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带着张宗山他们十个民兵,去树林中找到昨晚的战场。
这些人除了张宗山谁也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
此时见了遍地尸体,都不由胆战心惊。
脑子里都出画面了。
昨晚的战场得多激烈呀!
把鬼子部落们的枪都捡起来,再把牺牲的三个民兵尸体都抬着往回走。
张宗山问陆垚:
“大块头刘大猛呢?没见他的尸体。”
陆垚一摆手:“不要了,他死在鬼子老巢里了,距离这里挺远的。等回去以后上边一定组织清剿,到时候再弄他的尸体吧。”
陆垚对这个软骨头出卖队友的家伙十分讨厌。
不过已经死了,也不想说他坏话。
也不想因为去弄他的尸体而浪费队员们的体力。
回到温泉谷,已经半夜了。
把抬回来的尸体就暂时放在山洞中。
打猎的民兵又打了回来六只野羚羊。
此时已经又烤好了一只了。
吃过羊肉,陆垚让张宗山安排大家找地方睡觉休息。
然后到了梅萍跟前。
梅萍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块干爽的地方:
“坐。”
此时的态度对陆垚已经有了质的改变了。
陆垚笑道:“来,脱裤子,换药!”
“啊?不用了吧?”
梅萍的脸都红了。
之前还嘱咐过赵建国,千万别和别人乱说陆垚给自己伤口上过药呢。
伤在胯骨上,要换药就得脱裤子露出屁股。
这多难为情呀!
陆垚也笑了:
“逗你呢。等明早回去,到了山下就有吉普车了,你们就可以回县医院住院治疗了。”
梅萍这才松口气。
并没有怪陆垚。
好像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不着调了。
这小子杀人的时候都在谈笑之间,何况现在闲下来没事儿了。
陆垚就这样肩并着肩和梅萍坐着。
问她以前当兵的事儿。
梅萍从打投身于公安干警行列,整天忙于工作。
不是在办案,就是在办案的路上。
睡觉做梦都是分析案情。
从来没有和谁这么亲昵的坐着聊天。
身边的下属也没有人会敢问她的过去。
这个年代的人刚刚从苦大仇深的环境脱离,基本上都缺乏情趣。
相互开玩笑的人也很少。
尤其是和领导。
今夜,陆垚和她好像朋友一样坐在一起畅谈。
她也打开了话匣子。
别的民兵都睡了,只有他俩在聊天。
梅萍又问陆垚一些事儿。
陆垚只是说的轻描淡写。
他没有离开过村子,最远去过的地方就是江洲县。
但是他的谈吐让梅萍感觉他知道的世界远比自己广阔。
只能用天赋来解释陆垚了。
这孩子将来的前途必然无量。
但是说起提升职位的事儿,陆垚却不太感兴趣。
他说以后当公职人员会有很多束缚,不如当个自由人做事无拘无束的好。
当然也不能和梅萍说将来自己要做生意,会放弃官家的饭碗。
现在和她说,她是理解不了的。
在这方面,陆垚最知心的朋友是赵疤瘌。
越是守规矩的人,越是没法沟通的。
看着时间真的很晚了。
陆垚在梅萍肩膀拍拍:
“睡吧梅姐,明天天一亮就走。”
然后自己离开,走到了民兵们宿营的地方。
挤在了狗剩子和铁柱中间。
狗剩子被他弄醒了。
问了一句:
“你去勾引那个女领导了?”
被陆垚踹了一脚:
“说话那么难听呢。什么叫勾引,我们是交流工作呢。”
“哦,那就好,我就怕你对不起小玫子,小玫子多可怜!”
“操,你信不信你再胡说一句,我把你扔湖里去!”
“嗯,不说了,你知道就行了。”
狗剩子转过去,用屁股对着陆垚。
陆垚本来都困了,被他一句话给弄得睡不着了。
丁玫喜欢自己,连狗剩子这混蛋都看出来了!
一想到丁玫那羞答答的小模样,陆垚也是叹了一口气。
又踹了狗剩子一脚。
梅萍一直看着陆垚到那边躺下,这才回过头看着湖水。
一点都不困。
本以为陆垚再和自己多聊一会儿呢。
此时回味陆垚刚才说的那些话,她焉能不懂。
陆垚是害怕她见死了民兵,又伤了战友的,心里有负担,所以一个劲儿开导她。
给她讲胜败兵家常事,给她讲大丈夫能屈能伸……
总之,这小子好有心呀!
直到凌晨了,梅萍才睡。
梦见了自己在林子里遇上了几个黑影拿着枪扑来。
惊恐之下,陆垚犹如神兵天降,击杀了坏人,把自己抱在怀里。
她感觉顿时安全感就来了。
但是陆垚狞笑:“脱裤子!”
吓得她一激灵。
醒来一看,天都蒙蒙亮了。
大家都起来,到湖水边洗把脸就都精神了。
然后再把烤羊热一热。
吃过之后,大家有序出山洞。
民兵们带了担架,抬着梅萍和赵建国往出走。
出了山洞没多久。
突然走在最前边的一个民兵喊到:
“看呐,树林那边有一只猞猁!”
刘双燕赶紧抽箭:
“让我来射它!”
张宗山拉着她:“不用,那猞猁好像中箭了。”
他拎着枪跑过去。
那只猞猁见有人来,想跑,但是跑不动了。
一个跟头摔了下来。
它已经饿的奄奄一息了。
张宗山拎着它的后腿过来给陆垚看。
陆垚正跟在担架旁边和梅萍聊天呢。
张宗山拎着猞猁:
“陆连长,你看,我捡到一只猞猁,屁股上还带着一支箭,不知道谁射中的!”
陆垚一看,顿时大喜。
伸手把箭拔了下来:
“这不是我的箭么?这家伙原来跑这里来了!”
接过猞猁拎着到了梅萍担架旁:
“梅姐,你看,这个才是偷看你上厕所的罪魁祸首!我说我射跑了猞猁你不信是不是!你看,就是它,这箭是我的,你看好了!”
然后给梅萍看自己的箭弧中的箭。
确实,这箭是陆垚自己制作的,和卖的不一样。
张宗山也纳闷:“原来是你射的陆连长,凭你连杀两只老虎的能力,咋能让这一只猞猁跑了?”
陆垚兴奋道:“你不知道,这只猞猁当时趴在树上……”
梅萍吓得在担架上都坐起来了:
“陆垚,住嘴!不许说!”
看着梅萍激动的脸都红了,张宗山也吓一跳。
一只猞猁而已,梅局长咋这么激动。
而且陆垚也很是兴奋的样子。
打两只老虎也没见陆连长如此兴奋呀!
他是不知道,陆垚背了一路的偷窥罪名,终于找到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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