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林墨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中午因为忙着办手续和搬家,只随便啃了个面包。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自己做饭?厨房看起来很高级,但他对自己的厨艺没什么信心,而且动静太大,会不会吵到苏晚晴?或者,点外卖?但第一次在“家”吃饭就点外卖,似乎也不太合适。
正当他纠结时,主卧的门打开了。
苏晚晴走了出来,她已经换掉了家居服,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似乎要出门。
“我晚上有选修课,大概九点半回来。”她看到林墨坐在客厅,便解释了一句,语气自然得像是在告知一位普通的室友。
“哦,好的。”林墨连忙点头。
苏晚晴走到玄关换鞋,似乎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他:“你吃饭了吗?”
“还没……”林墨老实地回答。
“厨房里有面条和鸡蛋,还有一些简单的食材,你可以自己做点吃的。”她说完,补充道,“如果你会用厨房的话。”
“我会的,谢谢。”林墨心里一动,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苏晚晴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打开门出去了。
公寓里又只剩下林墨一个人。他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莫名的失落。
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东西不多,但摆放得整整齐齐。果然有鸡蛋、一把小青菜、还有挂面。调味料也很齐全。
他决定煮碗面条。开火,烧水,打鸡蛋,洗青菜……他的动作尽量放轻,但还是难免发出一些声响。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青菜鸡蛋面就做好了。他端着碗走到餐厅,一个人默默地吃起来。
面条味道普通,但在这个陌生的、崭新的环境里,吃着自己做的第一顿饭,感觉格外特别。
吃完饭,他立刻把碗筷和锅刷得干干净净,灶台也擦拭了一遍,确保恢复原样。
九点多,他正在房间里看书,听到了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是苏晚晴回来了。
她换好鞋,径直走向厨房,似乎是去倒水喝。路过餐厅时,她脚步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干净整洁的厨房灶台,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没有说什么,接了杯水就回了自己房间。
林墨心里有点小得意,看来自己保持卫生的好习惯得到了(无声的)认可。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仿佛进入了一种奇特的节奏。
两人就像两条互不干扰的平行线,各自忙碌。苏晚晴似乎课程很多,经常早出晚归。林墨的课表也比较满,还要适应大学的学习节奏。
他们碰面的机会并不多,偶尔在早晚的卫生间门口,或者共用的客厅里遇到,也只是点头示意,简单地说一句“早”或者“我去上课了”,很少有更多的交流。
苏晚晴的话很少,总是清清冷冷的样子,大部分时间都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林墨也尽量保持安静,不打扰她。
公寓很大,也很安静,有时安静得让林墨觉得有些过分。他甚至能听到隔壁房间苏晚晴偶尔极轻微的脚步声,或者键盘敲击声。
这种相敬如“冰”的合租生活,虽然平静,却也让林墨最初的那点旖旎幻想慢慢沉淀下来。也许,真的就像他说的,只是各取所需的合租关系而已。校花的世界,离他还是很遥远。
然而,转折发生在一个周末的清晨。
林墨因为前一天晚上熬夜看书,起得晚了一些。他揉着眼睛走出房间,想去厨房倒杯水,却看到苏晚晴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蹙,一只手按在小腹上,看起来很不舒服。
林墨的脚步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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