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来到了景德十三年的四月二十六,春天已经过了大半了,还剩下三分之一即将进入夏季。
六里坡街道两旁的柳树随着轻轻吹过的风而悠悠荡起。
红坊的二层,叶微冉推开了窗子,看着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叹了口气道:“半个月后是章县丞的生辰,咱们送些什么好呢?”
夏挽轻轻走了过来,站在叶微冉的身边,缓缓说道:“再寻么寻么吧!咱们的生意能这般顺利自然是有章县丞的支持,给他的礼物不能太轻,又不能太俗。”
叶微冉微微皱起眉头,搭在窗边的手收回,打算再去问问。
然而叶微冉刚要转身就被夏挽给拉住了,“等等。”
叶微冉疑惑的停下了步伐,头微倾,看着夏挽道:“怎么了?”
“你看,那个人。”夏挽抬起手,指向窗外路边一名身穿白色华服的男子。
叶微冉顺着夏挽的手望去,“他···怎么了?”
夏挽盯着楼下这位白色华服的男子笑眯眯的说道:“我大概想到了,该给章县丞送什么生辰礼了。”
叶微冉更加疑惑的看着夏挽。
夏挽用手挡起自己的嘴,悄悄在叶微冉的耳边说着什么,叶微冉的眼睛一亮,然后笑着说道:“姐姐放心,我这就让脏六儿去查查。”
夏挽点点头。
叶微冉离开后,夏挽站在窗边,看着那名白色华服的男子,手上的帕子轻轻的挡在嘴边,悠悠说道:“他就是你的初恋么?”
两日后,夏挽带着臧雪来到了一家医馆,夏挽将手放在脉枕上,眼神却静静的打量着这家医馆,偶尔会用余光扫视一下医馆门口。
老大夫把脉很是细致,许久后,老大夫抬起了自己的手,看着夏挽道:“情志不遂,导致的肝气郁结,郁而化火,上扰心神。
这位娘子需要疏肝解郁,清心泻火。简单来说就是少思少叹、少忧少怖,学会宣泄心中所感。
每天可按揉太冲学、行间学,有酸胀感为宜,并辅以丹栀逍遥散两幅即可。”
夏挽点点头,这半年来她一直处于紧绷的一个状态,为了观音庙里的姐妹,想方设法的赚钱攀关系,自然是心口有火。
正巧今天为了偶遇席岱,来这里顺便看看身体。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可不想再次死了,毕竟再死了可不一定有这种好运气能够穿越附身了。
通过这位大夫的坐诊,她也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虽然她附身了夏挽的身体,这大宴王朝的大夫并没有发现自己附身后的特别之处,毕竟这大夫都没有提任何有关失魂的情况,这就让她放心很多。
“谢谢大夫。”夏挽起身,对着坐堂大夫微微行半礼感谢。
坐堂大夫见夏挽如此有礼貌,心里非常满意,连忙说道:“这位娘子客气了,见娘子衣着服饰似是已经成亲。
正所谓脉象弦数,乃肝木郁结,化生相火之象。
肝脉绕阴器,主疏泄。郁解肝郁,非独药石之功,亦需情志疏瀹。
夫妻敦伦,可令气机畅达,郁火得从阴窍而泄,此所谓 ‘郁而发之’ 之理也。”
听到坐堂大夫的话,夏挽心中狐疑道:【难道是本姑娘我又缺男人了?
哎,这里的男人长的是真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好看,至少我这放眼望去,一个个不是面黄肌瘦,就是贼眉鼠眼,还有一些状若豚猪,这让本姑娘我怎么提得起来那种兴趣呢!
更让老娘难以接受的是这里的男人居然都不习惯天天洗澡,甚至是天天刷牙,一想到这个本姑娘我就下不去嘴。
人家二十一世纪的专家都说了,男人的那里一天不洗都会滋生很多细菌,会让女人得妇科病。
这里还没有治疗妇科病的药,特别是每次见燕子姐姐她们难受发痒,还没办法解决,我就害怕。
又没有避孕套,又不爱干净,我是真心嫌弃他们不卫生啊。】
正当夏挽满脑子胡思乱想时,一个包含惊喜的男声响起,“挽娘,是你么?”
夏挽顺着声音下意识的看向声音传来之处,【哦买噶,睡男人算什么事,先解决眼前这个男人再说。】
夏挽扶着桌子起身,疑似身体不好,憔悴般的样子。
臧雪见状立马去扶住夏挽,夏挽则是顺势靠在了臧雪的身上。
“席公子,好久不见。”
坐诊大夫摸着胡子,见夏挽和席岱都没注意他,他则是非常有眼力见的走了出去。
【这娘子除了上火,身体啥事没有,哪里有那么脆皮。还有那男人,从进门就一直盯着那位娘子,她们二人绝对有事。我就是一个坐堂大夫,开了药方就撤,少看少听才是生存之道。】
坐堂大夫将药方递给药童去抓药,自己则是回到后堂去处理药材去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席岱很是惊讶能够在六里坡见到夏挽,毕竟夏挽不是已经嫁给了南昌侯世子李敬德了么。
夏挽微微低下头,似乎是不愿意被席岱看到一般,声音软软的说道:“来这里为公爹祈福,因为身子不爽,所以才会来医馆。”
席岱脸色微微变的僵硬,心中是既愤怒又心疼,【怪不得一直打听不到夏挽的消息,原来是被南昌侯世子李敬德给送这里来了。南昌侯失踪和夏挽有什么关系,李敬德这个混账就是想欺负夏挽。】
“你父母可知道你在这里?”席岱不懂夏家的勾心斗角,虽然知道现任工部侍郎之妻乃是夏挽的继母,但是夏挽毕竟作为夏家的女儿,就这么被夫家给送了出来,夏家就没人给出头么?
夏挽摇摇头。
席岱不明白夏挽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管她?
“你···”
席岱还想再说什么时,夏挽立即打断了席岱,“席公子,妾身已经出来许久了,该回去了。”
夏挽说完后,拉着靠在臧雪身上,疑似不舒服的样子,对席岱行了个半礼,
从药童手中拿回自己的药,将银钱递上后,就走出了医馆。
刚出医馆时,夏挽虽然还靠在臧雪的身上,但是脸上却是一副算计的模样。
医馆内,席岱看着夏挽离开的背影,握紧了拳头,心里满是对南昌侯世子的愤怒和对夏挽的心疼。
这时药童将已经包好的药递到席岱面前,“公子,这是这个疗程的药。”
席岱回过神后,对着药童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见夏挽和席岱都离开了,药童连忙掀开帘子去了后堂,“先生,那二人都已经走了。”
“哦,我知道了。”坐堂大夫将药材弄好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又回到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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