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的阳光,似乎都比平日更加慵懒和慷慨,透过落地窗,将客厅洒满一片暖融融的金色。没有刺耳的闹铃,没有匆忙的行程,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寸空气都流淌着慢节奏的甜蜜。
紫玉是在一阵细微的响动和诱人的食物香气中醒来的。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残留着许宁的体温和气息。他揉着眼睛,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循着香味走向厨房。
厨房里,许宁正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他难得地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运动装,少了平日的冷峻商务感,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和。平底锅里煎着太阳蛋,边缘焦脆,蛋黄溏心,旁边的吐司机“叮”一声弹出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他动作不算特别娴熟,但极其专注,侧脸在晨光下显得格外认真。
紫玉没有出声,悄悄靠在门框上,看着他。阳光勾勒着许宁挺拔的轮廓,连他微微蹙眉盯着火候的样子,都让紫玉觉得好看得移不开眼。
许宁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回过头来。看到穿着宽松睡衣、头发翘起一撮、眼神还带着惺忪睡意的紫玉,他冷硬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醒了?去洗漱,早餐马上好。”
“嗯。”紫玉应着,却没有动,反而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许宁的腰,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像只撒娇的树袋熊,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好香啊…”
许宁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手下煎蛋的动作却没停,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别闹,油溅到你。”
“不怕。”紫玉嘟囔着,反而抱得更紧了些,感受着掌心下紧实腹肌的温热和背部传来的沉稳心跳,心里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填满。这种醒来就能看到他在为自己忙碌的感觉,美好得像梦一样。
早餐被端到临窗的小餐桌上。简单的煎蛋吐司,配着许宁鲜榨的橙汁和洗好的草莓。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地享用。阳光落在餐盘上,也落在彼此带笑的眼角眉梢。偶尔眼神交汇,无需言语,便已心意相通。
早餐后,许宁坐在书房宽大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原着小说。紫玉则盘腿坐在地毯上,背靠着许宁的腿,膝盖上摊开着《锦瑟华年》的剧本,手里拿着荧光笔,不时划着重点,嘴里无声地默念着台词。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许宁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紫玉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带。
许宁的目光有时会从书页上移开,落在膝边那个毛茸茸的发顶上。看着他时而蹙眉思索,时而若有所悟地点头,那副全身心投入的认真模样,让他心底一片柔软。他会伸出手,自然地揉一揉他的头发,或者在他卡壳时,用脚尖轻轻碰碰他的后背,递过一杯温水。
紫玉则会抬起头,回以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或者干脆将下巴搁在许宁的膝盖上,眨着眼睛问他某个词语更精准的表达方式。许宁会放下书,耐心地听他分析,偶尔给出建议,更多的是引导他自己思考。
这种静谧而高效的共处模式,是他们之间独有的默契。既是爱人间的亲密陪伴,也带着师友般的相互促进。
下午,许宁开车带紫玉去了一家以隐私性着称的高端影院。他包下了一个小型放映厅,选的却不是新上映的大片,而是一部经典的文艺老片,画面细腻,节奏舒缓。
厅内灯光暗下,巨大的荧幕亮起。紫玉抱着爆米花桶,看得津津有味。许宁对这类影片兴趣不大,更多的时间是侧着头,看着身边人被荧幕光影照亮的脸庞。那双清澈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随着剧情时而亮起,时而蒙上淡淡的感伤,比电影本身更吸引他。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紫玉放在扶手上的手。紫玉下意识地反手握紧,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眼睛却还盯着屏幕。许宁低笑一声,与他十指紧扣,拇指轻轻摩挲着他光滑的手背。
看到动情处,紫玉会下意识地靠向许宁的肩膀。许宁便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爆米花的甜香混合着许宁身上清冽的气息,萦绕在鼻尖,紫玉觉得安心又幸福。
电影散场,夕阳西下。两人并肩走在影院外的林荫道上,影子被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下次我们来看动作片吧?”紫玉晃着两人交握的手,笑着说,“你看文艺片都快睡着了。”
“随你。”许宁纵容地点头,目光落在路边一家精致的甜品店,“想吃冰淇淋吗?”
“想!”紫玉眼睛一亮。
许宁给他买了一个双球冰淇淋,香草和巧克力味。紫玉开心地舔着,嘴角沾上了一点白色的奶渍。许宁看着,眼神深邃,忽然俯身,极快地在他沾了冰淇淋的嘴角亲了一下。
“沾到了。”许宁直起身,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耳根却微微泛红。
紫玉愣了一下,随即脸颊爆红,心脏砰砰直跳,手里的冰淇淋都忘了吃。周围偶尔有路人经过,他羞得恨不得把脸埋进冰淇淋里,心里却甜得像化开的蜜糖。
晚餐是回家叫的外卖,几样清淡可口的家常菜。两人窝在沙发里边吃边看一部轻松搞笑的综艺节目。紫玉被逗得笑倒在许宁怀里,许宁一边嫌弃地说他“笑点低”,一边手臂却稳稳地圈着他,防止他滑下去。
洗完澡,紫玉穿着柔软的睡衣,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盘腿坐在沙发上刷手机。许宁拿着吹风机走过来,插上电源,示意他转身。
温热的风和许宁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的感觉太过舒服,紫玉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被伺候得妥帖的猫,身体慢慢向后靠,最后几乎完全倚在了许宁身上。
吹干头发,许宁关掉吹风机,却没有立刻离开。他从后面环住紫玉,下巴搁在他的发顶,两人一起看着窗外城市的璀璨夜景。
“累了?”许宁低声问,呼吸拂过他的耳廓。
“嗯…有点。”紫玉放松地靠在他怀里,玩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指,“但是很开心。”
“开心就好。”许宁收紧了手臂,将他更密实地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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