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亲兵带着吴学文刚出去,沈如默就脸上堆着笑,凑到刘朔跟前,带着邀功的语气:
“主公,这梅友德确实是搜刮的一把好手,他供出了赃款竟达三十万两!据他供述,他还往老家陆续送走了十多万两。末将已令人将银两全搬进了县衙厢房,主公可随时前往清点。”
“还挺肥!”刘朔笑了笑,又有些肉痛道:“正好我欲给全军发饷。出门在外,发我登州的纸钞也用不出去,出征的弟兄们就发现银吧......你待会通知下去,今日抄完家,明日发饷,然后在此休整十日,让大伙好好放松放松!”
“是,末将代弟兄们谢过主公!”沈如默笑得美滋滋。他作为统领5000人的协统,拿的是登州卫最高工资,一月足有一千两!
刘朔治下军民从正月过后便开始发饷了,发的是刘朔铸币所发行的纸钞与硬币。如今的登州卫能提供海量的大米、食盐、猪肉、霜糖,还有各家工坊提供的布匹、针线、厨具炊具甚至美酒,可以说拿着纸钞在登州卫,几乎能买到所有民生所需。
是以百姓们对纸钞,不仅不排斥,反而觉得比碎银子方便。
而且刘朔还不知道的是,在他出征后,考虑到登州城五千守军的消费问题,秦诗谣把登州卫的商铺开了进去。这些商铺也接纳普通百姓用银子消费,可因为刘朔的刻意让利,同等面值的纸钞在这些商铺的购买力要比银子高一些。
这让登州城的百姓们见了后,纷纷找守城的神机第九协士兵用银子兑换纸钞再去消费。孙如风见此,干脆在请示秦诗谣后成立了一家换钞所,专门接受银子换为纸钞。至于纸钞换银子......对不起,暂无项此业务。
当然在外面就不行了,这纸钞拿出去付帐,保管被人当神经病!——这擦屁股都嫌嫌硬的破纸片,还敢拿来骗吃骗喝?
“弟兄们随我打天下,我也希望大伙过得好一些!”刘朔话锋一转,又道,“对了,听说梅友德那十八房小妾个个如花似玉,你跟何胖子先一人各挑两个当妾室,剩下的再让标统、营正们来选。”
他顿了顿,补充道“之前钱仲礼、孙得禄送的那四个姑娘,也问问有没有弟兄愿意娶。她们都是苦命人,还是完璧之身,相貌也不差,要是双方愿意,就在这县城办了婚事,我亲自当证婚人。”
沈如默又兴奋又有些局促,挠了挠头道:“主公,要不您先挑?剩下的我们再......”
刘朔摆摆手打断他:“不用管我,让你们挑你们挑就是了!”
他想起了今早起来了,两女对他都没有好脸色,连向来百依百顺的燕迟月都不理他了。要是这会再带女人回去,指不定要被她们联手“收拾”......反正借口是现成的,秦诗谣早说了要她们看住他,不许沾花惹草的。
“那便谢过主公了!”沈如默躬身领命。
“另外,今日抄家,我说了只杀男丁,女眷便配给我军弟兄吧。优先配给军官,已婚者为妾,未婚者可为妻。年纪大者送入织布坊做工。此事由你主持!”
“是!主公事事为弟兄们着想,真是大伙的福气!”沈如默愈发恭敬。
“我军军纪严,不设营妓,可弟兄们的正常需求也不能不管。”刘朔语气沉了些,“我打算尽快让全军弟兄都成家,现在登州卫男多女少,只能先紧着军官来——等将来打下北面那小国,就能多些女子,到时候就好办了。”
刘朔一定要给军队发饷,还有要给他们成家,其实还有另一层考虑。按系统的设定,系统人员也和正常人类一样有寿命的限制,也会老死。但好在他们也有生育能力,而且他们的后代也会对他绝对忠诚。为此,他当然要让系统军队们繁衍下去,世代作他刘家江山的忠诚牛马。
......
在刘朔考虑如何给将士们一个家的时候,王学文已带着大军开始抄家了。
城西的王举人家是最先被找上门的。没有任何招呼,大门直接就被粗暴踹开,士兵如潮水般涌入。王举人作为本县一等一的士绅,家中也养了不少看家护院的刀客,几个刀客见有人进来还下意识地摸向腰间佩刀。
士兵哪会惯着他们,没等他们拔出刀,噗嗤几声,几人就被长枪给捅穿了,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其余刀客看了骇得魂飞魄散,扔了刀就往后院跑,士兵们掏出火铳,“砰砰”几枪,跑在后面的几个应声倒地,抵抗瞬间瓦解。
士兵们追进后院,解决了最后几个逃跑的刀客,才把目标对准主人家。惊慌失措的女眷哭嚎着被从后宅拖出,王举人急得跳脚,试图搬出自己举人的身份,指着士兵们喊道:
“你们这些兵痞!我可是有功名的!谁敢......”话音未落,一名军官直接一脚,将他狠狠踹倒,不屑地啐了一口:“逆贼同党,还敢聒噪!先绑了!”
吴学文这时凑上前,假模假样地拱了拱手:“王举人,学生有礼了!”
王举人捂着胸口,看见他如同看见救命稻草,急忙求救:“吴师爷,快救救我,帮我跟刘大人说说情,我不是逆贼同党啊!这里面绝对有误会......昨天大人他亲自放我们回来的啊!”
吴学文叹了口气,双手一摊,语气玩味:“王举人,你求我没用!不瞒你说,这兵啊,就是我带到你家来的!”
王举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吼道,“吴学文,你这屡试不第的废物!都是读书人,你为何害我!”
吴学文眼神冷了下来,嗤笑一声:“呵呵,王举人,王老爷,您何时拿我当读书人看了?仗着你是举人,我是秀才,哪次聚会不是明嘲暗讽,拿我当垫脚石?说我枉为读书人,训我时比训你家奴才还狠,你忘了?”
王举人瞬间蔫了,颤声道:“往是是我不对,您说,今日要如何才能放我一马?”
“简单,白银二十万两,差一万两都杀你全家!”吴学文伸出两根手指,语气不容置疑。
王举人一听要这么多急子,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脱口便骂:“放肆,这么多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那你以为这些大兵在干什么,不就是上你家来抢了么!”吴学文指了指周围的士兵,语气直白又无耻。
王举人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怒目而视。
吴学文转头对那军官拱了拱手:“麻烦军爷审讯下王举人——他最怕疼,不招就往死里打,他儿子和管家也一起审,务必把藏银子的地方都问出来。”
军官撇撇嘴,自负道:“审讯我在行,还用你教?保证让他把最后一个铜板都吐出来。”
吴学文大喜:“那这儿便拜托军爷了,我还要去下一家。”他刚才就怕这军官不懂审讯,敲不出王举人藏匿的钱财。要知道,若是他今日抄不到一百五十万两,可是要拿他自己家的银子补的,当然不敢有半点马虎。
军官只是挥了押手,示意他赶紧走。
吴学文拱手告辞,刚转身,就听见身后王举人绝望的嘶吼:“吴学文你这王八蛋,小人,你不得好死!”
他停下脚步,回头笑了笑,语气冰冷:“我的举人老爷,还是好好交待吧。否则我能不能好死不知道,但你全家,今日必死无疑!”
同样的一幕,在名单上其余十几人的豪宅里接连上演。抄家其实就是劫掠,花厅里的瓷器、地窖里的金银、床下的田契、仓里的粮食......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军士们熟练地装箱打包,贴上封条。
至于主人家,顺从都暂时还只是被绑了等候发落。稍有不从者,立即便被一刀砍翻。
整个寿光富人区,士兵的呵斥声、士绅的哭喊声、器物的碎裂声混在一起,乱得像一锅粥。
吴学文踱到粮商李儒山面前时,李儒山正缩在墙角,脸色惨白。吴学文慢条斯理地开口:
“李员外,在寿光,你的粮店最多,去年粮荒时,你把粮价涨了十倍,赚得盆满钵满吧?可你还不满足,竟受闻香教收买,谋害官军!梅友德说,那批有问题的陈粮,就是从你粮行拿的,可有这事?”
李儒山吓得“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冤枉啊吴师爷!那批粮是梅友德那狗贼强征我库里的陈粮!他什么时候下的毒,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个赚小钱养家的,哪敢做灭九族的事啊!”
“哦?被强征?不知情?”心中暗说了一句抱歉,死道友不死贫道。继而残忍道:“不用重刑,如何能招,来人,往死里打!”
......
抄家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傍晚,吴学文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复命:“大人,学生不辱使命,仅现银便抄得一百八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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