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信是夹在早报里送来的。林晚拆开报纸时,一张泛黄的纸掉了出来,上面用歪歪扭扭的红墨水写着:“不该管的别管,小心小命不保。”末尾画着个滴血的骷髅头,墨迹晕开在纸上,像朵丑陋的花。
她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却还是强作镇定地把纸折好,塞进了口袋。沈廷洲昨晚守了她半宿,天亮才睡下,她不想让他再担心。
可转身时,还是对上了沈廷洲的目光。
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神却像淬了冰,死死盯着她攥紧的口袋。
“拿出来。”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的怒火。
林晚的指尖动了动,刚想找借口,就被他不容置疑的眼神看得无所遁形。她慢吞吞地掏出信纸,纸张在手里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沈廷洲一把抢过信纸,看清上面的字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指节捏得发白,信纸被揉成一团,红墨水在他手背上洇开,像真的在流血。
“他们敢……”他的声音发颤,不是害怕,是愤怒到了极致。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开来,整个人散发着骇人的戾气,“这群杂碎!”
“就是封恐吓信而已,说不定是恶作剧。”林晚伸手想去掰他的手,却被他甩开来。
沈廷洲猛地转身,抓起桌上的电话,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张秘书,把家里所有保镖都调到林晚房门口,三班倒,一分钟都不能离人!另外,给我查是谁寄的信,查不到你就别干了!”
挂了电话,他又拨通了安保公司的号码,语气狠戾得像变了个人:“给我派二十个最能打的,带家伙,守在沈家老宅周围,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林晚看着他红着眼安排保镖,心里又暖又慌:“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我……”
“闭嘴!”沈廷洲猛地回头,眼底的疯狂吓了她一跳,“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动不了我,就想从你下手!我告诉你林晚,你要是少根头发,我把他们所有人都挫骨扬灰!”
他的声音很大,带着从未有过的偏执,震得林晚耳朵嗡嗡作响。可她看着他发红的眼睛,看着他手背上那片刺目的红,突然明白,他不是在说狠话,是真的会这么做。
没过半小时,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就站满了走廊。个个身材高大,面无表情,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是带了家伙。林晚去厨房倒杯水,身后都跟着两个保镖,影子似的甩不掉。
“沈廷洲,这样太夸张了。”她回到书房,看着正在检查监控设备的沈廷洲,语气里带着无奈,“我待在老宅里很安全,不用这么多……”
“安全?”沈廷洲转过身,手里还拿着监控遥控器,眼神偏执得吓人,“在我眼里,只有把你锁在保险柜里才叫安全!”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从今天起,你去哪我去哪,就算上厕所也得有人跟着。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废了他!”
林晚被他眼里的疯狂惊得说不出话。这还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沈廷洲吗?他现在像头护崽的猛兽,哪怕只是风吹草动,也会露出最锋利的爪牙。
可心里某个角落,却被这份近乎偏执的保护烫得发暖。
她想起以前在乡下,被邻居家的狗追着咬,从来没人会站出来护着她。而现在,这个男人却为了一封恐吓信,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力量,把她护得密不透风。
“我知道你担心我。”林晚的声音软了下来,伸手轻轻碰了碰他发颤的指尖,“但我们不能被他们吓住。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怕了,怕我们查到他们的老底。”
沈廷洲的身体僵了一下,眼底的戾气渐渐褪去,只剩下浓浓的担忧。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我知道。但我不能让你冒险。”
“我没在冒险。”林晚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那些转账记录里还有个疑点,我想再分析分析,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老巢。”
她拉着他走到电脑前,点开那份加密文件:“你看这笔五百万的转账,收款方是家渔业公司,可他们的注册地址离海有三百公里,明显有问题。而且转账附言里的‘渔网’,说不定是暗语……”
沈廷洲看着她指尖划过的屏幕,听着她条理清晰的分析,眼底的偏执慢慢被清明取代。他知道林晚说得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有找到对方的老巢,才能彻底消除危险。
可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还是忍不住开口:“分析可以,但必须在我视线范围内,一步都不能离开。”
林晚看着他眼底未散的担忧,笑着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沈廷洲这才松了口气,却还是没松开她的手。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目光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像台精准的监控设备,连她喝水的动作都要盯着。
保镖们依旧守在门外,走廊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林晚一边分析文件,一边能感受到身边传来的视线,那视线里有担忧,有紧张,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珍视。
她突然觉得,这封恐吓信或许不是坏事。至少它让她看清了,这个总是冷着脸的男人,心里藏着怎样汹涌的在意。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林晚看着屏幕上的转账记录,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不管那些人藏在暗处耍什么手段,只要身边有这份偏执的守护,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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