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我的棋盘。”
“希望你们，能给我带来一些小小的惊喜。”
林皓然和月恺璇的瞳孔，猛地一缩！
是“智者”！
他竟然，突破了明月楼和杨冬的双重防御，直接黑进了这个房间！
“你是怎么做到的？”林皓然沉声问。
“呵呵。”
“智者”轻笑了一声。
“对于一个，能看穿‘命运’的人来说。”
“找到你们，就像在地图上，找到一个亮着红点的坐标一样简单。”
“命运？”月恺璇皱起了眉头。
“你也能看到‘命运之线’？”
“不，不，不。”
“智者”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我看到的，不是‘线’。”
“而是，‘概率’。”
“在我的世界里，万事万物，都是由无数的‘可能性’组成的。”
“而我，只需要在最关键的节点，轻轻地拨动一下，就能让整个‘概率云’，向我希望的方向收缩。”
“就像现在。”
“我只是稍微提高了一点，你们这间公寓的智能系统，被雷电击中的‘概率’而已。”
他的话音刚落。
窗外，一道毫无征兆的闪电，划破夜空！
精准地，劈在了这栋摩天大楼的避雷针上！
滋啦——！
强大的电流，瞬间过载！
整个房间的灯光，猛地一闪，然后彻底熄灭！
陷入了一片黑暗。
“游戏，开始了。”
“祝你们，玩得愉快。”
“智者”的声音，带着笑意，消失在了黑暗中。
林皓然和月恺璇站在黑暗里，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个敌人，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他不仅能预测未来。
甚至，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现实！
这已经，近乎于“神”的能力了！
黑暗，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备用电源立刻启动，房间里重新亮起了柔和的灯光。
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却像一块巨石，压在了林皓然和月恺璇的心头。
“他能影响‘概率’……”
林皓然的拳头，无意识地握紧。
这是一种，完全超出了他理解范畴的能力。
如果“智者”能随意提高任何事件发生的概率，那这场战斗还怎么打？
他可以轻易地，让他们出门被车撞，喝水被呛死，甚至走路被陨石砸中。
在这座城市里，他们将无处可逃。
“不，他做不到。”
月恺璇的声音，却异常的冷静。
她走到窗边，看着那根依旧在冒着青烟的避雷针。
“如果他真的，能随心所欲地操控‘概率’，那他根本不需要搞什么‘信息瘟疫’。”
“他可以直接将‘地球被毁灭’的概率，调整到百分之百。”
“但他没有。”
“这说明他的能力，有极大的限制。”
林皓然的思路，被她点醒了。
没错。
任何能力，都不可能是无敌的。
“智者”的能力，一定也遵循着某种“等价交换”的原则。
“他刚才说，他只是‘稍微’提高了一点，被雷电击中的概率。”林皓然回忆着。
“这说明，他能干涉的幅度非常有限。”
“而且，他选择用‘雷电’这种自然现象来攻击我们。”
“而不是直接让我们心脏停跳，这说明，他的能力很可能只能作用于‘外部环境’，而不能直接干涉‘生命体’本身。”
月恺璇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他攻击的，是这栋大楼的‘避雷针’，而不是我们脚下的这块玻璃。”
“这说明，他只能‘诱导’，而不能‘创造’。”
“他只能在本身就存在发生可能性的事件上，增加它的权重。”
“而不能凭空捏造一个，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件。”
经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
“智者”那近乎于“神”的能力，被一层层地剥开了神秘的外衣，露出了其内在的逻辑和限制。
林皓然心中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看来，这个‘神’，也并非无所不能。”他冷笑一声。
“他只是一个比较厉害的，‘天气预报员’而已。”
月恺璇被他的比喻逗笑了。
“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她提醒道。
“就算他只能‘诱导’，也足以给我们造成巨大的麻烦。”
“在这座由无数精密仪器和复杂系统构成的城市里，任何一个微小的‘意外’，都可能引发灾难性的连锁反应。”
林皓然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智者”就像一个，手握无数根提线的木偶师。
而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每一栋建筑，都是他手中的木偶。
他们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与一整座城市为敌！
“杨冬，能追踪到他刚才的信号来源吗？”林皓然通过内置的通讯器问。
“不行。”
杨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
“那家伙，就像一个真正的幽灵。”
“他的信号，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城市的上万个不同的网络节点上。”
“然后又在同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甚至无法判断出，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的每一次出现，都像是一次，完美的‘诱导’事件。”
“在你‘观测’到他的那一刻，他已经扩散成了无数个，无法被追踪的‘可能性’。”
柳心怡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我们分析了刚才的雷击事件。”
“气象数据显示，在雷击发生前的五分钟内，该区域的云层电荷密度，确实出现了极其微小但非正常的异常波动。”
“这种波动，完全在正常的误差范围之内。”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结果，我们根本不可能，从海量的数据中把它识别出来。”
“他就像一个最高明的黑客，在他的‘作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被追查的痕迹。”
这个结果，在林皓然的意料之中。
想通过常规的技术手段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既然找不到他，那就让他来找我们。”林皓然说。
“他想把这里，当成他的‘棋盘’。”
“更想把我们当成他的棋子。”
“那我们就当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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