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江淼将柳时禾紧紧护在怀里,竹楼外的虫鸣伴着两人平稳的呼吸,一夜安稳。第二天清晨,柳时禾刚梳好发,江淼就端着热腾腾的米粥和小菜进来,笑着说:“吃完这碗粥,咱们就去辞行,争取晌午前下山。”
两人用过饭,便提着提前备好的薄礼去见玄清道长。道长正在庭院里晒草药,见他们来,放下手里的竹筛,笑着问:“是要回京城了?”
江淼拱手点头:“多谢道长和南宫兄妹多日照料,如今家中父母挂念,我们也该回去了。”玄清道长点点头,转身让弟子取来两个布包,递到他们手里:“这里面是路上吃的干粮和清热的草药,山路远,你们带着,务必一路平安。若日后有机会,可再回黄山看看。”
柳时禾和江淼连忙道谢,又和道长寒暄了几句,才转身离开。刚走出道观,就见南宫炎烈站在不远处的银杏树下,手里攥着个油纸包,脸色有些苍白。
“江兄,柳姑娘。”南宫炎烈走上前,把油纸包递过来,“这是我昨天烤的松子糕,你们路上饿了可以吃。”江淼接过,道谢道:“多谢炎烈兄费心,此去路途遥远,日后定当再会。”
南宫炎烈的目光落在柳时禾身上,眼底满是不舍,却只轻声说:“江兄,路上保重,照顾好柳姑娘。”他想说的话有很多,想再看她一眼,想问问她以后会不会记得黄山的日子,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句“保重”。
柳时禾看出他的失落,温声道:“炎烈大哥,多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们会记得黄山的,也会记得你和月儿妹妹。”
正说着,南宫月提着个布偶跑过来,把布偶塞到柳时禾手里:“柳姐姐,这是我连夜绣的小老虎,你带着,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你一定要回来看我,我还想跟你一起练剑、一起去山涧捉石鸡呢!”
柳时禾接过布偶,眼眶微微发热,笑着点头:“好,等下次有空,我一定来陪你。月儿妹妹也要好好练剑,下次见面,咱们再比一场。”
南宫月用力点头,又拉着柳时禾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柳时禾和江淼对着他们拱手告别,转身往山下走去。
南宫炎烈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相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道的云雾里,手里还残留着烤松子糕的温度,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块,又酸又疼——他知道,这一别,或许就再也没机会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了。南宫月拉着他的衣袖,小声说:“哥,柳姐姐还会回来的,对不对?”南宫炎烈勉强笑了笑,点点头,却没说话——他只希望,她回不回来都好,只要她能平安、幸福,就够了。
而山道上的柳时禾,回头望了一眼黄山的方向,把小老虎布偶揣进怀里,转头对江淼笑:“咱们回家吧。”江淼握紧她的手,轻声应:“好,回家。”两人下山后坐上马车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马车轱辘碾过官道的碎石,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车帘外的风裹着初秋的凉意,偶尔吹进几片枯黄的柳叶。柳时禾靠在软垫上,手里摩挲着南宫月送的小老虎布偶,指尖划过布偶绣得细密的纹路,忽然听身旁的江淼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柳时禾抬头看他,见他眉头微蹙,正掀着车帘一角往窗外望,眼底带着几分担忧。
江淼放下车帘,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掌心:“咱们出来这么久,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赵飞龙当初为了让我娶赵明珠,连强绑的事都做得出来,这次回去,要是他还没放弃,说不定会直接找人把我扣下,逼我认下这门亲……”
他话没说完,就被柳时禾轻轻打断。她坐直身子,眼神亮得像淬了光的剑,却没半分凌厉,反而带着点娇憨的认真:“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把你抢走。你可是我的夫君,要想让你娶别人,得先过我这关才行。”
江淼看着她这副护犊子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啊,现在可是越来越霸道了。以前刚认识的时候,你还总跟我保持距离,现在倒好,连别人碰我一下都不乐意了?”
柳时禾没反驳,反而往前凑了凑,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微微仰头,唇瓣轻轻蹭过他的唇角。她的唇带着刚喝的蜜茶的甜意,呼吸间的热气拂在他脸上,让江淼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我就是霸道。”她贴着他的唇,声音又轻又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只能让我靠近,只能对我好。不管是赵明珠,还是别的什么人,谁要是敢跟我抢你,我可不会放过她——就算是赵飞龙,我也能提着剑跟他理论理论。”
说完,她又加重力道吻了上去,指尖轻轻攥着他的衣襟,像是要把自己的心意都融进这个吻里。江淼被她吻得心头发烫,伸手揽住她的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马车外的风声似乎都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等吻到气息微喘,柳时禾才靠在他怀里,脸颊泛着红,小声说:“咱们回去先找元宝打听情况,他在江府待了这么久,肯定知道赵明珠现在怎么样了。要是赵飞龙真敢来硬的,我就……”
“就怎么样?”江淼低头看她,眼底满是笑意。
“就把你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柳时禾哼了一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反正你只能跟我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我们。”
江淼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好,都听你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跟你一起面对,绝不会让你一个人操心。”
马车继续往前赶,车帘偶尔被风吹起,能看到远处连绵的田垄和炊烟袅袅的村落。柳时禾靠在江淼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满是安稳——她知道,回去后或许会遇到赵飞龙的刁难,或许会有很多麻烦,可她不管,毕竟,她的夫君,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他们坐车已经走了几天,夜色裹着京城的凉意,马车停在江府后街的暗巷里。柳时禾和江淼借着树影掩护,足尖轻点地面,像两片轻叶般掠过院墙,悄无声息落在府里的回廊下。
江淼熟门熟路绕到下人房,轻轻叩了叩元宝的窗棂。元宝揉着眼睛开窗,看清是他,惊得差点喊出声,连忙捂住嘴:“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府里最近怎么样?”江淼拉着他躲进廊柱后,压低声音问,“我爹娘还好吗?还有……赵明珠呢?”
元宝凑近了说:“老爷夫人都挺好,就是总惦记您。赵小姐现在还住府里呢,赵庄主前几天还来府里坐过,话里话外都提让您娶赵小姐的事,老爷夫人没敢应,只说等您回来再说。”
江淼皱了皱眉,和柳时禾对视一眼,低声道:“你先别声张,悄悄去告诉爹娘,就说我们回来了,在我房间等着。”元宝连忙点头,轻手轻脚往后院跑去。
没一会儿,江宏远和苏氏就急匆匆赶来,推开房门看到江淼和柳时禾,苏氏一把抓住儿子的手,眼眶瞬间红了:“淼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一路没受委屈吧?时禾,你也瘦了!”
江宏远也松了口气,拍了拍江淼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寒暄了几句,苏氏才想起正事,叹了口气说:“淼儿,现在赵庄主把明珠留在府里,态度很坚决,看样子是一定要你娶她。你爹跟他周旋了好几次,都没说通。”
江淼立刻摇头,语气坚定:“娘,我是绝不会娶赵明珠的。我心里只有时禾,这辈子也只认她一个妻子。”
柳时禾也上前一步,握着江淼的手,眼神清亮又坚定:“爹娘,我也不会让其他女人进江府的门。江淼是我的夫君,只能娶我一个人。不管赵庄主是什么态度,我都不会让步。”
苏氏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又看了看柳时禾认真的模样,心里倒是松了些——她本就喜欢柳时禾,只是碍于赵飞龙的面子,才没敢直接拒绝。江宏远也点了点头:“你们有这个心意就好。只是赵飞龙那边不好对付,咱们得想个稳妥的法子,既不让你们受委屈,也别把关系闹得太僵。”
江淼看向柳时禾,两人眼神交汇,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底气。江淼沉声道:“爹,您放心,我和时禾已经想好了,明天我就去跟赵明珠说清楚,再找赵庄主谈。不管他怎么逼,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听到儿子这么说,两人也就听他的安排,苏氏和江宏远怕两人累着,没多留,只叮嘱他们好好休息,明日再细聊。房门关上的瞬间,柳时禾便松了松衣襟,长舒一口气,眼底满是放松:“终于回到家里了,还是熟悉的味道最安心。”
江淼走上前,帮她把肩上的披风解下来,随手搭在衣架上,指尖蹭过她微凉的肩头:“可不是嘛,在外头住再舒服的竹楼,也比不上家里的床睡得踏实。”
话音刚落,柳时禾忽然踮起脚,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鼻尖轻轻蹭着他的下颌,语气带着点娇憨的笑意:“方才在爹娘面前,你说只认我一个妻子的时候,样子特别坚定,我可太满意了。”
江淼低头看着她,烛火映在她眼底,漾开细碎的光。他伸手揽住她的腰,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腰后的软肉,声音低沉又温柔:“对你,我从来都不会犹豫。别说只是赵明珠,就算有再多阻碍,我也只会选你。”
柳时禾听着这话,心里像浸了蜜,忍不住弯起嘴角,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算你识相。对了,我好久没穿家里的衣服了,得找件舒服的换上。”
江淼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都要睡了,还换什么衣服?穿着里衣歇着就好。”
柳时禾却没应声,转身走到衣柜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件水绿色的寝衣——那是上次苏氏特意给她做的,料子是极软的云锦,领口和袖口绣着缠枝莲,下摆开叉到大腿,带着点若有若无的风情。
她背对着江淼,抬手解开外衫的系带,衣料滑落肩头,露出线条优美的后背。江淼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软肉上,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等柳时禾转过身,他才看清那寝衣的模样,呼吸瞬间顿了顿:“你……怎么穿这个?”
柳时禾走到床边,轻轻晃了晃裙摆,水绿色的衣料贴着她的身子,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她歪着头看他,眼底带着点狡黠的笑意:“穿给你看,不好吗?”
江淼喉间发紧,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指腹传来她肌肤的温软:“好,怎么不好。”
柳时禾满意地笑了,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唇瓣直接覆了上去。她的吻带着点急切,舌尖轻轻撬开他的牙关,呼吸间满是她身上淡淡的香粉味。吻到动情时,她贴着他的耳际,声音又软又糯:“江淼,我更想……好好爱你。”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尖,江淼再也忍不住,拦腰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烛火被风吹得晃了晃,映得帐幔上的鸳鸯影子也跟着摇曳。柳时禾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人拉向自己,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脊背。
夜色渐深,房间里的烛火不知何时被吹灭,只剩下帐幔里偶尔传来的轻吟,混着窗外的虫鸣,在安静的夜里持续了很久。江淼吻着她的额头,指尖描摹着她的眉眼,只觉得怀里的人软得像棉花,让他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而柳时禾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满是踏实——这才是家的感觉,有他在身边,再安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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