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顶看星星的前一天,林晚正闷得慌,周管家的侄子阿辉正好来送东西。阿辉是个开朗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两张新上映的电影票,热情地邀请:“林小姐,这片子听说可好看了,一起去看呗?”
林晚本想拒绝,可一想到沈廷洲那副总爱探究的样子,心里突然冒出点小叛逆——凭什么总被他盯着?她也有自己的朋友要见。
“好啊。”林晚爽快应下,换了件轻便的外套就跟着阿辉出了门。
电影讲的是个欢喜冤家的故事,逗得满场观众直笑。林晚看得投入,偶尔和阿辉讨论两句剧情,倒也忘了沈廷洲那茬,直到散场出来,晚风一吹,才想起沈家的门禁。
“糟了,回去该挨说了。”林晚吐了吐舌头,加快了脚步。
阿辉送她到沈家门口,笑着说:“林小姐要是怕挨骂,我明天来替你解释?”
“不用不用,”林晚摆摆手,“这点小事我能搞定。”
她转身刚要推门,就看到门廊下站着道熟悉的身影。沈廷洲穿着件黑色风衣,背对着她,月光在他身上镀了层冷白的光晕,看着竟有些落寞。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被抓包了。
“你怎么在这?”林晚硬着头皮走上前,声音有点虚。
沈廷洲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看得她心里发毛。他的视线扫过她身后的阿辉,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玩得开心?”沈廷洲开口,声音比夜风还凉。
“就……还好。”林晚挠了挠头,不敢提电影内容,“阿辉送了我两张票,盛情难却……”
阿辉看出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沈先生,是我非要拉林小姐去的,要罚就罚我……”
“这里没你的事。”沈廷洲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辉识趣地闭了嘴,冲林晚使了个眼色,转身走了。
门廊下只剩他们两人,空气瞬间凝固。林晚紧张地攥着衣角,等着他发难——毕竟沈家规矩大,她这算擅自晚归。
可沈廷洲没提电影,也没问阿辉是谁,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以后晚上别出去,不安全。”
林晚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说这个。她还以为他要骂她不懂规矩,或者像以前那样冷嘲热讽几句。
“你管我?”林晚下意识地顶了回去,说完就后悔了。
沈廷洲的脸色果然沉了沉,转身就往主楼走,丢下一句:“爷爷担心。”
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却透着股莫名的僵硬,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林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气又疑。气他总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疑他这话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找借口。
她跟着走进客厅,刚想再说点什么,就看到沈廷洲拐进了楼梯口。他侧身时,她无意间瞥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拳头攥得死紧,指节都泛白了。
林晚的心跳莫名漏了半拍。
他这是……生气了?
可他气什么呢?气她晚归?还是气她跟阿辉去看电影?
林晚站在客厅中央,看着楼梯口的方向,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想起刚才他说“不安全”时的眼神,明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硬邦邦的命令。
这冰山,还真是别扭得可以。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突然有点想笑。或许他那句“爷爷担心”,根本就是借口?
林晚往自己房间走,路过沈廷洲的书房时,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她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透过门缝往里看——沈廷洲正站在窗前,手里拿着支钢笔,却没写字,只是对着窗外发呆,侧脸的线条绷得很紧。
他的拳头还没松开。
林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原来他不是不在意。
他只是把在意藏得太深,深到要用“爷爷担心”做幌子,深到要攥紧拳头才能掩饰。
林晚悄悄退开,回到房间。她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亮,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想起刚才沈廷洲皱眉的样子,想起他攥紧的拳头,想起他那句口是心非的“爷爷担心”,突然觉得,这冰山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至少,他会担心她的安全。
林晚躺下来,拉过被子盖好,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
明天去看星星,要不要主动跟他说声谢谢?
谢谢他等她到深夜,谢谢他那句别扭的“不安全”。
林晚翻了个身,脸颊埋进枕头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或许,这场山顶之行,会有不一样的惊喜。
而书房里的沈廷洲,直到窗外的月光移到书桌中央,才缓缓松开拳头。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红痕,像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他自己也说不清刚才为什么会生气。看到林晚和那个叫阿辉的小子站在一起笑,看到她眼里的光不是为自己亮的,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他明明该在意她是否遵守规矩,却偏偏盯着她和别的男人说话时的样子不放。
沈廷洲拿起桌上的画笔,在空白的画纸上胡乱划着,线条歪歪扭扭,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想起明天要去看星星,想起准备好的壁炉和零食,想起林晚可能会穿的浅蓝色连衣裙……心里的烦躁渐渐被一种莫名的期待取代。
沈廷洲放下画笔,走到衣柜前,又看了眼那件准备好的白衬衫。
明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
他深吸一口气,关掉书房的灯,眼底却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有些在意,就算藏得再深,也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点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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