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专注的修炼中悄然流淌,当张闻从沉凝的状态中缓缓睁开眼时,窗外的天色已染上几分昏黄。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胸腔随之一张一合,带出的气流竟带着细微的噼啪声。
“啊——”张闻伸了个懒腰,骨骼关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爆响,像是有无数细小的惊雷在体内炸开。他活动着脖颈,感受着四肢百骸中奔涌的力量,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仿佛每一寸肌肉里都藏着雷霆的脉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想起不久前与霜狱魔蛛的恶战,那时即便动用九霄劫雷也打得险象环生,而此刻,他有十足的把握——若是再遇上那只魔物,仅凭这具被雷力淬炼过的肉身,就能将其硬生生撕碎!
心念一动,张闻深吸一口气,猛地沉腰扎马,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后扬声大喝:“雷霆不灭身,开!”
话音未落,他周身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雷光!起初只是细密的电弧在皮肤上游走,转眼间便汇聚成暗紫色的雷芒,如同沸腾的岩浆般翻涌升腾。短短数息之间,一层厚实的雷罡便包裹住他的全身,雷纹如锁链般交织,又似鳞片般紧密排列,远远望去,仿佛披了一件由雷霆铸成的战铠。
“嗡——”雷罡微微震颤,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周围的空气都被电离得发出焦糊味,地面上的碎石竟被无形的雷劲震得微微悬浮。张闻握拳,感受着拳头上蕴含的力量,只觉得一拳打出,便能崩裂山石。他试着抬手,雷罡随他心意而动,指尖划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出淡淡的雷痕;再猛地跺脚,一道环形的雷波扩散开来,将地面震出细密的裂纹。
更奇妙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雷罡不仅在向外释放威力,还在缓慢地滋养着他的肉身——刚才修炼消耗的雷力,正顺着雷罡与经脉的连接,一点点回流补充。
“这就是SSS级锻体功法的威力吗……”张闻看着自己被雷罡覆盖的手掌,感受着那份攻守一体的强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此刻的他,当真如同一座移动的雷狱堡垒,既有着无坚不摧的锋芒,又有着难以撼动的防御。
张闻抬手抚过手臂上缓缓流淌的雷罡,感受着那层由雷霆凝聚的铠甲下蕴藏的澎湃力量,眼中满是惊叹。刚才那一瞬爆发出的威力,不过是《雷狱不灭身》入门境界的皮毛,可单是这“皮毛”,已让他的肉身强度翻了数倍,连带着九霄劫雷的威力都隐隐有所增幅。
“这才只是入门……”他低声呢喃,指尖在雷罡上轻轻一点,引得电弧“噼啪”炸响,“若是能修到熟练境,雷狱护体怕是能硬抗高阶法术;真到了大成,说不定单凭肉身就能硬撼法宝,那场面……”光是想想,他的心跳就忍不住加速,掌心的雷弧都蹦得更欢了。
收敛心神,张闻散去周身的雷罡,暗金色的雷光如同潮水般退入体内,只在皮肤表面留下几缕转瞬即逝的淡金色纹路。他低头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又理了理被雷劲吹得有些凌乱的衣领——刚才引动功法时动静不小,若是带着一身狼狈回家,免不了要被父母追问。
看了眼天色,夕阳的余晖正透过厂房的破窗斜斜照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算算时间,再不回去,晚饭怕是要凉了,母亲定会站在巷口翘首以盼,父亲嘴上不说,怕是也早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小了几分,竖着耳朵听院门外的动静。
“该回去了。”张闻笑了笑,将那份突破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悄悄藏进心底,转身推开生锈的铁门。门外的晚风带着市井的烟火气吹来,他深吸一口,脚步轻快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背影里满是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
防盗门“咔哒”一声开了,张闻刚探进半个脑袋,就被一股带着葱花味的劲风怼了满脸——王桂花端着锅铲从厨房冲出来,围裙上还沾着俩饭粒,活像个刚从灶台前线下来的将军。
“张闻同志!你可算回来了!”她把锅铲往门框上一拍,“再晚三分钟,你爸张建国就要把你那碗红烧肉当贡品摆供桌上了,说再等下去肉都要自己长腿跑了!”
张闻缩了缩脖子,赶紧换鞋:“妈,我这不是怕您手艺太好,回来早了忍不住多吃两碗,耽误您减肥大业嘛。”
“贫嘴!”王桂花伸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手刚碰到头发就“嘶”了一声,“你这头发咋跟摸了电门似的?炸毛炸得能当蒲公英播种了!又跟哪个熊孩子去摸变压器了?”
张闻心里咯噔一下——总不能说自己刚开了“雷霆不灭身”,头发是被雷罡电炸的吧?只能干笑:“可能是……刚路过理发店,门口吹风机吹的?”
“吹你个鬼!”王桂花瞪他一眼,转身往厨房走,“赶紧洗手!你爸张建国刚才还跟我赌,说你肯定是跟女生去看电影了,输了的人洗碗——你可得跟你爸说清楚,我这老腰可经不起搓盘子!”
张闻刚走到客厅,就见父亲张建国举着个剥了一半的蒜,眼睛瞪得溜圆:“儿子!你妈耍赖!她刚才明明说你是去网吧了!”
“爸,我是去……”
“别解释了!”王桂花端着红烧肉出来,把盘子重重一放,“吃饭!谁再提洗碗谁洗三天!”
张闻看着爹妈瞬间切换成“谁先夹到最大块肉谁赢”的战斗模式,低头瞅了瞅自己还带着淡淡雷纹的手——得,刚才还觉得自己能手撕魔蛛挺牛,回家该被老妈用锅铲敲脑袋还是得挨敲。这雷霆不灭身再厉害,怕是也挡不住亲妈炖的红烧肉诱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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