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洲那通让林晚上楼的电话,最终以他“突然想起还有文件没处理”告终。林晚站在楼梯口,对着紧闭的书房门翻了个白眼——这冰山绝对是故意耍她!
可气归气,她心里却莫名有点痒。难不成他真要让自己修那支旧手电筒?
正琢磨着,周管家愁眉苦脸地来找她:“林小姐,您能不能再帮个忙?后院那间储物间……实在没法看了。”
林晚跟着去瞧了一眼,好家伙!
说是储物间,倒不如说是垃圾场。旧家具、空箱子、破损的摆件堆得满满当当,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灰尘厚得能写字,墙角还结着蜘蛛网。
“这哪是储物间啊,这是仓库吧?”林晚捂着鼻子后退半步,“怎么堆成这样了?”
“前几年修主楼,把不少老物件都挪这儿了,后来就没人管过。”周管家叹气,“昨天老爷想找幅旧字画,愣是没找着。”
林晚看着这堆“破烂”,突然来了兴致。整理东西可是她的强项,尤其是这种乱成一锅粥的场面,最能体现她的“分层大法”了。
“我来收拾吧!”她拍着胸脯保证,“不出三天,保准让您一眼就能找到想找的东西!”
周管家眼睛一亮:“真的?那可太谢谢您了!”
说干就干。林晚找了顶旧帽子戴上,又系上围裙,活脱脱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她先把所有东西都搬到院子里,像摆地摊似的摊开,然后开始分类。
“这个柜子还能用,擦干净放常用的杂物。”
“这些箱子都破了,扔了换新的。”
“这画框都发霉了,得赶紧晒晒太阳。”
她一边分类一边指挥佣人帮忙,把东西分成“常用”“偶尔用”“彻底不用”三类。常用的放顺手的位置,偶尔用的装箱摞起来,不用的直接处理掉。
最绝的是,她找来硬纸板,剪成小牌子,在上面写上“冬装”“旧书”“工具”之类的字样,贴在对应的箱子上,一目了然。
沈廷洲傍晚回来时,就看到院子里像开了杂货铺,林晚正蹲在一堆旧玩具里翻找,头发上沾着灰,鼻尖也蹭得黑乎乎的,像只刚从煤堆里钻出来的小猫。
“你在做什么?”他走过去,眉头习惯性地皱起。
林晚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手里举着个铁皮青蛙:“你看!我找到个好东西!”
那是只绿色的铁皮青蛙,上了发条就能蹦跳,漆掉了不少,肚子上还有个小小的凹痕,显然是被玩了很久的旧物。
沈廷洲的目光落在青蛙上,瞳孔微缩,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复杂。
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有次跟邻居家的孩子吵架,对方把青蛙摔在地上,磕出个坑,他还为此哭了好久。后来这青蛙就不见了,他以为早就被扔了。
“沈公子,你小时候还玩这个啊?”林晚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拿着青蛙上了发条,青蛙“咔哒咔哒”地在地上蹦起来,她笑得眉眼弯弯,“挺可爱的嘛,跟你现在一点都不一样。”
沈廷洲的耳根突然有点发烫。被她拿着自己小时候的玩具打趣,总觉得有点别扭,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窘迫。
他没说话,伸手就把铁皮青蛙抢了过来,紧紧攥在手里。
“你抢什么呀?”林晚愣住了。
“我的东西。”沈廷洲的声音有点闷,转身就往屋里走,脚步比平时快了些,连耳根泛起的红晕都没来得及掩饰。
林晚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挠挠头。不就是个旧玩具吗?至于这么大反应?
“林小姐,少爷这是怎么了?”旁边的佣人也看傻了。
“不知道。”林晚耸耸肩,捡起地上的另一个玩具,“估计是被我说中了,不好意思了吧?”
她没再多想,继续埋头整理。等把最后一个箱子贴上标签,搬进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储物间时,天已经黑透了。
储物间里亮着灯,所有东西都码得整整齐齐,箱子上的标签在灯光下格外清晰。林晚叉着腰环顾四周,心里涌起一股成就感——这简直是她穿越以来做得最漂亮的一件事!
而回到房间的沈廷洲,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把玩着那只铁皮青蛙。
他上了发条,青蛙在桌面上“咔哒咔哒”地蹦跳,熟悉的声音仿佛把他拉回了小时候。那时候他还不是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会哭会闹,会因为一只玩具青蛙跟人打架。
沈廷洲看着青蛙蹦到桌边,快要掉下去时,伸手把它接住。
指尖传来冰凉的铁皮触感,还有那点凹凸不平的磕痕。
他想起林晚刚才笑盈盈的样子,想起她鼻尖的灰,想起她那句“挺可爱的”。
沈廷洲的嘴角,不知不觉间微微上扬。
或许,偶尔被她看到自己“不可爱”的一面,也没那么糟糕。
他把铁皮青蛙放进抽屉,和那支旧手电筒放在一起。看着这两件被她间接“拯救”的旧物,心里突然有点期待——她下次,又能折腾出什么新花样?
第二天一早,沈老爷子特意去储物间看了看,回来时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沈廷洲就夸:“你看看林丫头收拾的储物间!比你那乱糟糟的书房强十倍!这分层贴标签的法子,简直是天才想出来的!”
沈廷洲没说话,心里却想起林晚蹲在灰堆里翻找的样子,还有她举着铁皮青蛙时,眼里闪烁的光。
好像……是挺天才的。
他瞥了眼正在院子里给茉莉花浇水的林晚,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布衫,头发梳成简单的马尾,阳光洒在她身上,干净又鲜活。
沈廷洲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这个总能带来意外的女人,好像正在一点点,住进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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