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看着李青青哭着有些头疼,于是掐着额头道:“行了,你去叫脏六儿他大哥进来,我有事找他。”
脏大今年十八岁,也是乞丐,但并不是脏六儿的亲哥哥,而是十几个孩子一起抱团取暖。
因为脏六儿帮着夏挽他们干了不少事,所以得了些银子,这帮孩子才穿的像点样子,但是也仅仅像点样子而已。
像是十几岁的孩子正是能吃的时候,所以他们能把肚子填饱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因为这群乞丐没有户籍,所以他们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在县城里找个活,甚至是打零工扛麻袋都不行,所以对于夏挽找他们干活而付酬劳来说,脏大非常感激。
夏挽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子上,盯着脏大说道:“脏大,今天去的那个地方,见到的那个人,我要你带着你的几个兄弟给我揍他,狠狠地揍他,最好能打折他的腿那种。
但要记住,第一,你们不要让他看见你们,打他的时候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暴露自己。
第二,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他,打完就跑,千万不要被人发现。
第三,打他这件事给我持续一个月,只要他出了辛庄村,就给我打他。
可能你们打他几次后,他就会找别人和他一起。
当人多的时候,那就算了,但是只要他落单,就给我揍他,明白了么?”
脏大看着夏挽点点头,“我明白了。”
夏挽眼神示意,叶微冉见状,从怀中取出一两银子递给了脏大。
脏大看着银子很是热切。
夏挽缓缓说道:“这是一两银子,是你们一个月打他的报酬。
记住一点,永远不要吐露出有关于观音庙的任何事情,懂么?”
脏大拿着银子,用力的点点头。
脏大离开后,夏挽对着郑媛说道:“加快进度,胸衣有多少就先上多少,先搞饥饿营销,我要在一个月内营业。”
郑媛点点头道:“好。”
辛庄村内的赵父教训了一顿赵四儿,看着赵四儿躺在地上呻吟的模样,赵父心中的那口气才出了。
“你个死丫头,还敢威胁我,说宝儿在哪?”赵父拿着鞋底子边说边抽了一下赵四儿。
赵四儿在鞋底子落下的那一瞬间闷哼了一句,粗重的呼吸吐露出她此刻的痛苦,但是那狠厉的眼神却彰显着她的不服。
“呵,你休想知道赵宝在哪里?”赵四儿说完又吐了一口赵父。
赵父闪避不及,被赵四儿吐了个正着。
于是连忙用袖子去擦,然后又拿着鞋底子抽了一顿赵四儿。
但是赵父也是知道赵四儿如今这张脸的重要,于是鞋底子都抽向了赵四的身体。
打了这么长时间,赵父也累了,于是坐在家中那唯一的凳子上,喘着气,将给赵四儿倒的那一碗水喝了个干净。
赵父左思右想,自己离开家没多长时间,按理说就算赵宝被带走,要么就是被赵四儿绑在附近,要么就是赵四儿还有同伙。
赵宝这个儿子毕竟是赵父花了五两银子买来传宗接代的,五两银子对于赵父来说,那是天价了。
种地上山打零工,一年下来也挣不上一两银子,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五两银子将赵四儿卖给一个年近三十的汉子。
赵父舍不得那五两银子,于是将家门关好,打算去村子附近再找找,看看是不是被赵四儿这个死丫头给藏在家附近了。
找了一下午,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赵父一肚子气的回到了家中。
看着赵四儿躺在地上,赵父一脚踢在了赵四儿的身上,怒气冲冲的说道:“说,你是不是还有同伙?”
赵四儿什么话也不说,就是死死的盯着赵父,那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杀意。
赵父看着赵四儿的眼神,心中也是一哆嗦,但是赵父却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肚子咕咕响,赵父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做饭去了。
次日赵父将赵四儿绑在家中,锁好门走了。
赵父刚走出村口范围,就感觉眼前一黑,自己被罩上一个麻烦,随后就是一顿乱打。
打在身上的棍子让赵父疼痛异常,于是连忙求饶,但是那些棍子依旧不停,这一刻赵父体会到了之前自己打赵四儿和赵母的感觉。
赵父只感觉腿一阵剧疼,随后就晕了过去。
当赵父清醒时,太阳明晃晃的照着,赵父坐起身,每动一下都疼。
赵父忍不住摸着自己的那条左腿,疼痛异常。
经常上山的赵父猜测自己八成是腿折了,村子里的人除了去县城里打零工,一般大家很少出村子。
所以赵父周围并没有人,没办法的赵父只用那条好的腿做支撑,一点一点的回到了村里。
村里的人见到赵父,都远远的躲开,哪怕明眼一看,就见到赵父伤了一条腿,大家也不会上前。
一是大家都有种趋利避害的心理,能将赵父打成这样,万一将他们也打了呢!
二是赵母的情况,村里人都知道了。王家来人时,闹得很大。
连妻子都给抵出去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呢!所以大家平时都不愿意搭理赵父。
但赵父毕竟姓赵,在这个宗族观念很重的时代,当有外人对付村里时,这个村的姓赵之人都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这也是为什么夏挽从来不自己去对付,而是利用官府的人来达到目的。
欺软怕硬,尤其是带着官衔的,或者是和官府搭上一点边的人,都可以利用官府耀武扬威。
只要一句 ‘我认识的谁谁谁和官府的人有什么关系’ 就可以吓退这帮愚民。
回到家里的赵父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尽管这段路平时并不长,但是赵父拖着一条伤腿,自然是要比平时慢了两三倍。
赵四儿睁开眼,就见到赵父拖着伤腿回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随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眉头紧皱,但是一言不发。
赵父平日里上山也会受伤,所以家里会备上伤药。
于是赵父从厨房找了两根棍子将自己的腿绑了起来,而后就开始涂药。
至于为什么不去找大夫,那是因为辛庄村没有大夫。
唯一懂一点医术的是隔壁村子的一个老头,但是也只是会治疗一点头疼脑热的。
那些医馆和坐堂大夫都在县城内,他们也不会大老远的跑来这么一个小村子挣那点三瓜两子的。
所以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是自己熬,熬过去就好了,没熬过去死就死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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