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叹气把丁玫按住:
“你回什么家,我又不去你家。真的是去村部等杨守业。还有,我今天得进山去找刁家哥几个的尸体,很忙的。你听我话,老老实实的在我家等着行么?”
“我……”
“行不行?看着我,说行不,能听我话不?”
陆垚不让丁玫说话,就捧着她的脸扬起来看着自己。
丁玫没有办法:“那你发誓不打我爸。”
“好,我发誓,他打我不还手行吧!”
丁玫摇头:“也不能让他打你。要是他打你你就跑行么?”
陆垚苦笑,都气笑了:
“行,我就栽在你小玫子手里了。我在你爹跟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行不!”
既然老妈没摔坏,陆垚看在丁玫面子上,也不是非要揍丁大虎。
但是有件事儿今天必须要和他说的。
于是安抚好了丁玫,就从家里出来,直奔丁家。
丁大虎一路跑回家。
进了屋,拿起水舀子,在水缸里舀了半瓢带着冰碴的凉水,“咕嘟咕嘟”灌了进去。
他可不是渡工,被陆垚打了就算了。
气的快要炸膛了。
谢春芳出来问:
“当家的,见到小玫子了么?”
“完了完了,和土娃子睡一起去了。”
“啥,这么快?不能吧?”
“不能啥,我亲眼看见了,土娃子他妈和妹子都躲在外屋,给他俩扔在一个炕上,孤男寡女的,你说能不能?”
谢春芳看他眼眶乌青,赶紧问:
“那你和土娃子打起来啦?”
“那我能惯着他么!让我一顿大电炮打他满脸是血!我那五连发还在小玫子那儿呢,要是在我手里,老子直接崩了他!”
谢春芳还是摇头,劝道:“当家的,我感觉不太可能。是不是你看花眼了,小玫子的腿不是断了么,这才几天,做那事儿不得疼么!”
“哼,土娃子那个王八犊子还管小玫子疼不疼,他自己得劲儿就行了呗!”
谢春芳看丁大虎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儿的,赶紧帮他捋胸口:
“当家的,你别生气了。问没问小玫子回不回来呀?”
“回来也不要了!这样丢人的丫头我才不要!今晚咱俩努努力,再要一个,看看能不能生个小子!”
谢春芳不由叹气。
自己嫁给大虎有年头了。
地没少耕,就是干播种不发芽。
去医院查过,是自己的毛病。
宫寒,养不住孩子。
丁大虎和谢春芳刚进屋坐下。
丁大虎还在叫嚷喧天的说一会儿再去找土娃子呢。
门一响,外边进来个人。
正是陆垚。
穿戴整齐,腰里斜挎驳壳枪。
谢春芳看看脸上光溜溜的陆垚好像一点没受伤。
不由心里有点酸。
丁大虎以前真能打,从来不吹牛逼。
现在完了,这是让土娃子给揍了,回来怕丢面子,还和我吹呢!
本来谢春芳按都按不住的丁大虎一愣:
“你他妈来干啥?”
回头就把凳子抄起来了。
没有攻击,是用来防身的。
这小子带枪呢,丁大虎不怕陆垚但是对枪也打怵。
这小子虎了吧唧真给自己一枪咋办。
陆垚笑呵呵坐下了。
一拍拦着丁大虎的谢春芳:“去,烧点开水,我和大虎叔聊聊。”
“哦,那你们可别打架。”
“打什么架,都是一家人。”
谢春芳试探着放开了丁大虎。
见丁大虎也没有冲上来,这才去了厨房。
“我和你就有鸡毛聊的?”
丁大虎还是气势汹汹。
陆垚笑道:“你别咋咋呼呼的,我看小玫子面儿也不能揍你。我和你商量点事儿。”
“不商量,你说啥都白扯!”
陆垚也不管他听不听,直接就说:
“你的这个生产队长做多少年了?”
“关你个屁事!”
“当然和我有关系,我是夹皮沟的一份子,所以谁当队长和我都有关系。”
丁大虎一瞪牛眼珠子:
“和你有关系怎么了?”
本以为他来是解释和丁玫的事儿,没想到他扯到生产队长的事儿上。
陆垚一歪屁股,坐进炕里,炕头褥子下边很热乎。
顺手还把炕头小簸箩里的熟瓜子抓了一把来嗑:
“大虎叔呀,你说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生产队长了,除了夏天带着大伙儿种地,别的事儿也没有。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让给我做两年。我保证让乡亲们不仅吃饱,还能吃好。以后越来越富裕!”
“你放屁!”
丁大虎气的直蹦:
“你他妈抢我闺女还不甘心,还想抢我队长么?”
陆垚笑道:“谁抢你闺女了,不是你不要小玫子,逼她去的我家么?也不能你不要她就睡大街呀!再说我这不是和你商量,你主动把队长让给我,你也不丢面子。”
“滚滚滚……别等我用凳子砸你!有本事你就用枪崩了我。”
丁大虎的脾气憋着都快把他崩炸了。
也就是接连在陆垚手上吃亏,知道打不过他。
不然早就一凳子砸过来了。
陆垚也收了笑容。
“大虎叔,你能不能老实坐这里,听我说话?我是和你商量……”
“不商量,咱俩无话可说!”
陆垚站起来了。
丁大虎往后撤了一步,手把凳子拎起来,准备随时反击。
陆垚冷笑一声:“不唠拉几巴道,回头大队部开会,你别说我不给你留面子。”
“开鸡毛会,我不说开会你能进去大队部呀?滚吧你!”
陆垚被他都给气乐了:
“你呀,也就是生了个好闺女。不然这么跟我说话,我把你牙掰下来!”
说完,往出走。
谢春芳端着茶壶进来:
“别走呀土娃子,喝点水……”
“让他滚!”
丁大虎一声大吼,把谢春芳吓一跳。
赶紧让路让陆垚走。
陆垚出来了。
心说丁大虎你就不识抬举吧。我想好好和你说,给你留点面子,你是自己不往好路上走呀!
先回家吧。
这个大队长我是当定了。
陆垚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此时天都亮了。
看见一个没带头巾,盘着头的少妇走过来。
看见陆垚眼睛一亮:
“呀,土娃子,你干啥去了?”
陆垚一看,是张麻子的媳妇喜莲。
“我回家,你干嘛去?”
喜莲苦着脸:“我这几天睡不着觉,想要去找小黄姑娘给我开点药。”
陆垚一看喜莲,几天的时间,整个人瘦了一圈。
眼睛都比以前大了。
“咋睡不着,想麻子大叔呀?”
喜莲眼睛含泪:“突然间就变成我一个人了,怎么睡得着。他要是活着,即便是打我骂我,也有个作伴的不是。”
陆垚听了,不由心坎里一软。
这女人看样子也不是后来传说的那么薄情寡义的:
“喜莲婶子,你一定是这段时间神经衰弱了,你跟我来,我帮你扎一下穴位就好了。”
“你……”
喜莲心说,我是想我男人睡不着,你咋还要扎我呀?扎哪儿,什么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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