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六年,七月十五日,夜,上海闸北街巷。
陈阿福攥着步枪的手心全是汗,指节在夜色里泛出白。那几个日军黑影离重机枪阵地只剩三十步,刺刀的寒光在月光下偶尔闪过,脚步放得极轻,显然是惯于夜袭的精锐。王大壮贴着墙根,慢慢从腰间摸出一颗手榴弹,手指勾住拉环,只等对方再靠近些。
“汪!汪!”
突然,巷尾传来两声低狗吠——不是野狗,是住在巷口老鞋匠家的黄狗“阿黄”。陈阿福心里一动,老鞋匠傍晚说过,阿黄认生,夜里见了陌生人就会叫,这是在给他们报信!
日军显然也听到了狗吠,动作顿了顿,为首的黑影抬手示意加快速度,几个人掏出匕首,朝着重机枪阵地的沙袋摸去。
“打!”
王大壮猛地起身,手榴弹朝着黑影堆里扔去,同时扣动扳机。陈阿福也跟着开火,mp38冲锋枪的枪声在巷子里格外刺耳,子弹扫中最前面两个日军,两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剩下的日军慌了神,转身想跑,却被巷口的暗哨堵住——是两个88师的士兵,刚才听到狗吠就赶了过来,手里的步枪对着日军后背开火。“别跑!”一个士兵大喊,子弹击中一个日军的腿,那人摔倒在地,被随后赶来的陈阿福用枪托砸晕。
不到五分钟,偷袭的六个日军就被解决,三死两伤一俘。陈阿福喘着气,刚想检查俘虏,就看到巷口的老鞋匠提着马灯跑过来,灯芯的光晃悠悠照在地上:“小伙子们,没事吧?刚才听着枪响,我就知道你们准能打赢!”
“大爷,谢谢您家阿黄!”陈阿福笑着说,“要不是它叫,咱们还真没这么快反应过来。”
老鞋匠摸了摸身边的黄狗,笑得满脸皱纹:“这狗通人性,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们守着咱们的家,我老婆子在后面煮了姜汤,一会儿给你们送过来,夜里凉,暖暖身子。”
与此同时,真如高地的重炮营也遭遇了日军偷袭。十几个日军穿着中国军队的军装,趁着夜色摸向炮位,却没注意到地上埋着的“警报雷”——那是用手榴弹改装的,引线拴在细铁丝上,藏在草丛里。
“咔嗒”一声,一个日军的脚勾到了铁丝。
“轰隆!”警报雷炸开,虽然杀伤力不大,却把周围的士兵都惊醒了。陈铭从防空洞里冲出来,手里拿着手枪:“有鬼子偷袭!各炮位注意防护,别让他们靠近炮架!”
重炮营的士兵们早就有准备,有的端着步枪朝着黑影射击,有的抱着机枪在炮位周围形成火力圈。日军想冲过去炸炮,却被密集的子弹逼得趴在地上,只能胡乱开枪反击。
“师座!重炮营遭遇偷袭,请求支援!”陈铭对着便携式无线电大喊。
宋希濂此时正在指挥部里核对物资清单,听到消息立刻起身:“让高射炮连派一个班去支援,另外,通知江湾的王敬久,派一支小分队从侧翼包抄,别让鬼子跑了!”
不到十分钟,高射炮连的士兵就赶到了,手里的苏制高射机枪朝着日军的藏身之处扫射。王敬久派来的小分队也从侧面摸过来,扔出几颗手榴弹,炸得日军哭爹喊娘。剩下的几个日军见势不妙,想往山下跑,却被埋伏在山脚的百姓拦住——是附近村子的几个壮丁,拿着锄头和扁担,对着日军大喊:“别跑!抓鬼子啊!”
一个日军慌不择路,被锄头砸中后背,当场倒地。其余的日军被前后夹击,很快就被解决,只有一个侥幸逃脱,也在跑了没多远后,被巡逻的宪兵抓住。
“师座!偷袭的鬼子被全部消灭,咱们只伤了三个弟兄!”陈铭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来,带着兴奋。
宋希濂松了口气,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是后半夜了:“让弟兄们好好清理战场,受伤的送去救护所,另外,给帮忙的百姓送些粮食和药品,感谢他们的帮忙。”
“是!”
【叮!宿主麾下部队成功挫败日军两路夜袭,军民协同作战成效显着,触发奖励:积分,苏制夜间侦察望远镜200具(已合理化伪装为“苏联军事援助侦察装备”),“夜间反偷袭战术手册”15本。】
淡蓝色的光幕在眼前闪过,宋希濂不动声色地把手册和望远镜的调拨清单交给周明远:“把这些望远镜分给各部队的侦察班,手册让各营连长学习,下次鬼子再夜袭,咱们要做得更周全。”
周明远接过清单,心里只当是常规的装备补充,立刻去安排。
凌晨三点,闸北的临时救护所里还亮着灯。陈阿福的胳膊被日军的刺刀划了道小口子,医生正在给他包扎。老鞋匠的老婆子端着一锅姜汤走进来,给每个受伤的士兵都盛了一碗:“小伙子们,快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别着凉了。”
陈阿福接过碗,喝了一口,姜汤辣得他直咧嘴,心里却暖烘烘的:“大娘,谢谢您,这么晚了还麻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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