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邈也从震惊中回过神,她默默地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
她看了看腻在曹阳怀里的秦般若,又看了看曹阳,嘴唇动了动,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客厅里没人说话,孙清邈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手指,秦般若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曹阳的胸口。
只有虞姬,还坐在地毯上,嘴里叼着棒棒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大眼睛里全是疑惑。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主人,为什么般若姐姐要压在你身上?清邈姐姐的脸为什么那么红?你们是在玩什么游戏吗?我也要玩!”
一句话,让秦般若和孙清邈的脸,同时“轰”的一下,红透了。
曹阳笑了。
他把虞姬从地毯上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他板起脸,对她“科普”。
“你看,般若姐姐这是在给主人补充阳气,懂吗?清邈姐姐脸红,是因为她在思考更高级的补充方法。这叫爱的奉献,你以后长大了就懂了。”
“哦——”
虞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我也要给主人补充阳气!”
她说着,就张开双臂,学着秦般若的样子,
紧紧地抱住了曹阳的脖子,还把脸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番胡说八道的骚话,让秦般若和孙清邈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
“叮咚——”
门铃响了。
客厅里三个女人的目光,同时转向门口。
“这么晚了,会是谁?”孙清邈疑惑地站起身。
秦般若也从曹阳怀里抬起头,眼神里多了一丝警惕。
曹阳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安心。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向外看了一眼。
随即,他愣了一下。
他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楚冰辞。
她脱下了那身象征权威的白大褂,也脱下了那套一丝不苟的职业套裙。
她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米色连衣裙,裙摆垂到脚踝。
她平日里盘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随意地披在肩上,有几缕发丝,还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她的脸上没有化妆,素面朝天。
她的肩膀垮了下去。
她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曹阳。
她那双眼睛就那样盯着他,眼神空洞,没了焦距。
她看着曹阳,嘴唇动了动。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客厅里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教我。”
曹阳看着门口那个女人。
他没说话,只是侧过身,让开了路。
楚冰辞的身体动了动,她抬起脚,又落下,动作僵硬。
客厅里,秦般若已经站直了身体。她双手抱在胸前,红色的长裙绷紧,绷出紧实的轮廓。
她眯起眼,目光在楚冰辞身上扫来扫去。
孙清邈也站了起来,她捏紧衣角,看看楚冰辞,又看看曹阳。
曹阳关上了门。
他转过身,对着沙发上那两个女人摆了摆手。
“行了,把你们那眼神收一收,吓着咱们的贵客。”
他走到楚冰辞面前,低头看她。
“想学什么?”
楚冰辞抬起头,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她那双眼睛没了焦距。
曹阳笑了。
他没再问,转身走到角落,从木箱里拿出他的针盒。
他把针盒放在茶几上,打开。
一排银针在灯下映出寒光。
他坐回沙发,拿起一块鹿皮,又从一个小瓷瓶里倒出几滴药油。
他开始擦针。
他捏起一根毫针,用沾了药油的鹿皮,从针柄滑到针尾。
他垂下眼,动作不快,却没一丝多余。
客厅里,只剩下细微的摩擦声。
楚冰辞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
秦般若和孙清邈对视一眼,也没出声。
过了几分钟,曹阳才抬起头,看向还站着的楚冰辞。
“站着不累吗?自己找地方坐。”
楚冰辞的身体抖了一下。
她环顾四周,秦般若和孙清邈都坐在沙发上。她看到旁边有一个用来放东西的矮凳。
她走过去,在那张矮凳上坐下,挺直腰背,双手放在膝盖上。
曹阳一边擦针,一边自言自语。
“气走督脉,需以阳引阳。”
楚冰辞听着这些话,眉头紧锁。
“针引清气,当避浊行针。”
“心火过旺,则神思不属。你的病,在心,不在身。”
这些话,让她所学的医学知识没了用处。
就在这时,曹阳停下了动作。
他指了指茶几角落里,一个装着黑色药材的石臼。
“那个,磨成粉。”
他看着楚冰辞,说。
“你来。”
楚冰辞愣住了。
她看着那个粗糙的石臼,又看了看自己那双拿手术刀的手。
她的肩膀抖了一下,手指攥紧,但最终还是没动。
她沉默着,站起身,走到茶几前。
她拿起那根沉重的石杵,开始在石臼里,一下一下,笨拙地捣着。
石杵撞击石臼,发出“咚、咚”的闷响。
楚冰辞捣了几下,动作生涩。
曹阳头也不抬地开口:“没吃饭吗?用力。”
楚冰辞的身体一僵,咬着牙,加重了力道。
“手腕放松,用腰。你这样捣到天亮,也磨不成粉。”曹阳又说。
秦般若在旁边笑出声:“哎呀,楚院长连这点力气活都不会吗?要不要我教你?”
楚冰辞的脸涨红,她不理秦般若,只是调整姿势,更加用力地捣药。
曹阳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到楚冰辞身后。
他伸出手,从后面握住了她抓着石杵的手。
“我来教你。”
楚冰辞的身体猛地僵住,手里的石杵差点脱手。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掌很热。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烟草味,混着汗味,钻进鼻子里。
“腰挺直。”
曹阳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他的另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后腰上。
楚冰辞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感觉自己快要站不稳了。
“都说了,用腰发力。”
曹阳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用力向下一捣。
“咚!”
一声重响,石臼里的药材被砸得粉碎。
“懂了吗?”曹阳松开手,退后一步。
楚冰辞低着头,不敢看他。她感觉一股热气从脸颊冒出来。
她抓着石杵,机械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又快又乱。
曹阳坐回沙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嘴角勾了勾。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苏大小姐吗?明天决赛的病人,情况有点复杂。你最好提前准备好一份病危通知书,还有一份我的免责声明。”
他开了免提,声音不大,却让客厅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电话那头,苏清寒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爷爷九死一生。我呢,尽力而为。
救活了,皆大欢喜。救不活,你苏家不能找我麻烦。懂?”
电话那头沉默了。
捣药的楚冰辞,动作也慢了下来。
“好。”
苏清寒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决绝,
“我答应你。但是,如果你敢耍花样……”
“放心。”曹阳打断她,
“我这人,从不耍花样。我只会创造奇迹。”
他说完,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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