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大会的决议像枚盖戳的印章,重重砸在沈二叔的命运簿上。
法务部的人拿着文件走进来,声音冷硬如铁:“沈二股东,根据决议,你已被永久逐出沈氏集团,名下所有股权强制回购,关联资产冻结审查。”
沈二叔瘫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曾经油光水滑的头发此刻乱糟糟地贴在额前,昂贵的西装皱成一团。听到“资产冻结”四个字,他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去抢文件,却被法务部的人避开。
“不可能!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他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沈廷洲和林晚正站在那里,身影被走廊的灯光拉得很长,“沈廷洲!你这个篡位的畜生!我可是你亲二叔!”
沈廷洲没说话,只是眼神冷得像冰。林晚站在他身侧,看着这个毁了自己家庭的罪魁祸首,心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亲二叔?”法务部的人冷笑一声,将另一份文件拍在茶几上,“沈先生还是想想怎么跟警察解释吧。这是国际刑警刚发来的协查通报,你的海外账户涉嫌洗钱、走私,证据链已经完整了。”
“洗钱?走私?”沈二叔的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茶几上,骨瓷茶杯摔在地上,碎裂声刺耳。
他这才明白,沈廷洲根本没打算给他留活路。所谓的股东大会,不过是给他最后一场体面的审判,真正的天罗地网,早就铺在了外面。
“是你……是你早就设计好的!”沈二叔猛地看向林晚,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还有你这个小贱人!若不是你翻出那本破账本,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他像头疯狗似的扑过来,指甲尖利地朝着林晚的脸抓去。速度太快,连旁边的保镖都没反应过来。
林晚下意识地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
她睁开眼,看到沈廷洲挡在自己身前,用胳膊生生挡住了沈二叔的爪子。他的衬衫被划破一道口子,渗出血丝,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把他拉开!”沈廷洲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保镖立刻冲上来,死死按住沈二叔的胳膊,将他反剪到身后。沈二叔还在疯狂挣扎,嘴里的污言秽语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全是冲着林晚的恶毒诅咒。
“沈廷洲!你护着她?你忘了她是林家的人吗?她爸妈就是被我们沈家弄垮的!你护着仇人的女儿,你对得起沈家列祖列宗吗!”
沈廷洲的眼神骤然变得狠厉,他上前一步,抬手就给了沈二叔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震得整个会客室都安静了。
沈二叔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大概没想到,这个从小被他呼来喝去的侄子,敢真的动手打他。
“我爸妈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沈廷洲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有,林晚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更不是你能骂的。”
他将林晚往身后拉了拉,用身体彻底护住她,像在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这个动作做得自然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欲。
林晚站在他身后,能感受到他胳膊上传来的温度,还有他因为愤怒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刚才沈二叔扑过来时的恐惧,突然被一种暖暖的情绪取代,像被阳光裹住的小兽,瞬间安定下来。
“拖出去。”沈廷洲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决绝。
保镖架着还在咒骂的沈二叔往外走,经过门口时,沈二叔突然停下,用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晚,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会客室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地上碎裂的茶杯和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沈廷洲转过身,立刻去看林晚:“你没事吧?没吓到吧?”
他的眼神里满是紧张,刚才还冷厉的眉眼此刻柔和得不像话。
林晚摇摇头,目光落在他流血的胳膊上,眉头立刻皱起来:“你的手!”
“没事,小伤。”沈廷洲不在意地摆摆手,想把衬衫袖子拉下来遮住伤口,却被林晚按住了手。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碰了碰伤口周围的皮肤,动作小心翼翼的,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怎么会是小伤?都流血了。”林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我去拿医药箱。”
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却被沈廷洲拉住了。
“不用。”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笑了,眼底的戾气全散了,只剩下温柔,“真的没事。能护着你,这点伤算什么。”
林晚的脸颊瞬间发烫,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她慌忙移开视线,却忍不住偷偷抬眼,看到他嘴角那抹温柔的笑,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廷洲还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暖暖的,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林晚突然觉得,沈二叔的结局,或许早就注定了。
而她和沈廷洲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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