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哥,你们点的酒来了。”
黄毛将两杯酒轻轻放在陈浩南和他大嘴八马子面前。
“嗯?你是新来的?马斯呢?”
陈浩南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上,随即指了指他胸前的工作牌问道。
“哦,斯哥他妈刚打电话过来,说他老婆要生了,让我来替他顶一阵。”
黄毛语气平静地回答。
“是吗?那小子看着年轻,娃都快落地了。行了,你先出去吧。”
陈浩南笑着摇了摇头。
“好嘞。”
黄毛点头应下,缓缓退出包间。
门一关上,他立刻长舒一口气。
刚才山鸡就在里面,幸好那家伙注意力全被几个何兰妞勾走了,压根没认出自己。
一夜过去后,黄毛回到洗手间时,那对堵门的狗男女早已不见踪影,八成是拿着两万块去酒店快活了。
这笔钱足够他们折腾到天昏地暗……
换回原来的打扮后,黄毛钻进舞池,硬生生挤进人群,引来一阵骂声。
等他再挤出来时,左臂已搂着一个手攥一叠钞票、眼神迷离的小太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
走得干脆利落,不留半点痕迹。
……
“咦?今天这酒味道挺特别啊?”
酒吧里,大嘴八妹子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发现口感跟以往有些不同,但不是变差了,而是更顺滑香醇了。
“真的?可能是调酒的小弟手艺进步了吧……嗯,确实不错。”
陈浩南见她一脸惊喜,也端起酒杯尝了一口。不尝不知道,这味道还真比从前强了不少。
以前认识这个马子前,他从不碰这种花里胡哨的饮品,啤酒才是他们矮骡子的心头好。
后来因为她的缘故才偶尔喝上一两口,可不知是调酒的小弟水平不行,还是他天生喝不惯,总觉得差点意思。
但今晚这酒却格外提神——不仅香气浓郁,入口后竟有种热血涌动的感觉。
之前他还觉得腿脚发软,现在却像是浑身充满劲力,恨不得一拳能捶倒一头水牛!
说着,陈浩南仰头一口饮尽。
果然,一杯下肚,倦意全消,整个人精神抖擞,仿佛重获新生。
“嗯,看来得给那位调酒师涨工资了,人家可是用心了。”
大嘴八妹子也把酒喝光,笑盈盈地看着陈浩南说道。
“呵呵,你说啥就是啥……”
陈浩南笑着回应,话说到一半,两人视线交汇,空气中陡然弥漫起一丝微妙的情愫。
“要不……咱们先回去?”
大嘴八马子眼神微醺地看着他,轻声提议。
“也好,今天打拳有点累,早点休息。”
陈浩南的眼神也起了变化,点了点头,随即牵起大嘴八马子的手,没跟正和何兰妞玩得火热的山鸡、包皮打招呼,只朝独自喝酒的大头微微示意,便匆匆离开。
活脱脱一对迫不及待的情侣模样,大头看了直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包皮和山鸡终于从几位何兰妞的包围中脱身。
“咦?南哥人呢?这么早就走了?”
两人发现陈浩南和他马子不见了,疑惑地望向大头。
虽说食色性也,南哥身为男子汉,喜欢女人也正常,可从没见过他这么猴急过?
这才八点多啊……
大头耸耸肩,摊手表示不知。
“山鸡,南哥今早和大头练拳的时候都还有点站不稳,结果这么早就回去了……你说,南哥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包皮忽然想起什么,略带担忧地问。
“喂!我见过被人砍死的,被车撞死的,就没听过哪个男人是死在女人床上的!你见过吗?”
山鸡没好气地甩了他后脑一巴掌。
第二天。
陈浩南家中,铜锣湾扛把子正与大嘴八女友深入探讨人体经络穴位的奥秘,自昨晚至今,始终未曾停歇。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太过疲惫,此刻一旦放松下来,竟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连科研进度都突飞猛进。
以往就算做足准备,研究个半小时便昏昏欲睡,早早进入“贤者时间”。
可今天从昨晚早早回家到现在,他仍精神抖擞,尤其是看到大嘴八女友那充满赞许的目光,更是像被战神加持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叮铃铃——
正当两人全身心投入研究时,床头的电话骤然响起。
“电话……电话……”
大马妹被铃声打断状态,连忙提醒仍沉浸于实验中的陈浩南接电话。
“别理它……”
正专注操作数据的陈浩南头也不抬,随口回应后继续埋首工作,完全无视那不断鸣响的座机。
另一头——
“接通了吗?”
包皮刚放下电话,大头立刻神情凝重地问。
“没人接。”
包皮摇了摇头。
啪!
“混账!南哥到底在干什么?马上去他家找人,再晚一步,陈嘉南那个老骗子就要溜了!”
大头怒吼一声,一脚踹翻身旁垃圾桶,拽起包皮就往外走,迅速上车,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今早他们本是和包皮一同前来查看赌坊状况,可按陈嘉南之前提供的酒店地址找过去,才发现全被那个大马人骗了——别说赌坊不存在,就连酒店老板压根不知道什么“大马拿督”是谁。
两人顿时心头一紧。
他们南哥为了这个赌坊项目,连铜锣湾好几家酒吧都抵押给了银行,只等开业回本就把产业赎回来。
要是这大马佬卷款跑路,他们可真要替银行白干十年了!
而包皮连拨两通电话都没人接听,大头开始怀疑:莫非南哥也出事了?
“喂?山鸡,大头!我们被那个大马人耍了!刚打南哥电话没人接,你立刻派人把他给我挖出来!我们现在赶去南哥那儿!!”
“喂?大宝#¥%%@……”
大头一边开车一边疯狂打电话召集人手。
回想起来,他们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那个大马人了。
此前南哥也只是通过电话联系对方。
他越想越怕,生怕那人趁着他们忙着练拳备赛之际,早已悄然脱身。
——另一边,香江国际机场。
一名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提着一只皮箱,在数名保镖簇拥下走下出租车,脚步匆匆地朝航站楼入口走去,行色仓皇,宛如潜逃之徒,唯恐被人认出。
大头的直觉没错——陈嘉南,确实准备开溜了。
这些天,司徒浩南始终没有主动联络他,表面上看是在全力筹备拳赛,但他内心早已泛起不安。
当初他向司徒浩南提出的所谓“何兰—香江—大马三线赌船计划”,根本就是一场骗局,赌的就是自己在大马被通缉的消息尚未传到香江。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消息还未扩散,他的身份文件依旧有效,足以继续蒙蔽司徒浩南。
刚来香江那阵子,司徒浩南还三天两头打电话追问赌船进展;可最近却突然沉默,不闻不问,反常得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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