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眼睛突然变得锃亮。
姜林玉故作震惊,“珊珊,难不成你开始恢复记忆了?”
杨珊珊有点困惑的摸着脑袋,“我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但就是觉着自己会画画。”
王秋菊好奇,“难不成也是小玉这种..抽抽派?”
姜林玉嘴角抽搐,“妈,是..抽象派。”她自己说出来都有点难为情。
苏正业道,“要不让珊珊丫头画画试试。”
杨珊珊感觉内啡肽和多巴胺同时开始旺盛的分泌,果然只有提起画笔才能让自己有这种感觉。
闭上眼睛,杨珊珊脑海里已经有了一幅画面。
“爸妈,奶奶,你们先忙。我画画不比妈熟练,用的时间可能要长一点。”
姜林玉有一搭没一搭的撸着思远的脑袋。
一直蹲在奶奶身边玩石子儿的苏思远顶着姜林玉的巴掌抬头,“奶,你再摸我头发要掉没了。”
姜林玉讪讪的笑了,“行吧,不过小远,一大早你又去找大白二白玩了?身上怎么这么脏,头都油乎乎的。你看奶奶的手。”
姜林玉伸出两只手,一只明显带着油光。
苏思远震惊,“妈妈昨晚刚给我洗了头。”
王秋菊不确定道,“小玉,早上正业烙的油饼你是不是直接用手抓着吃的,洗手了没?”
奶孙俩瞳孔地震,尴尬对视。
吃完饭,姜林玉就开始想着怎么不动声色的引出画画的事儿,给珊珊画画做个铺垫。
一激动这还真给忘了。
“呵呵,臭小子,便宜你了。”
苏思远眼睛里含着一泡泪,控诉道,“奶!!”
姜林玉连忙捂住他的嘴,“别打扰你妈妈,我给你洗头还不行么。”画画中的杨珊珊整个人沉浸其中,周遭的光晕柔软的打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的有魅力。
“唔唔唔。”
“小玉你松手,别捂着孩子。”
姜林玉连忙收起手来,感觉自己一早上就像个跳脚的毛头小子。
“奶,你手上不仅有油饼味,还有头油味。呕。”
哦,刚摸了苏思远半天脑袋,一点都没便宜外人。
王秋菊眼见杨珊珊是哄不好孩子了,连忙道,“太奶奶和奶奶一起给小远洗头好不好啊?就用你奶奶最宝贝的那块香皂,保证一会洗的香喷喷的。”
姜林玉心疼了一瞬,那可是她周末去山上采的花用萃取机萃取的精油做的精油皂,平时是用来洗脸的。花不名贵,但费老腰啊。
但老娘都说了,还能怎么办呢,毕竟是自己招惹的崽崽。
苏正业特别有眼力界儿的打好了热水,准备好了毛巾,姜林玉把自己的宝贝精油皂拿了出来。
为了表示歉意,主动开始给苏思远洗头。
“啊,奶奶,水太凉了。”
“不好意思啊小远,我怕烫着你没敢加太多热水。”
“啊,奶奶,有东西进我眼睛了。”
“奶奶给你冲一下一会就没事儿了啊。”
等给苏思远洗完头,姜林玉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
毕竟已经一辈子没照顾过小孩子了,再加上其实即使是自己生的那几个,这些生活琐事上更多的时候都有苏正业和王秋菊帮自己,真正需要她动手的时候其实很少。
姜林玉一瞬间陷入自我怀疑,她曾经真的是个好母亲么?
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够细致才让孩子们不够亲自己,在厌烦了自己榨干了自己后毫不留情的舍弃自己呢?
“小玉,你歇歇,我给小远擦擦头。”苏正业用毛巾把苏思远的脑袋包起来一顿绞干。
突然的说话中拉回了沉浸在自我怀疑中的姜林玉,她打了个寒战,明白可能是在精神病院的那个自己的完整的一生给自己造成的影响。
恨不得现在站起来做一段八段锦,然后抱守合一。
每个人对于母亲这个角色的理解是不一样的,她自认为第一世已经尽己所能了,不管是人生的道理,前程的规划还有金钱以及生活上的帮助。对几个儿女她已经倾尽所有。
他们的背刺和伤害不是因为她不够好,只是因为他们坏,比起人性本善,姜林玉更相信人性本恶。她没必要内耗,只需要坚定好自己,过好这来之不易的新的一生。
刚想明白,就看见杨珊珊似乎停下了画笔,伸了个懒腰,迎上姜林玉的目光,露出大大的笑容。
举着手中的画纸道,“妈,请多多指教~”
天更晴了,东边不亮西边亮,姜林玉也有她的太阳。
姜林玉拿过杨珊珊的画,不禁感慨,果然是专业的。
王秋菊和苏正业以及脑袋上包着小毛巾的苏思远一块凑了过来,此起彼伏的哇响起。
真的是听取蛙声一片。
就见画面里,依旧是苏家小院,姜林玉正在躺椅上看书,旁边的小几上是热气腾腾的茶水,杨珊珊紧挨着姜林玉似乎在低头作画。
王秋菊坐在另一边正专心致志的纳鞋垫子,鞋垫子上的花纹都大体描绘了出来,小远则是在和大白二白追逐玩闹,小花则是在自己的窝里安静的抱窝。
整个画面生机勃勃,又非常写实。
苏正业郁闷道,“你们不觉着缺少了点儿啥么?”
知子莫若母,苏正业一说王秋菊就知道他啥意思,却故意说道,“啥也不缺啊,连大白二白小花都有。”
“你们再仔细看看?”
王秋菊才似乎是恍然大悟,“好像没有你。”
“那可不么,珊珊这画的好归好,就是不太写实。”
姜林玉无语,“少了你就不写实了啊?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哈哈,爸,你可冤枉我了,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您啊,您看这。”说着杨珊珊就指着画面一块玻璃,里面折射出苏正业的背影,仔细看,他手里正拿着锅铲,身上穿着围裙,明显正在做饭。
王秋菊一拍掌,“写实!太写实了!”
苏正业笑道,“没想到在画里我还在做饭,看来我做饭的形象深入人心啊。”
“都怪爸你做饭太好吃了。”
姜林玉看着已经被哄高兴的苏正业,无奈摇摇头,猛汉撒娇,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一家人正乐呵着,听着外面传来爽朗的招呼声,“姜婶儿,你在家不?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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