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格受宠后,林晚在沈家的地位微妙地上升了。沈老爷子时不时就叫她过去,问些“仓库该怎么分类”“采买计划怎么列”的问题,看她的眼神越发满意,倒让林晚心里有点发毛——这老爷子不会真把她当成沈家的管家婆了吧?
这天下午,沈廷洲从公司回来,把一摞厚厚的文件扔给林晚:“商会要交年度总结,你先写个初稿。”
林晚抱着文件,差点被砸趴下:“让我写?沈公子,你没搞错吧?我连商会是干嘛的都搞不清!”
“没搞错。”沈廷洲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解着领带,“爷爷说你脑子活,让你试试。写不好也没关系,反正丢的是你的人。”
林晚气结。这分明是故意刁难!他肯定是上次被爷爷夸了她心里不服气,想找机会让她出丑。
“我不写。”她把文件推回去,“要写你自己写,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哦?”沈廷洲挑眉,“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表格做得那么好,这点总结还写不了?还是说……你之前那些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谁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林晚最受不了激,抓起文件就往房间走,“写就写,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本事!”
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沈廷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他倒要看看,这个总能创造意外的女人,这次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林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翻看着那些文件。里面全是商会一年来的活动记录、财务报表、会议纪要,看得她头都大了。
“什么嘛,乱七八糟的。”她吐槽着,却还是拿出纸笔,习惯性地画起了表格。
把重要信息分类整理好,林晚盯着表格发呆。年度总结……穿越前她写过不少项目总结,都是按“年度回顾、成果展示、问题分析、未来计划”的格式来的,不知道能不能用在这里。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林晚拿起笔,按照现代述职报告的格式开始写。先总述商会一年的工作,再分点列出主要成果,用数据说话;然后分析存在的问题,最后提出改进计划和下一年的目标。
她写得很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对着电脑敲报告的夜晚。只是这次没有键盘,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写到半夜,初稿终于完成了。林晚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看着厚厚一叠纸,心里有点小得意——就这水平,吊打那些老古董的流水账没问题!
第二天一早,她把初稿递给沈廷洲。
沈廷洲接过,漫不经心地翻开。起初他只是随意看看,可越往后看,眉头皱得越紧,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
这份总结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空洞的口号,全是实打实的内容。结构清晰,逻辑严谨,尤其是成果部分,用表格对比数据,一目了然;问题分析也一针见血,没有回避矛盾。
这哪里是初稿,简直比秘书处写的还要专业。
沈廷洲抬头看了林晚一眼,她正仰着头,一脸“快夸我”的表情,像只等着被奖励的小狗。
他心里微动,嘴上却依旧平淡:“还行。”
说完,他拿着初稿转身就走,没看到林晚瞬间垮下来的脸。
“什么叫还行啊……”林晚小声嘀咕,心里却松了口气——至少没被骂。
沈廷洲把初稿稍作修改,主要是调整了些措辞,让语气更符合商会的风格,然后就交了上去。
没过几天,好消息就传了回来——这份年度总结在商会评比中拿了第一,会长还特意打电话表扬沈廷洲,说这份总结“务实、创新,值得所有人学习”。
沈老爷子高兴坏了,当即决定晚上在家办个小型庆功宴,邀请几个相熟的朋友来热闹热闹。
庆功宴上,沈廷洲被灌了不少酒。他酒量本就一般,几杯下肚,脸颊就泛起了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
林晚坐在角落里,看着他被众人围着敬酒,心里有点复杂。说起来,这份总结能获奖,也有他修改的功劳,算是……他们第一次合作?
正想着,沈廷洲摆脱人群,摇摇晃晃地朝她走来。
他在她身边坐下,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眼神却异常清明,直勾勾地看着她。
林晚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递过去一杯水:“喝点水吧,解酒。”
沈廷洲没接水,反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心很热,带着酒后的温度,力道不算重,却让她挣脱不开。
林晚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也跟着发烫:“你……你干嘛?”
沈廷洲凑近她,气息拂过耳畔,带着酒气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别以为这样就能留下。”
他的眼神带着点酒后的偏执,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写得好,做得好,都没用。只要我不同意,这婚……”
“谁稀罕留下!”林晚猛地抽回手,打断他的话,心跳得像要蹦出来,“我告诉你沈廷洲,要不是爷爷,我才懒得管你这些破事!这婚你想退就退,我求之不得!”
她说得又快又急,像是在掩饰什么。
沈廷洲看着她爆红的脸颊,看着她躲闪的眼神,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浅,却带着点释然,还有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是吗?”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笑意。
“当然是!”林晚别过脸,不敢看他,“我去给爷爷倒杯茶。”
她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跑到厨房,林晚靠在门上,捂着狂跳的心脏,大口喘着气。
刚才他抓着她手腕的触感,他带着酒气的呼吸,他那句“别以为这样就能留下”,还有他最后那个笑容……
林晚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她到底在慌什么?
不就是被喝了酒的冰山抓了下手吗?
可为什么,心跳会乱成这样?
林晚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定是因为太突然了。对,就是这样。
她深吸一口气,端起茶壶往外走。路过客厅时,她看了沈廷洲一眼,他正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嘴角似乎还带着笑意。
林晚的心又漏了一拍。
她赶紧移开视线,快步走向沈老爷子。
这场庆功宴,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而沙发上的沈廷洲,在林晚走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细腻而柔软。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别以为这样就能留下?
其实他想说的是——这样留下,好像也不错。
沈廷洲笑了笑,眼底的偏执被温柔取代。
或许,这场始于祖辈约定的纠缠,并不全是坏事。
至少,他找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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