蚊子反复叮咬了好一阵子,看起来凄惨无比。
千手扉间眯起他那双猩红的眼眸,仔细一看——
(千手良太????)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深更半夜的,良太怎么会被人扒得几乎精光,像个腊肠一样吊在这里喂蚊子?!
这画面太过诡异和……有伤风化!
“良太!”
千手扉间冷声喝道,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恼怒,“你在这搞什么鬼?!成何体统!”
被倒吊着的千手良太听到声音,艰难地扭过头(因为血液倒流脸涨得通红),看到是扉间,顿时像看到了救星,眼泪汪汪地哀嚎道:“扉间哥!救命啊!快放我下来!是大哥!是大哥把我吊起来的!我要被蚊子咬死了呜呜呜……”
(大哥?)
千手扉间眉头紧锁,立刻顺着良太哀怨的目光方向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另一棵大树下,千手柱间正双臂抱胸靠在那里。月光照亮了他半边脸,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堪称和蔼的笑容?
然而,当千手扉间的目光对上柱间那双眼睛时,却忍不住心中一凛!
那笑容根本没有丝毫温度!那双平日里总是盛满阳光和宽厚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的是几乎要实质化的冲天怨气和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降下树界降诞把整个林子都犁一遍!
千手扉间瞬间就明白了。
(白山茶花……)
(果然是这小子干的……)
(大哥这次……是真的气疯了……)
他甚至能想象出良太是怎么被盛怒之下的大哥用木遁捆住,然后亲手扒掉外衣
(免得被树枝勾住?),再倒吊到这蚊子最多的树林里反省的……
千手扉间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良太那副惨样,又看了看大哥那副笑里藏刀的可怕模样,最终只是面无表情地推了推额头。
(蠢货……自求多福吧。)
他果断决定不插手这对兄弟之间的
恩怨,毕竟偷拿大哥视若珍宝(尤其是那盆花的特殊意义)的东西,确实是触碰了逆鳞。
于是,千手扉间只是冷冷地瞥了良太一眼,丢下一句:“自己惹的祸,自己承担。吊够了大哥自然会放你下来。”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大哥的怨气波及。
只剩下千手良太绝望的哀嚎和嗡嗡作响的蚊子在树林里回荡,以及远处千手柱间那持续散发的、堪比尾兽玉的恐怖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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