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灿走到跟前,他便命令道:“把眼睛闭上,没提醒,不得睁开”。
沈灿乖巧的把眼睛就闭上了。
突然身体一轻,只觉得耳畔隐隐有风雷之声掠过,不到盏茶功夫,声音就消失了。
“可以睁开眼睛了”。老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灿缓缓睁开眼睛,当视线扫过,一个令人惊叹的景象呈现在眼前——流水潺潺的山谷。清澈的山泉在山谷中蜿蜒流淌,发出叮咚悦耳的声音,夕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水面上,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着一场美妙的音乐。只见百泉汇流,弯弯绕绕像一条白色带子,在大殿阶下,十几米的地方形成一个深潭,溢出来的又汇聚在一起,缓缓向东流去。
沈灿呆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看向背手立在一颗巨石上的老道,趁着余晖,像是下凡的仙人。不由得想要膜拜的冲动。
老道驻足片刻,一个闪身,向身后一座大殿走去。
顺着老道身影望去,一座残破的古老建筑,似乎在夕阳中诉说着她的辉煌。
沈灿看看自己立足之处,也是一块石滚大的鹅卵石上,放眼望去,脚下一大片都是这样的石头。
他在石头上跳来跳去,终于跳下最后一块鹅卵石。接着是拳头大的碎石。
踏上台阶,来到一个大殿一样的地方,门前是一排一抱粗的红漆柱子,共有八根。可能是时间太过久远,有的柱体有些残破。大殿门头上,悬挂着一块匾,上书:”紫气东来”,四个鎏金大字。
整个匾额,似乎散发着七彩祥光,镇守着这一方天地。
穿过宽阔的大殿,再往里面走,是一排卧室。
沈灿追随老道身影,见他进入左边第一个房间。于是也跑过去。走到门前,发现门头上写着一个古老文字“甲”字。
他迈步进入,看到老道正在一堆杂七杂八的器物里乱翻。
过了好半天。“哈哈!老兄弟,找到你了”。老道手里拿着一个似锅非锅,似碗非碗的东西,还带着镂空的盖子。
手中器物又去第二个房间,门头上果然写着“乙”字。老道又在一排排药柜里寻找。
沈灿百无聊赖,不想跟着他跑了。独自走到第三个房间,只见里面架子上摆满了书籍,沈灿顿时来了兴趣,随手取下一本叫《图阵》的书,看着看着就入迷了。直到天色擦黑,他才依依不舍放回原处。
又等了一会儿,天色彻底暗下去了。老道终于出来了。
老道向着大殿左右曲指一弹,两边石头石头神奇的亮了起来。把大殿中央照的如同白昼。
接着下面放了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上面刻着五行八卦。老道嘴里念念有词,阵牌瞬间变大,铺在大殿正中央的位置。又把“铁锅”拿出来,随手一抛就变成半人高的巨鼎,正好填补到八卦中心位置。随后把一麻袋草药丢了进去,又放了几块石头一样的东西在鼎下,慢慢燃起了小火,随后大殿内传出阵阵药香,老道掐指一算,时辰差不多了,又降低了一分火焰,便在大殿一角,不知从哪里弄出来的毯子和枕头,就地一躺呼呼大睡。
沈灿被老道的操作看懵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他使劲儿掐自己。直到胳膊掐破,才确定这是真的。
他一直坐在台阶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梦里他遇到了丹儿对他一直笑……。
清晨的第一缕晨曦扫在脸上,他醒了。
老道还在呼噜震天。
起身想去用泉水洗把脸,老道竟然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朝鼎炉看了一眼,掐指一算,迅速把鼎盖收起。随手一指殿外泉水,泉水像有了想法,转头从自己眼前经过,隔空流入大殿鼎内。
水差不多有半个人高,他才停止汲水,同时加大火候。便又去躺着睡觉了。
沈灿眼睛都直了,他不停挥舞手臂,试图摸到眼前是不是有透明玻璃管。
一直到接近午时,水冒出了淡淡热气。老道醒来,降低火候。
“你过来吧!”。老道唤他。沈灿把长剑和包裹放到台阶上。拍拍屁股,走到跟前。
“脱衣服!”老道淡淡说。
“什么?”沈灿有点害怕,不会是老道想炖了自己吧。
“快点!”老道喝道。
“拼了,反正这里除了老道,也没人看见!”。三下五除二就脱光了。
老道在他膻中、印堂、关元依次隔空打入一点精芒。然后就直接把他丢进鼎里面。刚入鼎里面后,沈灿就觉得舒畅无比,特别被老道点的位置,像三个小太阳,暖暖的很舒服,水温正好合适,不由得眉开眼笑,觉得面前老道慈祥多了。
“盘膝坐下,意守丹田,就是精神力集中在膻中的位置,过了一个时辰,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印堂,又过了一个时辰注意力转移至玄关,依次重复循环,火候越来越大,沈灿脸色逐渐扭曲,口中嗷嗷乱叫,最后身体直接麻木,他想这便是传说中的药浴,老道在为他洗经伐髓。”
见他几欲昏死,老道才降低火候,不停吼他,让他集中精神,慢慢身体又有了知觉。
随着沈灿的承受能力,老道调整火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丢一些不同的药材进去,直到把所有药材都用完。
如此反复,不知道过了多久,鼎里的水颜色变淡,顶底沉淀了一层厚厚的油脂污秽还有多年来,淤积在身体中的瘀血。等他体温逐渐冷却,体温逐渐正常 老道一伸手,把他丢入殿外的泉水之中。
“哦……”沈灿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呻吟。看着水中帅气的脸,感觉自己“嫩”了很多,身体轻盈如燕,几百万个毛孔都张开了,通体舒坦,精神力也敏感了很多。一声嚎叫尽情的扑腾着……。
老道吐了口气,放眼看去,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收起器物,默默的盘膝坐下。
直到玩耍到申时中,才从水中跳了出来。太阳已经没有那么毒辣。寻了一个巨大的鹅卵石,坐到上面。山谷的风,轻轻穿过发间,拂过每一寸皮肤。没有一会儿就干了。
他跳下鹅卵石,踩着碎石,蹑手蹑脚上了台阶。
打开梅氏送的包裹,两件干净长袍,一件黑色,一件白色。还有两套薄薄的白色亵衣,两双纳底布鞋。一条宽厚的牛皮鞶带。一方手帕里,包裹着一个方形荷包和一把犀角梳子。荷包正面绣了一个“平”,后面绣了一个“安”。在“平”右下角绣了一个小小的“丹”字。食裹里包着几个饭团儿。看到这,沈灿鼻子一酸。
包袱里面,还有两百块石子大的灵石,晶莹剔透。三千个金币,用钱袋装着。还有最后塞进去的老爹牌位。
他把衣服穿好,扎好鞶带,挂上钱袋子。左右看了下,朴素利亮,大小合身。
梳了个马尾,系上麻绳。最后把荷包小心翼翼挂到脖子上,正当他要塞到衣服里面时,感觉手指被隔了一下,用手捏了捏,里面像是一个戒指,他拉开荷包的绳子,一枚红色的戒指出现在眼前,‘储物戒指’。他想起来了,临走的时候,总感觉林山身上少了什么,原来把家族的储物戒指给了他,一定是丹儿求林叔的。
沈灿愣了一会神儿,默默戴在手指上。
一切妥当,整理了一下包裹,提着长剑,向着殿内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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