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白若雪咬牙切齿挤出这两个字,她死死地盯着刘朔,目光冰冷得能冻结空气。
“刘朔!我与你好言相商,你竟敢出言侮辱!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我?白掌门当然敢。”刘朔声音低沉下来,“可问题是,不是你说只要我想要的,坠星阁就会尽力给的么?怎么,阁主要反悔?”
白若雪瞥了一眼大门外,冷冷道:“亏我那几个傻徒儿还拿你当正人君子,拼命在我面前夸你。要是让她们看见你现在这副嘴脸,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你以为我为何调戏你,对你失了尊敬?”刘朔不屑道:“前者我敬你,你真以为是因为你大宗师的身份?狗屁,皇帝老子我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宗师算什么?!我敬你,不过是因为你是谢沉璧她们师傅!”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她们是谁,是跟我刘朔共过生死的救命恩人!昨日危急关头要不是她们冒死相救,我怕早已死在那徐闻的剑下,谢沉璧更是救了我足足两次!这恩情,我刘朔记在心里,这辈子、下辈子都忘不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紧逼不舍地质问:“而你这个当师傅的,为了一点点门派利益,竟敢如此轻贱她们!我刘朔是欣赏她们稀罕她们爱慕她们,可从来想过折辱她们。”
“轻贱人者,人恒轻贱之!”刘朔义正言辞道:“既然你把她们四位师姐妹当作礼物送给我,那你为什么不能成为这个礼物?”
白若雪心头一慌,急声辩解:“你误会了,我怎会拿她们当货品,我那是......不过是试探......”
“少来这套!”刘朔粗暴地打断她,话语带着审判的味道,“我现在就来惩罚你,若是你敢反抗,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此告吹。你本人去留随意,我自会单独挽留谢沉璧她们几个!”
白若雪:......
......
一个时辰后,刘朔打开房门,却迎面撞上四双眼神复杂的美眸。
“咳,咳”刘朔赶紧带上门,假意咳嗽几声,掩饰脸上的囧态。这才上前两步,尴尬问道:“那个,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燕迟月幽怨道:“在你进去刚把门关上没多久......”
完蛋,那岂不全部被听去了,刘朔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唐观微带着无奈的叹息,面色沉重地看着他:“刘公子,师傅她对你并没有歹意,她只是因为我们都劝她留下来......所以要试探你,却没想把她自己都试探进去了......你要怪就怪我们几个不懂事的徒弟吧!”
刘朔听了,脸上更是火辣辣一片。他承认自己是动了花花心思,可也没想那么急色啊!可他哪想到他只是作势逼近,这白若雪怎么就自己退着退着躺到床上去了,这谁能顶得住啊!
谢沉璧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声音带着哭腔:“都怪我,是我说她不留下来就死给她看,师傅平素最宠我,是我把她害惨了......”
燕迟月幽幽道:“我不比你劝得少......”
江烛幽咬着下唇,声音闷闷的:“试探的主意是我出的......”
唐观微叹了口气:“你们都另自怨自艾了,最后师傅让我拿主意,是我决定让她演上这一出的,要怪都怪我!”
她看着刘朔,郑重道:“我师妹们确实都厌倦在江湖闯荡了,想要过些安定的日子。刘公子,正如师傅所说,她们的身份有些敏感,你,真的不在意吗?”
此话一出,江烛幽、燕迟月与谢沉璧三女皆齐齐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他。
刘朔看着四位佳人,哂然一笑:“这对我都不算事!不瞒你们,我妻室秦诗谣,便是前青州总督秦炳文之女,她父亲也是被那昏君冤杀的。”
他目光转到唐观微脸上,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故意道:“怎么?只提你师姐妹,不提你自己。是你不愿留下来,还是刘某让你生厌?”
唐观微脸颊微热,声音细若蚊蝇:“我毕竟曾是王妃,怕万一为朝廷所知,为公子带来祸事!”
刘朔一脸不在意地打断她:“你就放宽心,别说王妃了,你就是皇后待我这没事!”
他环视四女,郑重道:
“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也不瞒你们...就如你们刚才听到的,我造反就在这一两年了!凭我登州地利,又有无敌水师在侧,十拿九稳。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各自身份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都等着我为你们报仇就行!”
唐观微四人相视一笑,朝刘朔盈盈福了一礼,“多谢老爷,妾身遵命!”
刘朔生受了这一礼,将四人一一扶起:“日后便是一家人了,不用太多礼数,大家随性即可!”
随即尴尬道:“我也没料到你们师傅是第一次,有些鲁莽了,你们且去照顾一下......”
“滚!”他话音未落,一声娇斥传来。同时房门自动打开,一个枕头凌空向他砸来。
“晚上一块吃饭,我先去处理些公务,”刘朔灰头土脸地躲过,匆忙交代一句就跑远了。
......
唐观微拾起枕头,领着三人进房间,就见白若雪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素来清冷如玉的脸上此刻面色潮红,香汗淋漓。
唐观微拿起手绢温柔地替她擦拭。
燕迟月幽幽道:“师傅,你还说要我们矜持些,不要那么快白给,怎么你这.......”
谢沉璧拆起了台:“师傅可没说我们,只说了你...”
燕迟月撇撇嘴,“是谁第一个担保他是谦谦君子的,被一副火枪就收买了?”
江烛幽冷笑:“迟月,先前秦姐姐试探说留我们在这跟她做姐妹的时候,可就你表现最热切,就差直接问婚期了!”
燕迟月如同被踩中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在师傅犹豫、露出想走之意的时候,是谁说先试探一番也不打紧,结果出了个馊主义就送师傅羊入虎口!”
唐观微打起了圆场,“你们别闹了,以师傅的本事,若非她愿意,谁能勉强她!”
“你们够了!”一声喝斥从床上躺卧之人口中响起。
其她徒弟的话她听了还忍着装睡,反而唐观微的话,看似开解,却直指本质。白若雪再也听不下去,猛地坐起,皱眉道:“是不是太久没行家法,皮痒了?”
唐观微似笑非笑:“师傅,这可跟计划的不一样!”
白若雪没好气道:“还不是看你们一个个眼巴巴的要留在这,我就你们几个弟子,下意识的要把门派也安在这,这一下就成了弱势,等反应过来已铸成大错!”
“而且以我的武功,若不真正成为他的自己人,怕他心中总是会有一丝忌惮的!”
谢沉璧安慰道:“师傅,刘朔他对一个普通流民都这么好,相信至少不会对我们太差的!”
“希望吧!”白若雪叹了口气:“如今这天下越来越乱,江湖也越来越凶险。咱们几个武功虽高,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哪天遭了暗算......你们想寻求一方安稳,或许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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