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洲收到助理消息时,正在和林晚核对订婚宴的宾客名单。
“沈总,监察部刚才收到匿名举报,说您在城西项目里挪用公款,还附了转账记录。”助理的声音透着急,“现在消息已经在高层传开了,几位董事刚才打电话来质问,场面有点难看。”
沈廷洲捏着钢笔的手猛地收紧,墨水滴在名单上,晕开一小团黑渍。
“转账记录?”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查来源了吗?”
“查了,是从一个海外空壳公司转出去的,收款账户……登记的是您的私人账户信息。”
沈廷洲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根本没有开过这个账户,更别说挪用公款——这分明是伪造的证据。
“我知道了,马上回公司。”他挂了电话,起身就往外走。
“怎么了?”林晚察觉到不对,跟着站起来,“出什么事了?”
“公司有点事。”沈廷洲回头看她,眼底的寒意还没散去,却刻意放软了语气,“你在家等着,别胡思乱想。”
他走得匆忙,连西装外套都忘了拿。林晚看着他挺拔却紧绷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一定是和二叔有关。
沈氏集团此刻早已乱成一团。
监察部的办公室外挤满了人,董事们脸色铁青地坐在里面,面前摊着那份打印出来的转账记录。沈二叔站在人群后,嘴角噙着抹不易察觉的笑,时不时还假惺惺地劝两句:“大家别着急,说不定是误会……”
沈廷洲走进来时,所有目光“唰”地一下聚在他身上,有质疑,有探究,还有幸灾乐祸。
“沈总,你最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首的李董事把记录拍在桌上,声音因愤怒而发抖,“城西项目是集团今年的重头戏,你居然敢挪用公款?对得起沈老爷子的信任吗?”
沈廷洲拿起记录,指尖拂过那串陌生的账户信息,眼神冷得吓人:“这不是我的账户。”
“不是你的?那上面怎么会有你的签名和身份证号?”另一位董事冷笑,“沈廷洲,事到如今还想狡辩?”
“签名是伪造的,身份证号在项目备案里就能查到。”沈廷洲把记录扔回桌上,“查一下这个海外公司的注册信息,还有这笔钱的最终流向,自然能水落石出。”
“查?怎么查?”李董事显然不信,“对方既然敢做,肯定早就把尾巴清理干净了!我看你就是想拖延时间!”
办公室里吵成一团,有人要求暂停沈廷洲的职务,有人主张报警处理,乱哄哄的像个菜市场。沈廷洲站在中间,脸色阴沉,却没再辩解——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只会让对方更得意。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角落里的沈二叔身上。对方迎上他的视线,立刻露出担忧的表情:“廷洲啊,你别冲动,好好跟董事们说说,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那副假仁假义的样子,看得沈廷洲胃里一阵翻涌。
就在这时,沈廷洲的私人手机响了,是林晚打来的。他走到窗边接起,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些:“怎么了?”
“我刚才听到周叔说,公司里都在传你……”林晚的声音带着点发颤,“是不是你二叔干的?他昨天还打听项目资金的事……”
“别瞎猜。”沈廷洲打断她,“我能处理。”
“我没瞎猜!”林晚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点急哭了的意味,“你是不是不信我?我跟你说过他有问题的!现在怎么办啊?那些人会不会对你不利?”
听着她语无伦次的担忧,沈廷洲心里那团火突然就灭了些。他靠在墙上,看着楼下穿梭的车流,低声道:“没事,我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我知道你厉害,可他们人多啊……”林晚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要不要我去找爷爷?他肯定信你。”
“不用。”沈廷洲拒绝了,“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以后怎么接管集团?你乖乖在家等着,等我回去给你煮姜汤。”
挂了电话,他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林晚的话像颗定心丸,让他乱成一团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他转身走回办公室,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紧绷,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既然大家不相信我,那就按规矩来。暂停我的职务可以,但在查清真相之前,城西项目必须由我的团队继续跟进,谁也别想插手。”
这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让喧闹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董事们面面相觑,竟没人敢立刻反驳——沈廷洲在项目上的能力有目共睹,真把他彻底踢开,损失的还是集团的利益。
沈二叔的脸色变了变,刚想说话,就被沈廷洲冷冷的眼神扫了回去。
“就这么定了。”沈廷洲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监察部负责调查,我全力配合。但如果有人想趁机搞小动作……”
他顿了顿,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沈二叔脸上,一字一句道:“别怪我沈廷洲不念旧情。”
说完,他没再看任何人,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的员工们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沉默。沈廷洲一步步往前走,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弦。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沈二叔既然敢伪造证据,就一定还有后招。这场仗,他必须打赢,不仅是为了自己,为了沈家,更是为了那个在家等着他回去煮姜汤的人。
车子驶出集团大楼时,沈廷洲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他拿出手机,给最信任的私家侦探发了条信息:“查沈二叔和海外公司的关联,不惜一切代价,我要最快的结果。”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的指尖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很久没有遇到过像样的对手了。
沈廷洲扯了扯领带,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光。沈二叔,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看看最后是谁,先摔得粉身碎骨。
而沈家老宅里,林晚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手里紧紧攥着沈廷洲忘带的西装外套。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希望他能平安度过这关。
桌上的银耳羹已经凉透了,就像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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