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先生?K先生,你还好吗?” 商时砚试探性地轻轻摇了摇纪川的肩膀。
然而毫无意外,这个人已经彻底进入了日常的信息处理宕机模式,外界刺激暂时被屏蔽了。
天知道他刚才在外面接收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信息碎片。
好吧,商时砚无奈又带点纵容地想,至少他还知道摸回车上、回来再关机。
他伸出手,温热的手掌覆盖住纪川失去焦点的眼睛,一边用低沉安抚的声音说着:“别想了,K先生,别想了……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一边侧过身,伸长手臂去拉扯副驾驶那边的安全带。
先把人叼回窝再说。
至于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可以等他醒来再慢慢问。
然而,这一次的某人重启速度却快得惊人。
商时砚的手被猛地拉了下来。下一秒,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已经重新聚焦,清澈的瞳孔里倒映出商时砚略带错愕的脸,以及一丝终于无法掩饰、泄露出来的……不可置信?
商时砚见他清醒得如此迅速,又是这副仿佛世界观受到冲击的表情,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怎么了?”
“商时砚,我们……”纪川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开口。
“……什么?”商时砚莫名感到一丝紧张。
纪川微妙地停顿,似乎在确认用词,“我……居然是下面那个?”
商时砚:“……?”
他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即,他眉间的担忧与凝重瞬间被冲散,一个如释重负的、几乎是绷不住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开来。
他“呼”地一下,整个人松弛地靠回主驾驶座的椅背,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哭笑不得:“K先生……你吓死我了。”
他侧过头,实在压抑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你怎么会在想这个事情?还有……想这个事情,怎么都能给你想过载了?”
笑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笑得纪川耳根开始不受控制地泛红,有些羞恼地瞪回去。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纪川在心里狠狠地给那个嘴瓢叫他“少夫人”的明远记上了一笔。
他当然不会全信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叫m的家伙那些惊奇脑回路和不着调的鬼话。结合目前的真实情况,什么“违背伦理的刺激感”根本不存在。更合理的解释是,他和商时砚很可能在商时砚上位之前就在一起了,所以像明远这样跟随商时砚很久的下属,私下叫习惯了,一时嘴瓢。
但是——这也很说明问题了!
他一字一顿地在脑子里想:
炸了。
为什么他是“夫人”?!
商时砚干咳了两声,勉强止住笑意,忽然凑上前,手臂撑在纪川身侧的座椅和车门上,形成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包围圈,将他困在自己与车门之间。
他微微低头,看着纪川那双还在为“上下问题”而困惑的眼睛,故意用带着点戏谑的语调问:“这么惊讶干什么?”
“K先生,难不成你一直……认为你是在上面的那个吗?”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弯得更深,“好吧,好像最开始……你确实也是这样认为的。”
纪川看了一眼他这极具压迫感的姿势,像是被激发了某种好胜心,猛地伸手用力一推——将猝不及防的商时砚推回了驾驶座上。
然后他自己利落地将那个沉重的装备箱“咚”地一声丢在座位下的空档处,仿佛也学着商时砚刚才的样子,身体前倾,手臂撑在商时砚座椅两侧,反过来将他困在了座椅和自己之间。
商时砚见状,非但没有反抗,嘴角反而彻底压不住上扬的弧度,他甚至非常贴心地伸手按动了座椅侧面的按钮,将驾驶座稍微向后调了调,给纪川留下了更多发挥空间,方便他压得更舒服。
纪川:“……”
他看着商时砚这配合至极、甚至堪称鼓励的态度,一阵无语。
纪川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严肃分析的表情,说道:“虽然我失忆了,但是我也没那么好骗吧。”
商时砚挑了挑眉,指尖无意识缠绕起纪川散落在肩头的几缕银发,慢悠悠地把玩着:“哦?那我洗耳恭听,K先生认为自己在上面的证据。”
他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向纪川,带着点狡黠,“凡事总得讲个证据,对吧?”
纪川丝毫不怵,稍加思索,理直气壮地开始列举:
“你喜欢哭。”
商时砚:“……”他试图嘴硬,“没有,而且这跟上下有什么关系?”
纪川继续列举,仿佛没听到他的小声嘀咕:“你会做饭。”
“其实会的也不多。”商时砚补充。
纪川不理他,继续说:“我看了照片,你很喜欢那些漂亮的东西,还有那些……那些花的照片。”
“你还特别会照顾人,你还会打扫家务。”他像是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选了一个自认为精准的描述,“很……贤惠。”
商时砚:“……”
商时砚听到这里,突然像是被呛到般咳嗽了几声,脸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手下意识地从把玩头发滑到了纪川的腰侧,把人往自己怀里搂紧了一点。
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窘迫和期待:“还、还有吗?”
纪川:“……?”
纪川发现话题不知怎么好像歪到了细数商时砚的优点上,他立刻拉回正题,抛出他认为最有力的证据:“你打不过我。”
商时砚下意识接道:“以前确实……现在可未必。”
然而,当他扶在纪川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那触感让他沉默了一下。
他讪讪地笑了一下,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耍赖的意味:“也许未必……但是我怎么舍得跟你打架呢?K先生~”
他凑近一点,几乎是耳语,“你也舍不得打我的,对吧?”
纪川被他弄得耳尖更红,微微偏头躲开那撩人的气息,坚持说出最后一个观察:“你特别喜欢撒娇。”
商时砚简直要被他的逻辑打败,笑着追问:“所以呢?这些……怎么证明你在上面?”
话音未落,纪川像是为了加强自己的论证,又把他往座椅里压了压。
他凑近了些,有意无意擦过对方泛红的耳垂,声音有些干涩:“还需要证明吗?这些,再加上……我们一次都没试过——这证明你根本掌握不了主动权。”
“综上,你的身份显然更符合妻子,我才是丈夫,所以我应该在上面。”
……
轰!
商时砚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震得他耳边嗡嗡作响,心跳瞬间失控。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莫名感觉口干舌燥,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紧绷:“可是……K 先生,你这终究是理论啊……”
纪川闻言,眼中掠过一丝疑惑。
今天这招…居然拿捏不了这人了?
可下一秒,商时砚的声音便漫了过来,他的声音带着点不经意,“实践……才能出真知,对吧?”
纪川下意识抬头,耳侧的银发终于挂不住,几缕垂落下来,轻轻扫过商时砚的脖颈,惹得一阵微痒的战栗。
商时砚猛地将人拉得更近,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侧脸,灼热的气息几乎要将他点燃。
他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欲念:
“想知道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样……”
“要试试……实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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