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上一辆预定好的黑色商务车。
孙清邈毫不犹豫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把后脑勺留给了后面两人。
林晚晴冷哼一声,拉开后排车门,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曹阳的身边。
车子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
车厢里的气氛,比在飞机上时更加诡异。
司机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这奇怪的组合,明智地选择闭嘴,专心开车。
林晚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但她抱紧的双臂,却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孙清邈则一直扭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没有离开过。
曹阳被夹在中间,感觉车厢成了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他甚至能感觉到,两个女人充满电流的视线,正通过后视镜在空中厮杀。
“咳咳。”曹阳干咳两声,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那个……孙大小姐,我们住的酒店叫什么名字啊?环境怎么样?”
孙清邈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没有回头,只是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哼。”
曹阳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又转向身边的林晚晴。
“林大警官,你们局里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我看你熬出了浓重的黑眼圈。”
林晚晴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慵懒,却透着杀气。
“托您的福,拜您所赐,我最近天天熬夜加班,好不容易休假了,还要陪某人到森山老林里喂蚊子,你说我忙不忙?”
她的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尤其是在某人这几个字上。
曹阳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
“能者多劳嘛。”
……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酒店门口。
酒店环境清幽,看起来价格不菲。
三人下了车,走进大堂。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服务员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
“三位好,请问是预订了房间的曹先生吗?”
“对,是我们。”曹阳点头。
女服务员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随即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
“不好意思曹先生,因为现在是旅游旺季,我们酒店只剩下两间相邻的标准间,和一间在走廊尽头的豪华单间了。”
她的话音刚落。
一场比在机场时更加猛烈的战争,瞬间爆发!
“我们要那两间相邻的!”
“我要那间豪华单间!”
林晚晴和孙清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
林晚晴抢先一步走到前台,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啪的一声拍在光滑的桌面上。
她用严肃的语气,指着远处正盯着她的孙清邈,对那个已经有些懵掉的女服务员说道。
“警察办案!”
“那个女人,是我们正在保护的重要证人,她叫小红,你不要暴露她的身份!”
“我,必须住在她的隔壁,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她的安全!”
“所以,那两间相邻的房间,我们要了!”
她的语气充满压迫感,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
女服务员被她证件上的国徽吓得脸色发白,拿着鼠标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
一声充满不屑的冷笑响起。
孙清邈踩着她那双白色皮鞋,哒哒哒地走了过来,站到了林晚晴的身边。
她从自己那个精致的包包里,掏出一张纯黑色的无限额信用卡,同样啪的一声,拍在了前台上。
她的动作比林晚晴还要嚣张一百倍!
“这家酒店,从现在开始,我包了。”
她用居高临下的语气,看着那个已经彻底傻掉的女服务员。
“现在,请你把这个妨碍公务的假警察,给我请出去!”
“或者,让她去睡你们酒店的柴房!”
“你!”林晚晴的眼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大小姐,竟然这么牙尖嘴利,而且一出手就是王炸!
女服务员彻底崩溃了。
她看看林晚晴那本警官证,又看看孙清邈那张黑色信用卡,一时不知所措,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旁边那个一直在看戏的男人。
曹阳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
“那个……要不,你们俩猜拳?”
“三局两胜,谁赢了,谁住我隔壁?”
……
最终,这场闹剧以曹阳强行做主而告终。
他自己要了那间最远的豪华单间。
把那两间相邻的标准间,留给了两位依旧在用眼神互相攻击的女士。
晚餐时间。
酒店的特色餐厅里。
餐桌,成为了新的战场。
林晚晴夹起一块红彤彤的辣子鸡,放进曹阳碗里。
“男人就该吃点辣的,补补阳气。”她意有所指地说道。
孙清邈立刻不甘示弱地夹起一筷子清淡的松茸菌菇,也放进曹阳碗里。
“熬夜最伤身,还是吃点养胃的比较好。”她冷冷地反击。
“哟,孙大小姐还懂养生?”林晚晴皮笑肉不笑。
“总比某些粗鲁的女人要懂得多。”孙清邈寸步不让。
曹阳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小山的菜,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
第二天。
三人租了一辆黑色的丰田普拉多。
由依旧在生着闷气的孙清邈,坐在副驾驶座上,负责指路。
由车技一流的林晚晴,负责开车。
而曹阳,则舒舒服服地躺在宽敞的后座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
车辆驶离了市区,朝着蜀地深处的连绵群山开去。
开了大概三个小时后。
车子来到一个位于深山脚下的偏僻小镇。
小镇不大,但充满了浓郁的乡土气息。
“在这里停一下。”孙清邈终于开口,“我们需要补充一些淡水和压缩干粮。”
林晚晴熟练地将车子停在了一家杂货铺门口。
三人下了车。
就在他们准备走进杂货铺的时候。
一伙同样是来补充物资的驴友,从铺子里走了出来。
他们与曹阳三人,擦肩而过。
曹阳的目光在那伙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的眼神微微一凝。
这伙人大约有七八个,三男五女,身上穿着专业的户外冲锋衣,看起来和普通户外爱好者没有任何区别。
但曹阳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的登山鞋很新,但鞋底沾染的泥土却是暗红色的,
而且非常潮湿,这跟小镇周围干燥的黄土地完全不同。
他们的登山包看起来很普通,但每个都鼓鼓囊囊,异常沉重。
曹阳甚至能看到其中一个身材性感的女人背包侧面的网兜里,塞着一个黑色的水壶,水壶的底部,刻着一个由蛇和翅膀组成的奇特徽记。
他们的步伐很沉稳,落地无声,每个人的太阳穴都微微鼓起,眼神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尤其是那个领头的男人。
他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温和,颇有大学教授的风范。
他正笑着跟路边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讨价还价,看起来很和善。
但曹阳却看到,他那只拿着钱包的手,虎口处,有一层极厚的老茧。
那是常年握着枪或者匕首才能留下的痕迹。
这伙人表现得无比自然。
他们会跟小贩开玩笑,会给路边的小孩发糖果,看起来和普通游客没有任何区别。
但曹阳却从他们那看似随意的站位中,看出来一种攻守兼备的专业战术队形。
领头的男人,始终处于队伍的最前方。
而另外几个人,则不着痕迹地分布在他的四周,将他牢牢地护在中间。
他们的视线看似在闲逛,但余光却始终在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驴友。
他们是专业的。
而且,是那种手上沾过血的专业人士。
就在曹阳打量他们的时候。
那个戴金丝眼镜的领头男人,
也恰好回过头,看到了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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