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
几乎是宾馆门关上的瞬间,装着一堆不同颜色衣服的购物袋便被粗暴而凌乱地甩在地上。
纪川一把将商时砚摁在墙上,近乎有些急切地吻了上去。舌尖强势地撬开齿关,深入那片温热湿濡的领地,近乎贪婪地掠夺着对方的气息,也奉献着自己的一切。
商时砚手上青筋不受控制地暴起,掐着对方腰的力道不自觉地一点一点收紧,只想把人拉得更近,再近一些。
嘶。
当两人终于分开,气息都凌乱粗重,发丝交缠在一起。
纪川气息还带点不平,瞪他一眼,说:“你为什么老给我挑白色的衣服?”
商时砚从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闷笑,眼神暗沉,“白色的衣服…好看你有没有受伤啊…”
他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纪川的臂膀,理由冠冕堂皇,声音更低,带着蛊惑,“而且你真的很适合白色啊…”
他凑近那泛着红晕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其上,一只手已经灵活地探进了纪川那件黑色翻领衫的下摆,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意图昭然若揭,“真的,你信我,你穿白色真的很好看…”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声音哑了几分,“要不要…我帮你换?”
纪川感受到肌肤上的触感,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呼吸凌乱说:“那花田呢……”
商时砚蹭他头撒娇一声,说:“换完衣服之后去也可以嘛……K先生……”
纪川眸色深沉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直接扯住对方的领子猛地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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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温热的水流哗然倾泻而下,瞬间打湿了衣衫。
凌乱的亲吻再也没有克制,带着压抑了整整三年的疯狂与渴望,不断落在纪川早已泛红的耳垂、脖颈、乃至裸露的每一寸肌肤上。
纪川只感觉这具沉寂了三年的身体彻底背叛了他的意志,不受控制地持续颤抖,陌生的、战栗般的痒意不断从身后紧贴的、滚烫的胸膛传来,几乎要抽走他全部力气。
水汽氤氲,模糊了镜面。
纪川在晃动的视野里,瞥见镜子中那个狼狈的自己——翻领衫的扣子被粗暴地扯断了几颗,领口被拉拽得歪斜,湿透的银发凌乱地黏在泛着水光与红晕的皮肤上。
裤子也被花洒打湿,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更增添了一丝混乱。
他徒劳地伸手,想把一进来就肆无忌惮动手动脚的人推开些许,却被对方扣住手腕,抬起下巴,被迫献上一个更深、更令人窒息的吻。
金属皮带扣碰撞发出清脆而暧昧的声响。
商时砚在他耳边喘息着,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K先生…这次…还要不要在上面?”
纪川呼吸彻底乱了套,眼尾绯红一片,被水汽浸润的眼睛蒙着一层迷茫的雾。
他含糊地呜咽了一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最终只能胡乱又带着点自暴自弃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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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西斜。
一片狼藉。
两人从浴室出来,都穿着刚从服装商店随手买的再普通不过的白t恤,因为太累了,双双倒在了宾馆那张大床上。
黄昏的光温柔地穿过微微闭上的窗帘,在宾馆床上流淌。
喘息声刚刚平息不久。
空调运转的细微声音正卖力降低着过于燥热的室温。
汗珠顺着纪川的鬓角流下,流过喉结脖颈,最终滴落,砸在商时砚滚烫的手臂上。
纪川大概是累了,手臂收力,干脆直接趴到了商时砚身上,商时砚胸膛还在剧烈起伏,他收紧手臂,将人更紧得拉向自己。
他低笑着,在对方耳边用气音哑声问:“……还说我不行吗?K先生?”
纪川闭着眼睛,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但听到这话,耳尖再次肉眼可见地红得要滴出血来。
他憋了半天,大概是觉得这沉默太丢面子,最后才从喉咙里挤出微不可闻的一句,带着点不甘和羞恼:“不公平…你的…积累的经验更多…”
商时砚一下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他爱怜地亲了亲对方试图躲闪的通红耳朵,从善如流地哄道:
“好吧~K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透进来的天色,突然惊觉说:“K先生…太阳要落山了…”
纪川的手指动了动,然后像是积蓄了些力气,有些费力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伸手扯过地上袋子里干净的衣物开始往身上套。
商时砚立刻黏糊地凑过去,从身后环住他劲瘦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你要去干什么?”
纪川一边套上裤子,拉好拉链,声音还带着纵情后的沙哑:“出门。”
“现在出去?到瓦伦索勒那边,天都黑透了。”商时砚试图把人拉回尚且留有余温的被窝,手臂用了点力,声音黏糊糊的,“明天再去吧……反正花田又不会跑……”
“不去那么远。”纪川下意识抓住商时砚伸来的手,上面的戒指传来冰凉的触感,他顿了顿,回头说,“明天要拍照,得出去买个相机,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他喉结动了动,试探性发出邀请,“你想……一起出去逛逛吗?”
……一起出去?
商时砚愣了一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的K先生,这是在主动邀请他约会!
商时砚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笑容绽开,立刻跳下床开始手忙脚乱地找自己的裤子:“去!当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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