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喧闹尚未完全散去,赵烈已带着王铁匠和两名铁匠学徒走进了精炼炉所在的作坊。作坊内火光灼人,刚冷却不久的熟铁锭泛着青黑色的光泽,赵烈指着系统奖励的“马战刀法”图谱,又将“神威将军炮”设计图的虚影调出来,沉声道:“老王,接下来咱们有两个紧要活——先把燧发枪的产量提上去,再试试能不能按这图纸,造出神威将军炮。”
王铁匠凑上前,眯着眼打量设计图上的炮管尺寸与膛线纹路,手指在图纸上反复摩挲:“头领,这燧发枪咱们熟,多加两炉火,一天能造三支。可这神威将军炮不一样,炮管要厚,还得有这螺旋纹路,咱们现有的铁料不够纯,怕是容易炸膛。”
“铁料的事我来解决。”赵烈当即打开系统商城,刚升级的高级商城里,“改良炼钢法”的图标正闪烁着微光。他花费50点民心值兑换了炼钢所需的石灰石与焦炭配比秘方,递给王铁匠:“按这个法子炼,能去除铁里的杂质,炼出更坚韧的精铁。”
王铁匠接过秘方,扫了两眼便眼睛发亮:“好法子!这焦炭烧火更旺,石灰石还能去锈,咱们这就试试!”当晚,作坊里便添了两炉火,焦炭燃烧的噼啪声与铁锤敲击铁锭的叮当声,在夜色里传得很远。
另一边,沈炼正带着通州卫的士兵在山寨外围勘测地形。他手持罗盘,沿着山道往北方走了三里地,在一处狭窄的谷口停下脚步——这里两侧是陡峭的山崖,谷口仅容五骑并行,正是设伏的好地方。“来人,”沈炼转身对身后的士兵道,“在谷口两侧崖壁上凿出箭孔,再备上滚石和火油,鞑靼若从这里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士兵们领命而去,没多久,崖壁上便传来凿石的声响。沈炼又让人将赵烈之前挖的陷坑加深加宽,在坑底铺满更锋利的尖木,还在陷坑上方铺了一层伪装用的茅草与浮土,只留几个隐蔽的标记,方便己方识别。
次日清晨,赵烈刚巡查完作坊,就看到李狗剩带着几名骑兵在空地上操练。李狗剩手持马刀,正按照“马战刀法”图谱里的招式,教骑兵们劈砍与格挡。阳光洒在马刀上,映出冷冽的寒光,骑兵们的呼喊声铿锵有力,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破风之声。
“狗剩,进步挺快。”赵烈走上前,看着骑兵们整齐的动作,点头赞许。李狗剩收刀翻身下马,抹了把额头的汗:“头领,这图谱上的招式太实用了!昨天我试了,对付鞑靼的骑兵,比咱们之前乱砍有效多了。就是兄弟们人少,要是能再添些人手就好了。”
赵烈刚要开口,就见一名流民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头领,山下有个书生,说要见您,还带了这封信。”赵烈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工整,写着“愿投明主,共御鞑靼”八个字,落款是“周文彬”。
他心中一动,周文彬这名字,他在系统的“人才名录”里见过——此人精通兵法,还懂算术,正是眼下急需的谋士。赵烈立刻起身:“走,去山门口接他。”
山门口,一名身着青布长衫的书生正站在那里,背着一个旧书箱,虽面带风尘,眼神却很明亮。看到赵烈走来,周文彬拱手行礼:“在下周文彬,听闻赵头领率流民抗鞑靼,保一方平安,特来投奔。”
“周先生肯来,我赵烈求之不得!”赵烈连忙上前扶起他,“眼下鞑靼援军将至,正缺先生这样懂兵法的人,咱们正好一起商议布防之事。”
两人刚走进山寨,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特殊人才周文彬加入,解锁“兵法推演”功能。当前可推演鞑靼援军进攻路线,是否使用?】
赵烈眼睛一亮,立刻对周文彬道:“周先生,咱们去议事厅,我有个法子,能算出鞑靼会从哪来。”议事厅内,赵烈打开“兵法推演”功能,虚拟的地图在两人面前展开,上面清晰地标注出三条可能的路线,其中一条正是沈炼设伏的谷口,旁边还标注着“概率80%”的字样。
周文彬看着地图上的推演结果,又结合自己对鞑靼行军习惯的了解,当即道:“头领,这推演极准!鞑靼骑兵善走开阔之地,却也贪近路,这谷口是他们的必经之路。咱们只需在谷口加强防备,再在两侧山林里埋伏燧发枪队,定能重创敌军。”
赵烈当即下令:让李狗剩带着骑兵队埋伏在谷口西侧山林,待鞑靼进入谷口后,从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燧发枪队则分成两组,分别驻守两侧崖壁的箭孔,待滚石与火油用完后,便用燧发枪精准射击;沈炼则带着通州卫的士兵守在谷口前方,佯装抵抗,诱敌深入。
命令刚传达下去,作坊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欢呼。赵烈与周文彬急忙赶去,只见第一门神威将军炮已初具雏形——黝黑的炮管泛着精铁的光泽,炮身刻着防滑的纹路,王铁匠正拿着铁锤,最后一次敲击炮尾的火门。
“头领!成了!”王铁匠抹了把脸上的黑灰,笑容灿烂,“按您给的法子炼出的精铁就是不一样,这炮管敲着响,硬得很!”
赵烈走上前,轻轻抚摸着炮管,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第一门神威将军炮锻造完成,解锁“火炮操作”技能,可训练炮兵队。当前距离鞑靼援军抵达,还有三日。】
他抬头望向北方,眼神愈发坚定。三日时间,足够他们备好火炮、练熟阵型。这一次,他不仅要守住山寨,更要让鞑靼知道,大明的土地上,有人在用铁与火,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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