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的霓虹灯刚亮起,夜市的喧嚣就像潮水般涌来。林晚的喇叭裤摊位前又排起长队,阿香正麻利地打包,突然听见“哐当”一声巨响——有人把装满石子的麻袋砸在了铁丝架上,靛蓝色的裤子散落一地,被踩得全是脚印。
“谁啊!”阿香气得发抖,抬头就看见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手里还拎着铁棍,正恶狠狠地盯着摊位。
“给我砸!”为首的黄毛啐了口唾沫,抡起铁棍就往布料堆里捅,“让你抢别人生意!”
周围的顾客吓得四散躲开,林晚刚从工作室赶来,看到这场景,心脏猛地一缩。她冲上去想护住布料,却被其中一个青年推得踉跄后退,手肘撞在铁架上,疼得眼冒金星。
“住手!”她忍着疼大喊,声音都在发颤,“你们知道这是谁的摊位吗?”
黄毛嗤笑一声,抬脚就往地上的裤子踩:“管你是谁的,有人花钱让你做不成生意!”
林晚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想到了苏曼丽。
自从上次股东大会后,苏曼丽就像销声匿迹了似的,林晚差点忘了这个总在背后使绊子的女人。没想到她躲在暗处,看自己的喇叭裤生意火了,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报警了!”林晚摸出沈廷洲给她的小巧对讲机——这是他特意让人装的,说夜市人杂,有事能随时联系。
黄毛显然没把个小姑娘放在眼里,挥着铁棍就要砸向对讲机:“报啊!看警察来之前,你这破摊子还剩多少……”
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冲过来的几个黑衣保镖按住了。他们动作利落得像猎豹,没等黄毛反应过来,就被反剪着胳膊按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沈、沈总?”阿香突然结巴起来,指着林晚身后。
林晚回头,看见沈廷洲站在人群外,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他没穿西装,只套了件黑色风衣,袖口挽着,露出的手腕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急着赶过来的。
“处理干净。”他没看地上的人,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只对保镖吩咐了一句,目光就落在林晚发红的手肘上。
“怎么样?”他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握住她的胳膊,指尖触到她手肘上的淤青,眼神瞬间更沉了,“谁干的?”
“是苏曼丽。”林晚咬着唇,看着满地狼藉的裤子,心疼得眼圈发红,“她肯定是嫉妒……”
“我知道。”沈廷洲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别管了,我来处理。”
他扶着林晚站起来,脱下风衣披在她肩上,雪松味瞬间裹住了她,驱散了刚才的恐惧。“先回去,这里交给他们。”
“可这些裤子……”
“明天让裁缝重做,钱我出。”沈廷洲的语气不容反驳,却在看到她抿紧的嘴角时,放软了些,“算我投资的,以后赚了再还我。”
林晚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烦心,点了点头,被保镖护着往回走。路过街角时,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沈廷洲正弯腰捡起地上一条被踩脏的喇叭裤,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褶皱,眼神暗得吓人。
那晚,林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知道沈廷洲不会轻饶苏曼丽,却没想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第二天一早,港城的报纸就炸开了锅——苏氏集团旗下的几家工厂被查出偷税漏税,仓库里的假货被工商部门查封,连苏曼丽最宝贝的海景别墅都被银行贴了封条。有消息说,是有人匿名举报,证据确凿得让苏家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听说了吗?苏小姐今早提着行李箱去机场了,被记者堵得差点哭了!”张妈一边擦桌子一边念叨,“真是报应,以前总仗着家里有钱欺负人……”
林晚捏着手里的报纸,上面印着苏曼丽憔悴的侧脸,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她心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沈廷洲走进来,看到她手里的报纸,淡淡道:“看到了?”
“是你做的?”林晚抬头看他。
“她动了不该动的人。”沈廷洲没否认,走到她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不会有人再打扰你了。”
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林晚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知道他昨晚肯定没睡,一直在处理苏曼丽的事,还特意压着消息,没让她知道。
“谢谢你。”她的声音有点哑。
“跟我还客气?”沈廷洲笑了,眼底的阴翳散去不少,“快去看看你的新布料,昨天让裁缝赶制的裤子,估计中午就能送来。”
林晚跟着他走出房间,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她看着沈廷洲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总是把一切都扛在肩上的男人,其实比谁都细心。
他从不用激烈的方式宣告保护,却总在她需要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挡在前面,替她扫平所有障碍。
摊位很快重新摆了起来,新做的喇叭裤比之前的更精致,还加了林晚连夜设计的刺绣图案。顾客比以前更多了,有人说“这裤子连沈总都护着,肯定错不了”,惹得林晚脸颊发烫。
收摊时,阿香偷偷告诉她:“林小姐,我早上看见苏小姐被拦在机场,说是签证被拒了,以后都不能来港城了。”
林晚抬头看向沈氏集团的方向,写字楼的顶层亮着灯,像颗遥远的星星。她知道,那是沈廷洲在工作。
晚风带着栀子花香吹过来,林晚摸出颗草莓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知道,苏曼丽的最后挣扎,不过是这场漫长较量里的小插曲。
而她和沈廷洲的路,还很长。
长到足够让她慢慢变得更强大,长到足够让他们一起,把那些曾经的阴霾,都走成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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