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洲的怀抱像个温暖的囚笼,雪松味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把林晚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她的脸颊贴在他熨帖的睡衣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还有那声低沉的“养你一辈子”震得耳膜发颤。像是有团火从脚底猛地窜上来,烧得她浑身发烫,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谁要你养。”林晚猛地推他,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像只被抓住的小兔子,急于挣脱却又没什么力气。
沈廷洲没松手,反而顺势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跑什么?”他低头看她,眼底的笑意像融化的蜜糖,浓稠得化不开。壁灯的光晕落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让那双深邃的眼睛看起来格外动人。
林晚被他看得心慌,下意识地想转身,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执拗,像在宣告某种所有权。
“我……我要去睡觉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慌乱地往别处瞟,不敢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再看下去,她怕自己的心跳会直接蹦出来。
“急什么。”沈廷洲突然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让人战栗的痒。他的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喁语:“我想养。”
三个字,说得又轻又缓,却像重锤敲在林晚的心尖上。
轰的一声,她的脑子彻底变成了空白。
耳廓的皮肤瞬间烧了起来,连带着脖颈都泛起细密的红晕。他的气息还停留在耳边,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像是某种无形的网,把她牢牢罩在里面,让她逃不掉,也不想逃。
“你……”林晚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剩下砰砰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响亮。
沈廷洲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看着她眼里晕开的水光,眼底的笑意渐渐沉淀成浓稠的温柔。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
“林晚,看着我。”他的声音放得更柔,眼神专注得让人心慌,“我不是在开玩笑。”
林晚被迫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意,像深夜的大海,要把她彻底吸进去。
这些天的点点滴滴突然涌上心头——他记得她爱吃的草莓糖,会在她熬夜时默默递上热牛奶,会不动声色地帮她解决苏曼丽的麻烦,甚至会为了她一句“喇叭裤是时尚”,偷偷让自己的女职员去舞厅“带货”……
原来那些看似不经意的温柔,全是藏不住的喜欢。
“我……”林晚的睫毛轻轻颤抖,像受惊的蝶翼,“我还没准备好……”
她不是不喜欢,只是过去的阴影太深,让她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她怕这突如其来的甜蜜是泡沫,怕自己再次陷入依赖后,会失去现在好不容易拥有的独立。
沈廷洲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指尖轻轻拂过她颤抖的睫毛,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没关系,我等。”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抿的嘴唇上,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却最终只是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一点安全距离。
“很晚了,去睡觉吧。”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明天还要去看店面。”
林晚像是得到了特赦,几乎是逃也似的往楼梯跑。帆布鞋踩在台阶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像在追赶自己乱了节拍的心跳。
跑到二楼拐角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沈廷洲还站在原地,背对着她,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孤寂。可她分明看到,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那里藏着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
林晚的脸颊又烫了起来,赶紧转身跑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靠在门板上,她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刚才他靠近时的气息,他说“我想养”时的认真,还有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情意,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里反复回放。
“笨蛋沈廷洲。”她小声嘀咕,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了弯,眼底的慌乱渐渐被甜蜜取代。
或许,试着相信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楼下,沈廷洲站了很久,直到二楼的灯光熄灭,才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她下巴的温度,带着淡淡的馨香,让他忍不住低头闻了闻,眼底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从十年前在林家老宅第一次见到那个扎着羊角辫、偷偷给他塞草莓糖的小姑娘开始,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银色的光斑。
林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摸出枕头下的草莓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盖不住心里那股越来越浓的甜。
她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层隔着“契约”和“暧昧”的薄纱,在刚才那句“我想养你”,彻底被捅破了。剩下的,是汹涌的情意,和一点点带着期待的慌张。
感情这东西,就像春天的藤蔓,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爬满了心墙,开出了甜丝丝的花。
而属于她和沈廷洲的故事,显然要进入更甜的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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