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笔里的嘶吼还在会场回荡,林晚已经走到了投影仪前。
她将U盘插进接口的动作稳得惊人,指尖甚至没带一丝颤抖。刚才还泛着红的眼眶此刻清明如镜,像是淬了冰的湖面,映得台下那些闪烁的目光无所遁形。
“各位既然要看证据,那我就给大家看清楚。”她点开第一个文件,屏幕上瞬间跳出张密密麻麻的时间分析表,“这是沈二叔律师提交的‘转账记录’,显示去年3月15日有笔匿名款进入沈廷洲账户。”
激光笔的红点落在日期上,她的语速快得像蹦跳的火星:“可那天沈廷洲在瑞士参加峰会,有二十个证人能证明。更有意思的是,这笔钱的来源账户,注册人是刘董事的远房侄子——刘董事,您要不要解释下?”
刘董事的脸“唰”地白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林晚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指尖轻点,屏幕切换到下一页。那几张偷拍到的咖啡馆照片被放大,她用红圈标出了桌上的文件一角:“大家看这里,这是矿场的地形图,不是什么‘资产转移协议’。当天下午三点,张秘书能证明我们在讨论仓库布局。”
她的声音清脆有力,每个字都像敲在铁板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至于所谓的‘勾结’,我倒想问问沈二叔的律师——您委托人十年前挪用的三百万,正好填补了林氏的资金漏洞,这又怎么说?是他大发善心,还是早就把林氏当成了提款机?”
屏幕上随之跳出银行流水对比图,沈二叔账户的进账时间,恰好与林氏的支出记录完全吻合。红色的箭头在屏幕上纵横交错,织成一张无可辩驳的证据网。
台下的董事们开始窃窃私语,看向刘董事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连一直沉默的几位元老,也忍不住点头附和:“确实对得上……”“林丫头说得有道理。”
林晚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沈父身上:“沈董,您刚才说‘证据确凿’,现在是不是该重新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内鬼?”
沈父的喉结滚动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看着屏幕上那些清晰的证据,
这哪里还是那个初见时怯生生的乡下姑娘?她此刻的眼神、语速、条理分明的逻辑,像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得让人不敢直视。
沈廷洲站在台下,看得有些失神。
他见过她熬夜查账的疲惫,见过她面对恐吓信的倔强,甚至见过她在沙发上睡着时的柔软,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像朵在狂风里骤然绽放的花,明明身处惊涛骇浪,却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语速快得几乎不给人反应时间,却每个字都精准地砸在要害上;她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过之处,连最顽固的老狐狸都下意识地收敛了气焰。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时偶尔会流露出的“颠颠”憨态?
原来她藏得这么深。
原来她早已不是需要他护在身后的模样,而是能并肩站在人前,甚至替他挡开风雨的存在。
“一派胡言!”刘董事终于缓过神,拍着桌子站起来,“这些都是你伪造的!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财务?肯定是沈廷洲教你说的!”
“是不是伪造,让专业人士来看就知道。”林晚早有准备,冲门口扬了扬下巴,“周会计师,麻烦您了。”
被请来的周会计师是业内泰斗,也是林父生前的好友。他拿着文件走到台前,推了推眼镜:“经过核对,林小姐提供的流水记录与银行底单完全一致,时间戳无法伪造。至于沈二股东的账户……”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确实存在与林氏企业的异常资金往来,数额与林父当年报案的失窃款吻合。”
这话一出,会场彻底安静了。
刘董事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其他附和沈二叔的董事也纷纷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林晚关掉投影仪,转身面对众人时,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锐利,只剩下平静的淡然:“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替谁辩解,只是想让真相大白。林氏的冤屈,沈氏的蛀虫,都该见见光了。”
她的目光掠过沈廷洲,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眼里的惊艳还没褪去,她却先红了耳根,像被戳破了什么心事,慌忙移开了视线。
沈廷洲看着她微微发烫的耳尖,突然低笑出声。
原来再锋利的剑,也有这样柔软的时刻。
他走上前,自然地站到她身边,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我补充一句,警方已经申请了国际协查,沈二叔的海外账户将在二十四小时内冻结。所有涉案人员,一个都跑不了。”
沈父看着并肩站在台上的两人,看着儿子眼底从未有过的光彩,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
这场反击,赢得漂亮。
而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孩,用她的智慧和勇气,在所有人心里,刻下了最惊艳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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