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四日,清晨。黄浦江上弥漫的硝烟尚未散尽,一种新的、更加刺耳的声音划破了上海的天空——飞机引擎的轰鸣。
日军显然从昨日地面进攻受挫中吸取了“教训”,决定充分发挥其绝对的海空优势。从“出云”号等军舰上起飞的九五式水上侦察机,如同讨厌的苍蝇,在中国军队阵地上空盘旋,为炮兵提供校射。更令人担忧的是,从台湾起飞的多批九六式陆上攻击机,带着死亡的尖啸,开始对闸北、江湾等地的中国军队阵地、交通枢纽乃至疑似指挥所进行俯冲轰炸。
“呜——呜——呜——”凄厉的防空警报声在上海市区上空回荡,无数市民惊恐地躲进租界或寻找掩体。
“师座!日军飞机活动猖獗!三营的弹药补给点被炸了!伤亡情况还在统计!”周明远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带着愤怒和焦急。
宋希濂站在指挥部观察哨,举着望远镜,看着一架日军轰炸机肆无忌惮地低空掠过,投下的炸弹在远处腾起烟柱。他拳头紧握,指节发白。没有制空权,地面部队就是活靶子,这种憋屈感几乎让人窒息。
【叮!触发紧急任务:“撑起一片天”。】
【任务要求:在24小时内,有效遏制日军飞机的低空肆虐行为(击落、击伤或成功驱逐日军飞机3架次以上),并确保师指挥部、主要炮兵阵地及后勤枢纽不遭受毁灭性空袭。】
【任务奖励:积分点,瑞士产厄利孔20毫米高射炮(技术图纸及样品x1,附生产线简要说明)。随机空军英雄飞行员(中国籍)召唤卡x1(可合理化为归国华侨或原广东空军精英)。】
【失败惩罚:指挥系统瘫痪,后勤中断,士气严重受挫。】
系统的任务再次直指要害!奖励更是惊人,尤其是高射炮图纸和飞行员!这意味着未来可能建立自主的防空力量!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形势陡然生变!
一阵不同于日军飞机沉闷引擎的、更加清脆有力的轰鸣声从西面传来!几个小黑点迅速逼近!
“是我们的飞机!空军!我们的空军来了!”观察哨的士兵激动地嘶喊起来!
只见涂着青天白日徽的双翼霍克III型战斗机,如同扑向猎物的雄鹰,勇敢地冲向数量占优的日军机群!空战瞬间爆发!机枪子弹在空中划出白色的尾迹,战机翻滚、俯冲、拉升,展开殊死搏斗!
地面上,所有能看到这一幕的中国士兵都忘记了危险,纷纷跳出战壕,仰头望着天空,为自己的空军呐喊助威!
“打!打下来!”
“空军弟兄好样的!”
一架霍克III死死咬住一架九六式攻击机,机头喷射出愤怒的火舌,日机拖着黑烟坠向黄浦江!阵地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然而,中国空军的飞机在数量和质量上均处于劣势,更多的是依靠飞行员视死如归的勇气。不断有中国战机被击中坠落,飞行员跳伞……空战惨烈而悲壮。
宋希濂的心紧紧揪着,既为空军的英勇感到自豪,又为他们的牺牲感到痛心。他知道,仅靠勇气无法弥补实力的差距。
“命令我们的高射炮连!”宋希濂放下望远镜,厉声道,“抓住机会!日军飞机注意力被空军吸引的时候,给我瞄准了打!哪怕打下一架,也是胜利!但切记,打一炮换一个地方,绝不能被日军炮兵反制!”
“是!”
部署在隐蔽阵地的Flak 38高射炮终于发出了怒吼!虽然数量稀少,但突然加入的防空火力,还是让低空飞行的日机吓了一跳,不得不拉高规避,投弹精度大减。
场景二: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会议
英美法等国领事和驻军司令正在召开紧急会议,讨论淞沪战事。
“先生们,战事已经严重影响租界安全和安全!流弹、甚至炮弹已经落入租界,造成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英国领事语气严肃。
“我们必须向中日双方提出最强烈的抗议!要求他们尊重租界中立!”法国领事附和。
“抗议有用吗?”美国海军陆战队第四团的指挥官冷静地说,“日本人的炸弹可不会区分租界和非租界。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加强租界防卫,并向双方施加压力,尽快停火。”
“停火?日本人会答应吗?”有人质疑。
会议争论不休,最终决定向中日双方递交抗议照会,并要求划出非军事安全区。但这更多的是一种外交姿态,在日军疯狂的进攻势头下,显得苍白无力。租界,这座孤岛,正被战争的狂潮紧紧包围。
场景三:东京,外务省
情报官员正在向广田弘毅外相汇报国际反应。
“英美法等国对帝国海军航空兵轰炸靠近租界地区表示‘严重关切’,但尚未有实质性干预举动。苏联方面保持沉默,但其远东军区有异常调动迹象。”
“德国方面呢?”广田弘毅更关心这个名义上的盟友的态度。
“希特勒元首尚未公开表态,但德国驻华军事顾问团显然仍在活动,并可能向支那军提供了实质帮助。我方已通过外交渠道提出严正交涉。”
广田弘毅揉了揉眉心:“告诉陆军和海军,动作要快!必须在国际社会,特别是美国下定决心干预前,解决上海问题!否则,外交上会非常被动!”
场景四:南京,中央军校
蒋介石正在接见德国军事顾问团团长法尔肯豪森将军。
“将军阁下,前线将士反映,贵国提供的武器装备,特别是那批反坦克武器和即将到位的高射炮,发挥了关键作用!我代表中国政府,向您和德国政府表示衷心感谢!”蒋介石语气诚恳。
法尔肯豪森是个典型的普鲁士军人,他微微欠身:“委员长阁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我必须坦诚相告,日军的海空优势是压倒性的。贵国军队虽然英勇,但长期消耗,恐难以为继。我认为,在给予日军重大杀伤后,应考虑适时将主力撤至预先设防的国防线(吴福、锡澄线),进行持久作战。”
蒋介石脸色微沉,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政治和外交的考量让他无法轻易放弃上海。他转移了话题:“关于第二批装备的运输……”
场景五:上海,一间不起眼的咖啡馆
中共地下党负责人“老李”正在与一位在租界电力公司工作的内线接头。这位内线能接触到租界的电力调度信息。
“老李同志,我们发现,日军可能试图利用夜间,通过黄浦江,用小型轮船向其在虹口的据点运输兵员或物资。他们的行动似乎与某些区域的供电波动有关……”
“具体时间和地点能确定吗?”
“还在核实,但很可能就在明晚。我们需要把这个情报送出去,如果能打掉他们的运输船,对前线是巨大支持。”
“好!情报很重要。但传递要绝对小心,不能暴露你。”老李将信息牢记于心,“我们会通过‘抗敌后援会’的渠道,以‘市民观察’的形式传递给值得信任的部队。”
场景六:三十六师防区,夜间
白天的空战和轰炸暂时停歇,但夜晚并不宁静。日军不时进行炮火骚扰,冷枪冷炮时有发生。
宋希濂视察了白天遭轰炸的阵地,慰问了伤员。看着士兵们疲惫而坚定的面孔,他心情沉重。他唤出系统界面,看着“撑起一片天”的任务要求和那诱人的奖励,特别是那张“空军英雄飞行员召唤卡”。
“系统,使用‘随机德械步兵团召唤卡’!”他决定进一步加强地面力量,以应对明日可能更残酷的地面战斗。
【叮!随机德械步兵团(基于国军调整师样板团构建)召唤并合理化完成。该团(暂称独立第二团)下辖三个步兵营、一个机炮连,团长为张振汉上校。该团伪装为军政部紧急征调的湘军补充兵团,正星夜兼程赶来,预计明日午前可抵达战场归建。】
又一个团!虽然番号是“湘军补充团”,但系统保证其战斗力是德械标准。这极大地增强了宋希濂的预备队力量。
他又看了看系统商城新解锁的“战场急救包”,里面包含了磺胺粉、止血带、吗啡等急需的战场救护物资,价格不菲但能救命。他动用部分积分,购买了一批,准备明日配发到各营绷带所。
回到指挥部,他接到报告,由杜月笙、王晓籁等人组织的上海市民慰问团,冒着炮火送来了大量食物、药品和慰问品,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宋希濂站在地图前,目光深邃。地面是血与火的厮杀,空中是鹰与隼的搏斗,外交场上是没有硝烟的较量,隐蔽战线是智慧与勇气的角逐。这场战争,是全方位、立体化的国力比拼。
“第二天过去了……我们还在坚守。”他低声自语,目光投向代表日军集结地的红色区域,“明天,你们又会玩什么新花样?”
夜空下,日军的探照灯的光柱不时扫过天空,预示着不安的夜晚和更加血腥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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