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纪元:道起鸿蒙

长安城等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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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显灵台上鉴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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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风里摇摇晃晃,将人影投在斑驳的墙上,忽明忽暗。少年们挤在大通铺的木板上,薄薄的被子根本挡不住穿堂风,冷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徐羽缩成一团,把被子往身上裹了又裹,可布料又薄又潮,贴在皮肤上像冰碴子,嘴唇冻得发紫,牙齿忍不住打颤。

秦浩轩侧躺着,能听见身边人压抑的咳嗽声,还有牙齿相撞的“咯吱”响。他刚想把自己的被子分一半给徐羽,就见昏暗中伸出一只黑手,猛地拽住了徐羽怀里的被角。

“唔!”徐羽没防备,被子被硬生生抽走大半,他惊得低呼一声,冻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去抢:“你……你还给我!”

“嚷嚷什么?”抢被子的少年坐起身,块头比徐羽壮实一倍,瞪着眼睛骂道,“这被子我看上了!有能耐就自己抢回去,没能耐就憋着!”他说着,把抢来的半条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还故意往徐羽那边挤了挤,占去大半位置。

徐羽急得眼圈发红,却不敢真动手,只攥着剩下的小半截被子,声音带着哭腔:“那是我的……”

周围有人被吵醒,却都装没看见——出门在外,谁愿为个不起眼的小不点得罪壮汉?连李靖那边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又翻身睡去,仿佛这等事不值当费心。

“松手。”秦浩轩的声音突然响起,不高,却带着股冷意。

那壮汉转头瞪他:“你算哪根葱?想多管闲事?”

秦浩轩没说话,只缓缓坐起身。昏烛下,他古铜色的胳膊肌肉线条绷紧,眼神在阴影里看得不真切,却让壮汉莫名心头一紧。“我再说一遍,”秦浩轩往前挪了挪,膝盖顶住床板,发出“咔”的轻响,“把被子还给他。”

壮汉咽了口唾沫,仗着人多壮胆:“我就不还,你能怎样?”

话音未落,秦浩轩突然伸手,不是去抢被子,而是扣住了壮汉的手腕。他的指节捏得发白,力道大得惊人,壮汉只觉手腕像被铁钳夹住,疼得“哎哟”一声叫出来,下意识就松了手。

被子“啪”地掉回徐羽怀里,徐羽赶紧死死抱住,抬头看向秦浩轩时,眼里满是惊讶。

秦浩轩松开手,壮汉捂着发红的手腕,敢怒不敢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蜷到另一边去了。

“盖好。”秦浩轩躺回原位,把自己的被子往徐羽那边推了推,“靠着我这边睡,能挡点风。”

徐羽吸了吸鼻子,把被子裹紧,小心翼翼地往秦浩轩身边挪了挪。感受到身边传来的微弱体温,他冻得发僵的身体渐渐缓过来些,小声道:“秦大哥……谢谢你。”

秦浩轩“嗯”了一声,没再多说。烛火渐渐弱下去,风还在呜呜地吹,可徐羽贴着秦浩轩的胳膊,却觉得那点刺骨的寒意,好像被挡在了外面。他迷迷糊糊闭上眼,心想,明天的测试,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总让秦大哥护着。

徐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嘴唇没敢掉下来。他攥着那截被抢走后剩下的破被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在这人地两生的地方,道理远不如拳头管用,他这点力气,连抢回被子的资格都没有。

秦浩轩的拳头在袖管里攥得咯吱响,指骨泛白。他盯着那个抢被子的壮汉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按捺住了挥拳的冲动——初来乍到就惹事,怕是会连累大家。可当看到徐羽冻得发紫的嘴唇,还有那快要溢出来的委屈,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徐羽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然后把自己那条还算厚实的被子抖开,一半盖在徐羽身上,一半裹住两人的肩膀。“挤挤就暖和了。”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

徐羽愣了愣,刚想说“不用”,就被秦浩轩一把搂进怀里。对方的胸膛很烫,隔着粗布衣衫都能感受到那份暖意,徐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脸蛋“腾”地红透了,连耳根都在发烫。

“别动。”秦浩轩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低沉,“再冻下去,明天连弓都拉不开,还怎么通过测试?”他调整了个姿势,让徐羽靠得更稳些,“就当是……战友互相取暖。”

徐羽把脸埋在秦浩轩的衣襟里,能闻到淡淡的皂角香。被子虽然小,可被秦浩轩圈在怀里,风好像真的吹不进来了。他能听见对方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像擂鼓,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抢被子的壮汉在旁边哼了一声,大概是觉得没意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徐羽悄悄抬眼,看见秦浩轩正瞪着那边,眼神冷得像冰,直到对方彻底没了动静,才转回头,声音放软了些:“睡吧,明天才有精神。”

徐羽点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黑暗中,他能感觉到秦浩轩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似的。那份安稳,比任何道理都管用。

秦浩轩抱着徐羽,心里没半分不自在。两个大男人挤一个被窝,本就是为了取暖,没什么好扭捏的。忽然,一缕清浅的香气飘进鼻腔,是徐羽身上带的味道,像晒干的艾草混着点皂角香,清清冽冽的,把被子里那股难闻的霉味都冲淡了不少。他往徐羽那边靠了靠,低声道:“你身上这味儿,倒比药草还提神。”

徐羽在他怀里僵了一下,耳朵慢慢红透,却没敢动,只闷闷地“嗯”了一声。秦浩轩笑了笑,没再逗他,只是收紧了手臂,把两人裹得更严实些。

被子被猛地拽走时,秦浩轩只觉得后背“嗖”地灌进一股冷风,冻得他牙齿都开始打颤。他还没来得及坐起身,就见慕容超带着几个跟班堵在床边,为首的慕容超嘴角勾着痞笑,手里把玩着刚抢来的被子:“这床看着还暖和,归我们了。”

徐羽吓得往秦浩轩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攥着秦浩轩的衣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秦浩轩把徐羽往身后护了护,抬头看向慕容超,眼神冷得像结了冰:“放下。”

“哟,还敢跟我叫板?”慕容超嗤笑一声,抬脚就往床沿上踩,“知道我爹是谁吗?在这地界,我想要的东西,还没人敢说个不字。”他身边的跟班跟着哄笑起来,伸手就要去拉秦浩轩的胳膊。

秦浩轩反手打开那只伸过来的手,动作快得让人没看清。他掀掉身上仅剩的薄毯,赤着脚站在地上,个子虽不算最高,气势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我说,放下被子。”

慕容超被他眼里的狠劲慑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给脸不要脸是吧?”挥拳就往秦浩轩脸上打去。

秦浩轩侧身躲过,顺手抄起床边的木凳,“砰”地砸在慕容超脚边的地上,木屑溅了对方一裤腿。“最后说一遍,”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把被子还给我。”

徐羽躲在他身后,看着秦浩轩宽厚的背影,忽然就不哭了。他攥着秦浩轩衣角的手慢慢松开,悄悄捡起地上的一根柴火,紧紧握在手里——就算打不过,他也想帮秦浩轩一下。

慕容超的跟班见老大被唬住,立刻围上来想动手,秦浩轩却突然冷笑一声:“你们抢了东边屋的张老头被子,又夺了西边床的李小子毯子,真当没人管?方才巡逻的师兄已经往这边来了,要不要我喊一声,让他评评理?”

这话一出,慕容超的脸色变了变。他们仗着家里有势力横行惯了,却也怕被管事的撞见受罚。他狠狠瞪了秦浩轩一眼,把被子往地上一摔:“给你!算你有种!”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秦浩轩弯腰捡起被子,拍了拍上面的灰,转身就看见徐羽举着柴火站在那儿,小脸紧绷着,眼里还闪着泪光,却倔强地抿着嘴。他心里一软,把被子裹在两人身上,摸了摸徐羽的头:“别怕,有我在。”

徐羽扑进他怀里,肩膀还在抖,却哽咽着说:“我、我也能保护你……”

秦浩轩抱着他,把下巴抵在他发顶,忽然觉得这寒夜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秦浩轩猛地挺起身,喉咙里滚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像蓄势的野兽终于亮出獠牙。

“啪!”

拳头带着破风的劲,结结实实砸在慕容超脸上。

慕容超像片被狂风卷中的落叶,横飞出去一两米远,重重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好一会儿才痛得“哎哟”惨叫出声。

周围几人这才如梦初醒,一个个瞪圆了眼,满脸震惊——慕容超出身将门,自幼练的是军中搏杀术,反应在他们这群人里最快,怎么挨了一拳就成这样?

剩下几个权贵子弟咬咬牙,正想一拥而上,一直没作声的李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威压:“放肆,谁让你们扰秦兄弟休息?”

几人顿时僵住,一半是怕李靖的身份,更多是被秦浩轩那狠劲吓住——连慕容超都一拳被撂倒,他们上去怕是讨不到好。

可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慕容超已经红了眼,他怪叫一声,突然从腰间抽出柄匕首,寒光直刺秦浩轩面门。距离太近,速度又快,匕首划破空气发出“嗤嗤”的锐响。

秦浩轩却像背后长了眼,头都没回,反手精准扣住慕容超手腕,指腹死死碾在他动脉上。慕容超手里的匕首“当啷”落地,竟深深扎进地面,只露个刀柄,显然不是凡品。

秦浩轩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人踢得踉跄后退,随即抬眼,怒目瞪向李靖,眼神像淬了冰——他早看出来,这群人背后少不了有人挑唆。

李靖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头一震,暗自咋舌:这人身手竟如此狠辣利落,倒是看走眼了。

那几名权贵子弟见状,手忙脚乱地收了手。他们忌惮李靖的身份是真,但更多的是被秦浩轩那野兽般的凶悍震慑——方才那反手擒腕、一脚踹开慕容超的利落狠劲,看得人头皮发麻,谁还敢往前凑?

唯独慕容超像是被怒火冲昏了头,捂着被踹疼的屁股怪叫一声,猛地从腰间抽出柄匕首,寒光直逼秦浩轩面门。距离太近,匕首划破空气的“嗤嗤”声刺得人耳朵发疼,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可秦浩轩像是侧面长了眼,头也没回,手腕翻折间已精准扣住慕容超的脉门。只听“当啷”一声脆响,那柄瞧着便能削铁如泥的匕首重重扎进地面,只剩个刀柄在外颤动。

秦浩轩一脚将人踹开,抬眼时,目光如冰刃直直射向李靖,显然认定他是幕后推手。

李靖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凛,暗自咋舌:这人身手竟如此狠戾,倒是块好料子,若能收归麾下,倒是个得力帮手。他清了清嗓子,板起脸训斥慕容超:“胡闹!秦兄弟是明日测试的要紧人选,岂容你们骚扰?还不快滚!”

呵斥完,他捡起秦浩轩掉落的被子,递过去时语气缓和了些:“秦兄弟莫怪,这群小子不懂事。明日便是最终测试,好生歇息才是。”

秦浩轩接过被子,没应声,只将徐羽往怀里紧了紧,闭眼假寐。余下的抢被风波零星响起,却再没人敢碰他这边分毫。

角落里,张狂看着这幕,嘴角勾起抹幸灾乐祸的笑——秦浩轩这刚入营就敢捋三皇子李靖的虎须,怕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三皇子的手段,岂是他能扛住的?

秦浩轩却无暇顾及这些。他按捺住心底那股想去绝仙毒谷探宝的冲动——明日的最终测试才是眼下头等大事,若是因贪睡误了精神,才真是得不偿失。他调整了个姿势,将徐羽护得更紧,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渐渐沉入浅眠。

李靖面色严肃地训斥完慕容超等人,捡起地上的被子塞给秦浩轩,语气缓和了些:“明日一早就是最终测试,养足精神才是正事,秦兄弟早些歇息吧。”

秦浩轩接过被子,默默将徐羽往怀里拢了拢,没再说话。后半夜零星的抢被风波里,果然没人再敢碰他这边——那双眼在昏暗中亮得像寒星,谁都看得出,他把徐羽护得紧,不容旁人惊扰。

张狂缩在角落,看着秦浩轩那边安稳的剪影,嘴角噙着幸灾乐祸的笑:三皇子的面子都敢不给,明天测试有他好受的。

天还没亮,三声清脆的钟声划破晨雾,两百多名少年几乎同时从床上弹起。秦浩轩利落地整理好衣装,摸了摸徐羽的头:“我去测试了,等我回来。”徐羽用力点头,眼里亮得像盛了星光。

吃过简单的早膳,引路道人带着他们穿过雕梁画栋的建筑群,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露天广场豁然出现在眼前——青石铺地,四周插满杏黄旗,中央高台上,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正闭目养神,正是闭关许久的黄龙真人。

焚香袅袅升起,仙乐在广场上空流淌。黄龙真人缓缓睁眼,声音清朗如钟:“新弟子入门测试,关乎道途根基,当以至诚之心待之。”说罢抬手示意,身旁的长老立刻上前,朗声道:“最终测试第一关——辨器!”

广场两侧的架子上,瞬间摆满了各式法器、丹药、灵草,长老指着这些物件道:“一炷香内,辨识出其中三件极品、五件中品,才算过关!”

秦浩轩站在人群里,目光扫过那些物件,指尖悄悄捏了捏袖口——昨夜强压下的寻宝冲动,此刻全化作了专注。他知道,这第一关,考的不仅是眼力,更是平日里的积累。

引路道人脚步轻缓,带着众人穿过一片栽满玉兰的庭院——晨露还挂在花瓣上,风吹过,落了秦浩轩肩头几滴清凉。穿过雕花月洞门,露天广场已赫然在目,青石地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中央架着一座半人高的白玉台,台面上刻着繁复的纹路,隐隐有灵光流转。

高台上早已站满了人,最中央的老者身着月白道袍,鹤发童颜,正是太初教掌教黄龙真人。他身侧立着位发须皆白的青袍长老,眉眼间带着几分疏离的威严,秦浩轩身旁的弟子悄悄低语:“是落叶真人!听说他是掌教的师叔,辈分比黄龙真人还高呢!”

秦浩轩心头微震。能让两位顶尖人物同时坐镇,可见这场测试的分量。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徐羽,少年眼底闪着紧张,却还是用力攥了攥他的衣角,像是在给他鼓劲。

焚香袅袅升起,缠绕着广场四周的幡旗。黄龙真人抬手拂过身前的香炉,沉声道:“太初教立派千年,以‘守正求真’为训。今日最终测试,测的是根骨,更是心性。”话音落,仙乐渐歇,落叶真人上前一步,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广场:

“诸位新徒听好。仙种乃修行根基,强弱有别——无色仙种分饱满、不饱满两级,有色仙种则按灰、褐、青、橙、赤、金、紫七阶划分。”他指尖轻扬,白玉台上瞬间浮现出七种光晕,从浅灰到深紫,层层递进,看得人目不暇接,“稍后你们依次上前,将手按在玉台中央,仙种自会显形。”

说到这里,他目光扫过台下众人,语气添了几分郑重:“但记住,仙种有别,不代表道途有终。灰种可修至金丹,紫种亦有半途陨落之辈。今日测出结果,或喜或忧,都当平心待之。”

这话像一汪清泉,浇在众人心头。秦浩轩深吸一口气,身旁的徐羽已经开始手心冒汗,他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少年的手背,低声道:“放宽心,尽力就好。”

测试很快开始。弟子们按序号依次上前,玉台的光芒随之变幻——有人测出青种,激动得涨红了脸;有人只显露出灰种,瞬间蔫了下去;更有人手刚按上玉台,连半点光都没亮起,当场红了眼眶。

秦浩轩看着这一幕幕,指尖微微收紧。他自幼在乡野长大,从未接触过仙种之说,此刻既紧张又好奇,不知自己藏在血脉里的根基,究竟是什么模样。

“下一位,秦浩轩。”

落叶真人的声音落下,秦浩轩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上白玉台。台下的目光齐刷刷聚过来,有好奇,有期待,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他瞥见黄龙真人眼中的平和,又看了眼台下徐羽那带着鼓励的眼神,终于定了定神,将手掌轻轻按在玉台中央。

起初并无异动,秦浩轩心沉了半截。就在他以为自己或许连无色仙种都算不上时,玉台突然嗡鸣起来,一道极淡的金光从掌下漫开,起初像蒙着层雾,渐渐变得透亮——不是落叶真人说的七种颜色,竟是一种纯粹的白,白得近乎透明,却又比无色仙种多了层温润的光泽。

广场上瞬间静了下来。

落叶真人眉头微蹙,黄龙真人也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落叶真人抚着胡须,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此乃‘净白仙种’,虽不在七色之列,却属无色仙种中最饱满的一类,根基纯净,后劲绵长。”

秦浩轩松了口气,刚要收回手,玉台突然又是一阵轻颤,那净白光芒中,竟隐隐透出一缕极淡的紫,快得像错觉。

黄龙真人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笑意:“好一个净白仙种,藏着紫种的潜质。秦浩轩,你可知,净白仙种看似平淡,却最能容纳万法。”

秦浩轩躬身行礼,心头的巨石彻底落地。他走下台时,徐羽冲他用力点头,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

测试继续着,秦浩轩站在人群里,看着玉台不断亮起的各色光芒,忽然懂了落叶真人的话。仙种只是起点,往后的路,终究要靠自己一步步走。

就像此刻,他掌心似乎还残留着玉台的温凉,那缕转瞬即逝的淡紫,像一颗埋在心底的种子,让他对未来,生出了更多期待。

高台上,落叶真人的青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月白的里衣,发须在晨光中泛着银白,倒真应了那句“仙风道骨”。有弟子悄悄拽了拽身边人的袖子:“真是落叶真人!我入门三年,只在宗门典籍的插画里见过他,听说他已经闭关快十年了……”

话音未落,黄龙真人已抚着胡须笑道:“师叔肯为这群孩子出关,足见对这次测试的看重。”他目光扫过台下的少年们,温和却带着分量,“大家可知,为何要请落叶师叔亲自主持?只因他老人家当年,便是从最末等的灰种修上来的。”

人群里顿时起了阵小小的骚动。

落叶真人抬手虚按,广场瞬间安静下来。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落在湖面的石子:“仙种之说,不过是入门时的一点根基。无色仙种看似寻常,若能静心打磨,饱满者未必输于有色;有色仙种纵是紫阶,若恃才放旷,半途陨落的也不在少数。”

他指尖轻弹,半空忽然浮现出一道光幕,上面罗列着太初教历代弟子的名录——有灰种修成金丹的,有紫种半途而废的,字迹旁边还附着简单的生平,看得众人心里一阵起伏。

“我当年测的是褐种,”落叶真人看着光幕上自己的名字,忽然笑了,“比现在好多孩子的等级都低。可那又如何?修行如行船,资质是船身,心性是船舵,光有好船身,舵掌不稳,照样会触礁。”

黄龙真人接过话头:“所以今日这测试,测的不光是仙种,更是看你们能不能听懂这番话。一会儿手按玉台时,不论亮起什么颜色,都记着落叶师叔的话——仙种定起点,不定终点。”

台下的少年们神色渐渐沉静下来。先前还紧张得攥紧拳头的,此刻慢慢松开了手;那些面露忐忑的,眼里也多了几分坦然。

秦浩轩站在队列里,悄悄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徐羽。少年的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却冲他弯了弯眼睛,小声说:“不管是什么种,我都好好修。”

“嗯,”秦浩轩点头,忽然觉得掌心的汗没那么黏了,“咱们都好好修。”

落叶真人看着底下的景象,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黄龙真人道:“开始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第一缕晨光恰好越过高台的飞檐,落在白玉台上,映得台面的纹路越发清晰——那上面刻的,哪里是什么测试阵法,分明是太初教的教义:“道在己,不在天”。

测试台后的玉屏上,“大田镇张扬”五个字刚亮起,少年便梗着脖子走上前。他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方才一连几十个弟子测出的都是无色弱种,连长老们都渐渐收回了目光,此刻他心里既紧张又隐隐憋着股劲。

张扬将手掌按在【明鉴仙眼】中央的凹槽里,那是块拳头大的晶石,通透如冰,此刻还带着前人格温的余温。落叶真人指尖微动,一缕淡青色的仙灵之气注入晶石,原本沉寂的【明鉴仙眼】忽然嗡鸣起来。

先是一丝极淡的灰,像水墨画里不小心滴入的墨点,在晶石里慢慢晕开。张扬的心沉了沉,可那灰色没停,渐渐变得清晰、饱满,像蒙着层薄纱的乌云,稳稳地悬在晶石中央。

“灰种。”落叶真人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足够让台下众人听见。

张扬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却还是咬着牙退了下去。路过秦浩轩身边时,他狠狠瞪了一眼——方才秦浩轩被李靖示好的模样,他可没忘,现在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测出什么成色。

高台上,黄龙真人捻着胡须,对身旁的长老低声道:“灰种虽弱,却比无色不饱满者强些。这孩子眼神里有股狠劲,倒也能雕琢。”

长老点头:“是啊,毕竟有色仙种本就稀少,能有灰种已是不错。”

说话间,又测了十几个弟子,依旧是无色弱种居多,偶尔有一两个接近饱满的无色仙种,已足够让负责记录的弟子多记两笔。广场上的气氛渐渐有些沉闷,连少年们的呼吸都轻了几分。

秦浩轩看着张扬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夜对方幸灾乐祸的眼神。他没太在意,只是悄悄往徐羽那边挪了挪——轮到这孩子时,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

徐羽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冲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眼里倒没多少紧张,更多的是好奇。

“下一个,徐羽。”

随着落叶真人念出名字,少年攥着衣角,一步一步走上测试台。

黄龙真人猛地从座椅上弹起,双眼瞪得滚圆,平日里沉稳的声线都带上了颤音:“灰种!竟是灰种!”

他死死盯着测试台上的晶石,那团灰色光晕在其中流转,饱满得几乎要溢出来,比当年他自己测出的灰种还要纯粹。周围的长老们也炸开了锅,纷纷起身,脸上的皱纹因激动而挤在一起,既有抑制不住的狂喜,眼神交汇间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

“此子必须入我门下!”一位白须长老忍不住低喝,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玉佩上,那是收徒的信物。

“凭什么?我入门比你早,论教导弟子,我更有经验!”另一位胖长老立刻反驳,目光紧紧锁在徐羽身上,像盯着稀世珍宝。

黄龙真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激荡——灰种啊!整个太初教近百年都没出过了!当年现任掌教就是灰种,才硬生生将教派带上新的高峰。这孩子若是能好好培养,未来撑起太初教百年基业都不在话下!

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徐羽是吧?抬起头来。”

少年怯生生地抬头,眼里还带着对周遭骚动的茫然,却在接触到黄龙真人的目光时,莫名地安定下来。

黄龙真人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缓缓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黄龙真人的亲传弟子!”

这话一出,长老们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掌教亲传?这待遇,比当年的现任掌教还要高!

徐羽愣在原地,手里还攥着方才擦汗的帕子,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黄龙真人走下台,将一枚刻着“太初”二字的玉牌塞进他手里,他才喃喃道:“我……我可以吗?”

“你可以。”黄龙真人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扫过台下跃跃欲试的长老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谁若敢在教导徐羽一事上动手脚……休怪我不客气!”

“古云子,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懂相面、推缘法?”左侧一位青衫长老抚着长须,语气带着几分揶揄,“方才测试时,你盯着那孩子的眼神,可比看自家药圃里的灵草热切多了。”

胖仙师古云子也不恼,哈哈一笑,山羊胡子抖得更欢了:“玄风道长这话说的,缘法这东西,本就是心之所向嘛。你看张扬那孩子,站姿稳如古松,眼神亮如晨星,分明是块能沉下心修炼的好料子,跟我们古云堂‘静修悟真’的门规最是契合——难道玄风道长觉得,他更适合你那‘追风踏浪’的路子?”

“哼,我看他身法灵动,倒是适合入我疾风阁。”右侧一位身着劲装的女长老挑眉接口,腰间佩剑“嗡”地轻鸣一声,“古云子,你可别仗着辈分高就抢人。”

“哎,话不能这么说。”古云子拱手笑道,“咱们得看孩子自己的心意不是?等仙苗期过了,让张扬自己选便是。不过嘛……”他话锋一转,看向黄龙真人,“黄龙师叔,您看我这提议,算不算合情合理?”

黄龙真人捻着胡须,目光在众长老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台下的张扬身上——那少年正低头看着掌心的测试玉牌,脸上没什么得意,只透着一股沉静。他朗声笑道:“仙门收徒,本就讲一个‘缘’字。古云子既看好他,玄风、青霜你们若也有意,不妨都拿出些真本事来。至于最终归哪一脉……”

他顿了顿,声音传遍广场:“待仙苗期考核后,让孩子们自己选。”

这话一出,众长老虽还有些不甘,却也只能作罢——掌教亲传的灰种已定,其他孩子的归属,确实该给他们自己几分选择权。古云子笑眯眯地冲众人拱手:“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去备些入门礼,静等张扬小友的选择了。”说罢,还不忘冲台下的张扬遥遥一点头,眼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

“古云子,我倒不知你啥时候兼修了相面推卦的本事?”一身素白道袍的夏云堂长老抚着拂尘,语气里带了几分较真,“你说他与你有缘,我倒瞧着,这孩子眉宇间藏着股‘静中藏动’的气脉,正合我夏云堂‘以静制动、六爻定乾坤’的法门——咱们太初教谁不知,夏云堂的六爻卦能断阴阳、测机缘,若论‘缘法’,怕是没人比我们更懂如何判定‘师徒相契’吧?”

他抬手示意身后弟子递上一枚龟甲,声音朗朗:“方才我已悄悄起卦,得‘地天泰’之象,正是‘上下相通、师徒相得’之兆。古云子,不是我说你,抢人也得讲点凭据不是?”

古云子被噎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夏云老道,你这是早有准备啊!不过缘法这东西,卦象能测,心也能感——方才那孩子看我的眼神,可比看你的时候亮多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夏云长老挑眉,“卦象不会说谎,这可是天地示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引得周围长老们一阵哄笑,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反倒轻松起来,只有台下的少年听得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众人争抢的焦点。

古云子胖脸一沉,眼珠一翻,目光落在那穿紫色道袍的干瘦道人身上,语气带着几分不满:“夏云子师兄,这话可不妥!你们夏云堂这十年,哪次有好苗子入门没被你抢去?五年前那颗饱满的赤明仙种,不就被你硬生生划到了夏云堂?总不能天下好苗子,都得往你那儿钻吧?”

“古云子这话我附议!”一旁,一身书生打扮的碧竹子连忙出声,他气质清雅,颇有超凡脱俗之态,“夏云堂已收了不少良才,再这般独占,实在说不过去。”他转而看向掌教师叔与落叶师祖,拱手道:“弟子碧竹子,我碧竹堂向来与世无争,弟子们皆心无杂念,一心只为宗门培育人才,助力太初教发扬光大。张扬这孩子灵根出众,若能入我碧竹堂,假以时日,必能绽放璀璨光彩,为宗门添砖加瓦!”

古云子和夏云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敢情这碧竹子平日里的清高都是装的,一碰到好苗子就急着跳出来抢,那副急切模样,哪还有半分与世无争的样子。

正想着,一个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响起,苏百花款步走出,一身粉色罗裙衬得她娇俏动人。“几位师兄,”她盈盈一笑,眼波流转,“百花堂虽只收女弟子,但张扬这孩子根骨奇佳,若入我堂中,我必亲自教导,保准三年便能独当一面。”

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惊讶,谁不知道百花堂的规矩?苏百花竟为了张扬破例,可见对这孩子的看重。

“不妥不妥!”古云子连忙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瓶塞刚拔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仙气便弥漫开来,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引得周围弟子纷纷吸气,眼里满是惊叹——这等仙气浓度,至少是千年以上的灵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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