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初纯正蹲在小厨房的炉子前,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对着一个小药罐子咬牙切齿地扇着火。药罐里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深褐色的药汁,散发出极其浓郁、甚至有些刺鼻的药味。
她一边扇风,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墙角一个刚被她用拖鞋拍扁的老鼠尸体,嘴里念念有词:
“该死的臭老鼠!敢咬坏老娘新做的衣服!咬出那么大一个洞!”
“看我不煮一锅绝子绝孙药,把你那些还没出生的鼠子鼠孙全都扼杀在摇篮里!让你断子绝孙!哼!”
她完全没觉得用打胎药来对付老鼠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既能泄愤又能永绝后患。
然而,这过于浓烈且性质特殊的药味,却飘出了厨房,弥漫在院落中。
正在附近处理事务的宇智波泉奈,嗅觉极其敏锐,他闻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药味,眉头瞬间蹙起。这味道……绝非寻常伤药或补药,反而带着一股阴寒堕戾之气,极其像是……
他脸色猛地一变,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来不及细想,他立刻循着药味冲到了宇智波初纯的房间外,甚至顾不上敲门,直接一把拉开了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只见宇智波初纯正蹲在小火炉前,专心致志地守着一个翻滚的药罐,那刺鼻的药味正是从中散发出来!而凭借他对药材的了解,几乎瞬间就辨认出了这药的性质!
打胎药?!
她煮打胎药做什么?!
一个最坏、最不敢想象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开!
宇智波泉奈的万花筒写轮眼血眸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周身爆发出骇人的杀气!他甚至来不及质问宇智波初纯,猛地转头,用几乎能掀翻屋顶的声音,朝着主屋的方向厉声吼道:
“斑哥——!!!!”
“你快过来——!!!!!!”
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怒和恐慌!
他死死地盯着还一脸茫然、似乎没搞清楚状况的宇智波初纯,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种可怕的可能性以及……随之而来的、足以毁灭一切的怒火。
宇智波初纯被泉奈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和恐怖的表情吓了一跳,手里的蒲扇都掉在了地上,她眨眨眼,看着杀气腾腾的泉奈哥,又看看自己炉子上的药罐,一脸无辜:
“泉奈哥?你怎么了?我就是在煮个药对付老鼠啊……”
然而,她这话在已经先入为主的宇智波泉奈听来,无异于狡辩!
而远处,已经传来了宇智波斑那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带着山雨欲来的恐怖威压,正飞速逼近!
宇智波斑的身影如同黑色的飓风般瞬间出现在厨房门口,他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杀气和几乎凝成实质的威压,让狭小空间里的空气都仿佛冻结了!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那个还在咕嘟冒泡的药罐,以及空气中那令人心悸的、属于打胎药的独特气味。结合泉奈那惊怒交加的呼喊,一个最糟糕的结论已然在他心中形成!
宇智波泉奈的黑眸死死地钉在宇智波初纯身上,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而微微发颤:
“宇智波初纯!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宇智波斑没有吼叫,但他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感。他一步上前,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钳般猛地捏住了宇智波初纯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翻滚着骇人风暴的万花筒写轮眼!
那力道之大,让宇智波初纯疼得瞬间蹙起了眉。
“你?”
宇智波斑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深渊里挤出来的,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和一种被触及逆鳞的疯狂,“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彻底剖开,审视她是否真的做出了那种不可饶恕的事情!
宇智波初纯被这突如其来的双重质问和下巴上的剧痛给弄懵了,她看着眼前两位兄长那副如同天塌下来的恐怖表情,又急又气,挣扎着想要解释:
“不是!斑哥!泉奈哥!你们听我说!这是……”
“闭嘴!”宇智波斑厉声打断她,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眼中的万花筒写轮眼几乎要溢出来,“药!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只需要确认这一点!
宇智波泉奈也上前一步,血红的眼眸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滔天的怒火,仿佛她只要敢承认,下一秒就会被撕碎!
被两人如同凶神恶煞般包围,下巴疼得厉害,宇智波初纯又委屈又暴躁,也来了脾气,猛地抬手指向墙角那只死老鼠的尸体,几乎是吼着解释道:
“是老鼠药啊!!!”
“那只该死的臭老鼠!咬坏了我的新衣服!我煮锅药让它断子绝孙不行吗?!你们这么凶干嘛?!”
她气得眼圈都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和十足的委屈:
“难道我还不能药死几只老鼠了吗?!你们是不是有病啊?!”
“老鼠……药?”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同时愣住了,那滔天的怒火和杀气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两人下意识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墙角那里,确实躺着一只被拍扁的、死相凄惨的老鼠尸体。
厨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浓烈的药味似乎还在空气中弥漫,但结合宇智波初纯那委屈爆发的解释和墙角那只老鼠……事情的真相似乎……和他们想象的……有点……出入?
宇智波斑捏着宇智波初纯下巴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许,但他那双万花筒依旧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
宇智波泉奈脸上的怒容也僵住了,眼眸中闪过一丝愕然和……荒谬。
(所以……这惊天动地的打胎药……)
(真的只是……用来对付老鼠的?!)
这个认知,让刚才那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紧张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尴尬和……滑稽。
宇智波初纯看着两位兄长那副仿佛被噎住的表情,更加委屈了,用力甩开宇智波斑的手,揉着自己发疼的下巴,带着哭音控诉:
“你们莫名其妙!不就是药个老鼠吗?!至于这么吓唬我吗?!呜呜……”
宇智波斑 & 宇智波泉奈:“……”
山间
宇智波初纯刚被放出来透风,溜达到族地外的山间,没想到冤家路窄,迎面就撞上了似乎专门在此等候的漩涡逆流。
红发少年一见到她,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语气里充满了被欺骗和轻视的愤怒:
“宇智波女人!你!你竟然把从我这里骗走的秘术当货物一样卖掉了?!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我漩涡一族的……”
宇智波初纯面对他的怒火,脸上却没有任何愧疚或慌张,反而浮现出一种近乎温柔的、带着弯弯弧度的微笑,仿佛在聆听一个不懂事孩子的抱怨。她甚至好整以暇地打断了他,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嗯,我在听呢,逆流。”
她歪了歪头,眼神仿佛透过他,看到了某些更深远的东西。
“不过,逆流,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诡异感,
“我反而觉得,这样才更有安全感呢。”
漩涡逆流被她这反常的态度和话语弄得一愣。
宇智波初纯继续微笑着,话语却如同淬毒的匕首,一字一句地剖开她扭曲却自洽的逻辑:
“因为在前期的一些结局里啊……所有的看似安定,其实都是别人施舍的。”
“你拥有的一切,别人都可以随时收回去。”
“换而言之,自己的生活,竟然取决于他人的心情和决定……”
她的笑容加深,眼中却毫无暖意:“把生杀大权交于他人之手,那得多可怕啊……”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冽而坚定:
“只有自己主宰一切,才可以真正选择安稳与否!”
“为了掌握这份主宰权,为了真正的‘安全感’……双手沾满鲜血又如何?”
她看着漩涡逆流那逐渐变得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脸,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真理:
“权力的斗兽场里,怎么能把生死交付给他人呢?”
最后,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仿佛历经沧桑后的淡漠和嘲弄,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这个世界:
“经历大梦一场……”
“若从来不是外貌协会……”
“那在快要饿死人的世界里,我漂亮,再美,没有背景和力量,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话语如同一阵阴冷的风,吹散了山间的暖意,也吹得漩涡逆流心底发寒。他看着她那副仿佛洞悉了一切黑暗规则、并坦然沉溺其中的样子,一时间竟忘了愤怒,只剩下一种毛骨悚然的陌生感。
(这个女人……)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是说……她本质上就是如此?)
宇智波初纯说完,不再看他那副呆愣的表情,仿佛只是随口分享了一点人生感悟,便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裙摆拂过山路上的青草,留下身后一片冰冷的寂静。
漩涡逆流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骗走他秘术、又说出如此惊世骇俗言论的宇智波女人。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宇智波初纯,族长之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