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龙呷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
“他新建了一座私人博物馆,万事俱备,就差一幅重量级的张大千作品来镇馆;
他找了很多专家,花了不少钱,结果买回来的全是些不入流的仿品;
这事在海外的华人收藏圈里,已经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所以他现在急需一幅能拿得出手的‘真迹’,来堵住悠悠众口,也为他的博物馆撑起门面。”
叶天龙的眼神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他需要的不是一个真迹,而是一个能让他相信是‘真迹’,并且能对外宣称是‘真迹’的东西。”
陈凡恍然大悟。
“这幅《巫峡清秋》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没错。”叶天龙点头:
“我放出风声,说我拍下了一幅‘张大千晚年精品’,但我故意说得模棱两可,只说是‘捡了个大漏’,不提真假;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那位王老板的耳朵里,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让手下的人联系我;
价格开得越高,越说明他有多‘迫切’和‘识货’。”
“而我,”叶天龙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我只是个运气好,花高价买了个‘真迹’的冤大头;
现在,我把这个‘真迹’原价转让,甚至还‘忍痛割爱’少赚了点,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陈凡看着叶天龙,第一次感觉到,这个老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商业的智慧和算计。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赚钱,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人性弱点的精准“收割”。
“您不觉得……这是在利用别人的无知和虚荣心吗?”陈凡忍不住问。
“当然。”叶天龙坦然承认:
“商业的本质,不就是发现需求,并且满足需求吗;
那位王老板的需求,就是需要一幅能撑门面的画;
而我的‘避坑神器’,帮他找到了这幅画,我们只是提供了一个解决方案而已。”
他拍了拍陈凡的肩膀,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陈凡,我带你来,不是让你做一个只会鉴假的保安;
我是要让你成为叶家在古玩市场里的眼睛和耳朵,你的能力,能帮我们避开陷阱,更能帮我们发现别人看不到的‘商机’。”
三天后,一笔680万的巨款,通过安全的离岸账户,打入了叶家的账户。
当银行经理亲自打电话来,确认这笔巨额到账时,陈凡正陪着叶天龙在花园里散步。
“钱到了。”叶天龙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对陈凡说:
“走,去看看我们的‘镇宅之宝’。”
两人回到书房,叶天龙小心翼翼地将那幅《巫峡清秋》从画框里取了出来。
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重新卷好,放进一个特制的樟木箱里。
“暂时先把它‘雪藏’起来。”叶天龙盖上箱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那位王老板正在办进口手续,估计下个月就能来取画了。”
陈凡看着那个空荡荡的画框,心中五味杂陈。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
从一开始,叶天龙的目标就不是这幅画本身。
这幅画,只是一个媒介,一个工具。
它连接了叶天龙的“鉴假能力”和市场的“虚假需求”,最终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商业闭环。
他们不再是被动地避免买到假货,更是主动地将“鉴假”这项技能,变成了一门可以量化、可以复制、可以大规模变现的生意。
“以后,”叶天龙看着远方,眼神深邃:
“我们还会遇到更多这样的‘张大千’;
有些是别人仿来骗别人的,而我们,就是要在这些真真假假之中,找到属于我们的利润。”
他转过头,对陈凡说:“从今天起,你的工作内容要增加一项。除了保护我和叶家的安全,你还要帮我‘挑刺’。”
“挑刺?”
“对。”叶天龙笑了:
“去市场上,去拍卖会上,去找那些最顶尖的仿品;
我要你帮我建立一份‘高仿真艺术品名录’,记录下它们的特征、出处和流向;
这些东西,将来都是我们最宝贵的‘商品’和‘情报’。”
陈凡的心脏,随着叶天龙的话语,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的人生轨迹,已经彻底偏离了当初那个只想安稳度日的保安。
他正站在一个巨大漩涡的边缘,这个漩涡的名字,叫做“叶家的商业帝国”!
而他的“鉴宝”能力,就是驱动这个帝国运转的,最核心的引擎。
夜幕降临,叶家的灯光亮如白昼。
陈凡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枚银戒指,戒指内侧的“鉴真”二字,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守护的,不再仅仅是叶敏和叶家的安宁。
他守护的,是一个即将崛起的、以“真”为名的商业传奇。
而他和叶天龙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下一站,他们将把目光投向更广阔的国际市场,去面对那些更加狡猾、也更加庞大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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