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等桑杳从手术室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手术室门刚被打开。
商时野几人就围上去,个个都满怀期待的看着黎默阳。
黎默阳哪里见过这种场景,毕竟这几个在京市都是大佬般的存在,
突然觉得大佬又怎么样,不还是乖乖在手术室门口等他,想到这他内心'嘿嘿嘿一笑':
“她没事,很成功。”
商时野几人没注意到黎默阳诡异的神情,心思全在手术室里的人身上。
听到像黎默阳的话狠狠松了一口气,没人知道在手术室门口的那几个小时他们有多煎熬。
生怕听到最不想听到的结果。
病房内。
桑杳的眼睛被蒙上纱布,自从被推出手术室她清醒后就一直很兴奋,
一直沉浸在自己眼睛快恢复的喜悦当中,她还迫不及待的给桑砚打去电话,
告诉他自己的眼睛已经治好了,现在在恢复中。
她不想让哥哥为自己担忧,毕竟失明这段时间,
哥哥为了帮自己找到能治好眼睛的医生,求这家又那家的,几乎求遍了身边的人脉。
桑家在京市连前十都排不上,对他们公司没多大帮助,谁都不愿意拿出自己的人脉帮他。
京市前五分别是谢家,季家,司家,沈家,商家,这五大家族在京市旗鼓相当。
在京市谁不想搭上他们分一碗羹,桑砚认识商时野也是因为一次意外,
商时野独自开车去玩在西郊车爆胎,恰巧桑砚开车去西郊给桑杳买老式点心,
碰到了在路边的商时野搭了他一程,才成为他的朋友。
后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让他整个人都消瘦不少。
另一边拿着手机的桑砚听到这个消息手都在颤抖,一个大男人止不住的流泪,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妹妹的眼睛能治好,她失明那阵子他找过很多医生,
尤其是看到她心疼自己奔波受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就心疼,恨自己的无能。
季淮书一边喂她吃粥,一边看她跟桑砚打视频。
桑砚擦了擦眼泪,看着屏幕里突然出现的大手,满脸错愕的问:
“杳杳,谁在喂你吃东西?是时野帮找的陪护吗?”
说完他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毕竟谁家女陪护手修长得像个大男人?这看着分明是男人的手。
桑杳懵了一瞬,把手机移了过去一点,照了一下病房里的几人,
又迅速把摄像头对着自己,碎碎念念道:
“不是陪护,是淮书哥他们在照顾我,他们对我可好了,我看不见他们还喂我吃饭呢……”
桑砚心狠狠一跳,看着屏幕里一闪而过的人影,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都看到了什么?他看错了吧?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
他竟然看到沈羡安和司离两个人坐在沙发一左一右,
一个在削苹果一个在剥葡萄,神情没有半点不耐烦,甚至还有点'开心'?
还有坐在床边上满脸柔情喂自己妹妹吃粥的季淮书。
桑砚只觉得天塌了,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屏幕里面容娇美的妹妹。
碍于病房内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他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他也没傻到在当事人面前说他们坏话。
姐姐的哥哥可真烦人啊…出差不好好工作还有时间打电话,叽里咕噜说个没完没了,
司离漂亮的脸蛋上生出一点凶厉,心里面酸溜溜的。
一旁的季淮书也特别不好受,尤其是看到她那么依赖桑砚,心里嫉妒得要命。
就沈羡安看不出什么异样,大手拿着苹果慢慢削,神情认真得要命。
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他要赶在商时野和谢临渊回来之前把苹果削好,
好在他们去处理工作了,不然他们来了这可轮不到他做,那两个跟狗一样什么都争着抢着做,
要不是看着他们比自己早认识老婆,他指点阴阳怪气一番,他是不想吗?他是不敢。
桑杳咽下口中的粥,好奇地问:“哥哥,你准备回来了吗?我好想你,
我还想张妈做的饭菜,还想你做的红烧排骨。”
说完她觉得有点委屈,自己跟哥哥分开都快一个星期了,恹恹垂下的眼尾看着有几分委屈。
“我这边的工作准备处理完了,过几天就可以回去了,回去就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排骨。”
听到妹妹说想自己,桑砚瞬间就开心了,果然在妹妹心里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重要。
“老…杳杳吃苹果。”
沈羡安不忍心看到桑杳委屈巴巴的模样,拿起削好的苹果递到她面前,
话到嘴边他又立马改口,心脏都跟着轻颤了下,生怕桑砚觉得他孟浪,随随便便就叫人老婆。
看到这一幕的桑砚眉峰狠狠蹙起,心里已经盘算好:
过几天自己回去就立马把妹妹接回去,不然到时候自家妹妹被这几个大灰狼吃干抹净都不知道。
好在桑杳低落的情绪走得也快,她懵懵的接过苹果:
“哥哥,先挂了,我要吃苹果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工作吧。”
桑砚张了张口,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
经过几天的调理,桑杳已经出院了,回到别墅几个人都轮流照顾她,
有时候是两个人一起在家陪她,有时候是一个人。
她的眼睛已经可以看见了,就是模模糊糊的看得还不够清楚。
黎默阳说这是恢复期间这种情况是正常现象。
桑杳坐在沙发上努力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东西还是模模糊糊的,
就连看沈羡安他们都看得不真切,她觉得只要自己睁得够大就可以看清楚。
坐在一旁的沈羡安看着她努力睁大眼睛,白嫩的脸蛋染上粉意,
神情懵懵的模样,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宝宝,你这样眼睛是会累的。”
桑杳慢了半拍扭头看他,以为他在阴阳怪气自己撇撇嘴,嫣红软唇轻抿:
“你是在嘲笑我吗?太讨厌了!”
桑杳快委屈死了,本来看东西就模模糊糊的。
这家伙竟然还阴阳怪气她,她要跟他绝交十分钟,不、三十分钟,看他下次还敢不敢笑她。
这些天她被他们几人养得娇气,知道几人都纵容她,她的胆子慢慢就变大了。
她的心也被宠成了玻璃心,一碰就碎,自然是受不了被阴阳怪气。
沈羡安看她气鼓鼓的别过脸,眼尾染上湿漉漉的红,琥珀色的眼瞳浸润水光,
他脑子里出现了两个字'完了',怪他嘴欠没忍住笑出声。
他怔了怔看向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语气诚恳:
“我错了,我不是在阴阳怪气你,我是害怕你这样眼睛累。”
桑杳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好像不是在阴阳怪气自己,
不过她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她从不内耗自己,只会在别人身上找借口,带着哭腔的指控:
“我的眼睛本来就看不清楚,你还笑我就是你的不对。”
沈羡安看她哭得鼻尖都微微泛红,好不可怜的模样,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要是让那几个人知道自己把老婆惹哭了,那他以后还能进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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