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当真是做得不错啊!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占据如此巨大的优势,甚至要将他们彻底歼灭,实乃前途无量啊!”慕尘仙赞道。
“师父,您说我这般行事,与那邪修又有何区别呢?”霍文玄满脸疑惑地对着慕尘仙问道。
“自然是有区别的,你所杀之徒,不过是程国派来的一些杀手罢了,与那些无辜之人毫无关联。在我们修仙的世界里,你此举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慕尘仙解释道。
“你无需有那罪恶感,因为你所杀之人,本就是罪恶之源。虽说他们未曾杀人放火、四处抢掠,但为虎作伥之事,他们可没少做。观其服饰,便能知晓他们乃是被雇佣的杀手。而且,身为杀手,就应当承担起被杀和击杀他人的责任。”慕尘仙继续说道。
“若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们的确属于恶。但换个角度而言,他们也不过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罢了。然而,身为杀手,就必须要割舍自己的情感。人若无情感,那还能称之为人吗?”慕尘仙紧接着说道。
慕尘仙的这番话,犹如一把双刃剑,让霍文玄开始左右摇摆,犹豫不决。
“我所说之话,虽有些强行扭曲正义之嫌,不过这些话也并非毫无用处。在这处处凶险的世界里,我说的这些话对你将会有极大的帮助。人自出生起,便背负着使命和责任,而你只需完成自己的使命,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即可。”慕尘仙说道。
“我们自降生之际,便未曾被直接判定为正义或邪恶,正义与邪恶,不过是一种选择罢了。我既未苛求你达至绝对的正义,亦未要求你堕落为邪恶,你只需做好自己便可。杀几个人便如此心有负担,于你而言,在修炼之途上便毫无意义了。”慕尘仙继续说道。
“这些话你且先自行参悟参悟吧,待到你如我这般年岁时,便会对这些生命视如草芥。实力低微的修士,其生命脆弱如蝼蚁,在实力强大的修士面前,不堪一击。若是将你这等聚气境界的修士,遣往那异域战场,你甫至彼处,便会被那汹涌如潮的邪气,如饿虎扑食般直入体内,命丧黄泉。”慕尘仙一脸肃穆地说道。
“若欲不被那漫天邪气所侵扰,你就必须成为强大的修士,寻觅到属于自己的道路即可。”慕尘仙接着说道。
“这异域大战已持续近百年之久,即便是我,亦难以抵御那如排山倒海般的邪气。尤其是在我负伤未愈之际,那无数邪气如蝗虫过境般朝我的身躯汹涌而入。当时我甚至来不及疗伤,只得倾尽体内所有灵力,以抵御那邪气的入侵。若非当时侥幸,那邪神并未追杀而来,否则我亦早已命丧于此了。”慕尘仙叹息着说道。
“这世间并非如想象般美好,但亦非那般不堪。这世间诸多地方皆奉行弱肉强食之法则,而鲜少有修士之间和睦共处之地。”
“当你拥有遨游虚空之能时,你将会目睹宇宙之浩瀚,以及那如繁花盛开般绚烂夺目的星落。当星辰陨落之际,那景象恰似绚丽绽放的花朵,爆裂而美丽。”
“待到你踏入神通之境,能够长时间不借助外物自由翱翔天际之时,你将会在这广袤的世界中领略到万般绮丽的景致。此乃这弱肉强食的世间中,一道别样的风景。”慕尘仙轻声说道。
“即便你如此言说,我内心的罪恶感仍如影随形。”霍文玄叹息道。
“莫要紧张,你这才是第二次杀人,对于年仅 19 岁的你而言,此刻有抵触情绪实属正常。待你历经无数杀戮,自然而然便不会再有那些异样的感觉了。”慕尘仙宽慰道。
“哪有你这般安慰人的?”霍文玄嗔怪道。
“实在抱歉,老夫不擅言辞,难以说出感人肺腑之语。罢了,你且去领取赏赐吧。”慕尘仙无奈地说道。
“此任务竟然还有赏赐可领?”霍文玄惊讶地问道。
“虽说旭国此番将你当作棋子利用,可只要你尚在人世,宗门之事他也无可奈何,只得给予你一些奖赏了。”慕尘仙继续解释道。
“若是不给你些许赏赐,你大可来我耀日圣宗。”慕尘仙戏谑地说道。
“我乃有始有终之人,无论身处何方,都不会忘却来时之路。倘若我无处可归,定然会前往你圣宗。”霍文玄坚定地说道。
“甚好,待你抵达圣宗,老夫定会亲自传授你原地成神之法。”慕尘仙喜笑颜开地说道。
“那是自然。”霍文玄看着慕尘仙,嘴角微微上扬。
在霍文玄心情渐佳之际,他转身返回了宗门之内。
晨阳宗的宗门前,人头攒动,大大小小的身影在门口翘首以盼。
“诸位在此作甚?”霍文玄满心狐疑地问道。
“自然是在此恭候你的归来。”沈长老朗声道。
“沈长老。”霍文玄向沈阕焱抱拳施礼,恭敬地说道。
“你能归来,众人皆对你心悦诚服了。”沈阕焱说道。
“什么意思?”霍文玄满脸狐疑,如坠五里云雾。
“派给你的任务,你完成得堪称完美。”沈阕焱赞不绝口。
“能与同境界和高一阶的修士激战,不仅如此沉着冷静,还能将他们一举击溃,实乃凤毛麟角啊。”一位执事啧啧称赞。
“你们是如何知晓的?”霍文玄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长老将此事公之于众。”那位执事继续说道。
“沈长老?”霍文玄目光如炬,凝视着沈阕焱。
“你与聚气后期修士对决,我放心不下,于是便尾随其后。”
这只是沈阕焱的肺腑之言,最终还是如鲠在喉,未能吐露。
“宗门任务,需一位执事或长老监查,此乃例行公事罢了。”沈阕焱说道。
“好了,既然你的任务已然圆满完成,大家对你的实力也都心悦诚服了。如今你在门内也是声名远扬,快去领取奖励,潜心修炼吧,莫要辜负宗门对你的殷切期望。”沈阕焱负手而立,转身离去。
听闻沈阕焱的话语,霍文玄亦是言听计从,乖乖地前往大堂领取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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