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山鸡白天虽还得去屯门露个脸,尽一下职责,但一到晚上若无要事,他是绝不会踏足屯门半步。
其他社团也清楚屯门油水不多,犯不着为了这点地盘得罪洪兴,所以山鸡这个“屯门扛把子”的头衔听着威风,
实则不仅屯门本身捞不到多少好处,连带妹子的素质都远不如铜锣湾。
若不是因为死去的好兄弟大天二曾把这片托付于他,他早就想向蒋先生递辞呈,回铜锣湾过舒坦日子了……
“喂喂喂!后天我兄弟大头代表咱们洪兴出战,这一轮我请!预祝我兄弟大头旗开得胜!”
陈浩南刚在卡座坐下,山鸡便走上台,一把抢过dJ的话筒,高举酒杯大声喊道。
“哦——!”
“祝大头哥旗开得胜!”
“……”
舞池下方坐着的大多是洪兴的小弟,听到山鸡这话,自然纷纷响应,场面热烈。
毕竟大家都喝了两杯,这个时候要是不捧场,可是会被当成异类群起而攻之的。
但在人群之中,一个戴着眼镜、看似文质彬彬的黄毛青年却撇了撇嘴,满脸不屑。
一杯啤酒而已,老子喝不起吗?不过环顾四周全是洪兴的人,这话他也只能默默咽回肚子里。
这戴眼镜的黄毛目光落在包厢内,正搂着大嘴八马子的陈浩南身上,神情先是闪过一丝欣喜,随即眼珠微转,一边随着音乐扭动身体,一边缓缓朝陈浩南所在的方向靠近。
几天前接到松哥的任务后,他便日日前来踩点,可惜前几日始终不见陈浩南踪影。
眼看后天就是拳赛,他还以为这次任务要泡汤,没法让松哥请他去按摩院放松了。
没想到天助他也,最后两天,陈浩南终于现身……
黄毛一边朝着陈浩南移动,一边从口袋里悄悄摸出一个类似风油精的小瓶,手指微微发颤,又迟疑起来……
原本明晚才是最佳动手时机,可陈浩南前几天根本没出现,谁晓得他明天会不会再来?眼下今晚已是最好的机会。
但松哥交药时千叮万嘱:这药后劲极猛,阿俊当初只吞了半瓶,接连两天都缓不过神,剂量绝不能多,最多四分之一。
可是现在距离拳赛开始还有一天时间,如果只下四分之一的剂量,万一明天陈浩南恢复过来了怎么办?耽误了老大的计划,老大岂不是要将他卖去菲州?
想到这里,黄毛心中飞快盘算:一晚是四分之一的药量,那连着两晚不就等于当初给阿俊的分量了吗?第三天阿俊确实挺过来了,虽然有点腿软,但那种状态,不正是老大所期望的吗?
主意已定,黄毛默默点头,眼神变得异常坚定,脚步如同幽灵般缓缓朝陈浩南所在的位置移动。
在外人眼里,这黄毛跳舞虽然风格怪异,倒也算不上突兀。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制服的酒保小弟从人群中穿过。
原本还在思索如何接近的黄毛顿时眼前一亮。
他随着音乐节奏,悄无声息地跟在那名酒保小弟身后。
当对方走进洗手间时,黄毛迅速环顾四周——此刻没人注意这边,只有一对男女正忘情地在门口亲热,完全没察觉周围动静。
黄毛立刻出手,一记重击砸向酒保小弟后脑,动作干净利落,顺势接住倒下的身体,迅速拖进洗手间内。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毫无声息。
那对沉迷热吻的男女,压根不知道就在他们身旁,刚刚发生了一场恶劣的偷袭。
三分钟后,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酒保”从洗手间走出。
看到门口仍在纠缠的两人,他皱眉走上前,“啪啪”甩出两个耳光。
“发情就滚去酒店!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男人正要暴起还手,假扮服务员的黄毛却猛地抽出一叠钞票,“啪”地甩在他脸上,冷冷丢下一句:“拿钱走人。”
随后潇洒转身离去,留下那对目瞪口呆的男女愣在原地。
“浩南哥点了两杯马提尼。”
换上酒保衣服的黄毛走到吧台前,把推车上的点单纸递给调酒小弟,语气平静。
上次他的目标是铜锣湾五虎几人,只需把药放进酒中,让洪兴的人自己送过去即可,那样更安全。
可这次只针对陈浩南一人,为了万无一失,他必须亲自把酒送到对方手上,亲眼确认喝下才行。
“好的。”调酒小弟应了一声,随即略带惊讶地说:“浩南哥什么时候开始喝调酒了?真少见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开始调制鸡尾酒。
“还不是因为身边那个女人,听说是从大马来的,那边妹子不爱喝啤酒……”黄毛随口回应,心里却暗笑陈浩南这位铜锣湾扛把子竟也如此迁就女人。
他顺势把话题引到陈浩南身边的那位大嘴女伴身上。
“也是,最近来了几个荷兰妞,也不知道是谁带进来的,整天猛灌伏特加,每次鸡爷都被她们抬着回去……”调酒小弟笑着附和。
“行了,酒好了就送过去吧。”黄毛催促道。
调酒小弟没起疑心,点点头,几分钟后将两杯调好的马提尼放在托盘上。
黄毛接过托盘,转身时轻蔑地撇了撇嘴。
那些荷兰妞是谁带来的?不就是他自己掏钱请来的吗?
为了完成任务,他可是下了血本。
山鸡为人机警,第一天他若直接露面,肯定会被识破——毕竟这种社团大佬开的酒吧,除了自家兄弟,外人不可能天天来玩乐。
要是他连续出现,山鸡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有问题。
因此接下来几天,他不惜花大价钱,请了几位荷兰妞天天来闹场,就是为了转移山鸡的注意力。
此刻,黄毛端着酒穿行在舞池人群之中。
趁着灯光昏暗,他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类似风油精的小瓶,拧开盖子,谨慎地将半瓶绿色液体倒入左边那杯酒中。
刚做完这一切,他忽然身子一僵,想起一个问题——
情侣去酒吧,情浓之时常会交换饮酒,你喝我的,我喝你的,到最后根本分不清哪杯是谁的。这方面他深有体会,以前陪松哥去按摩店,最后连自己点的小姐都搞不清楚了。
为求稳妥,看着手中还剩一半的药水,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剩下的半瓶也倒入另一杯酒中。
这东西女人喝了会有什么反应他也不清楚,但松哥说里面加了点助兴的料子,估计不会出什么大事,至少不像上次我爱一条柴那么离谱……
办完这些事之后,黄毛神色如常地端着酒走向包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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