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秘道玄机与月华之谜
冰冷的石壁渗着寒意，混合着尘封数百年的霉味，钻入鼻腔。欧阳菲菲手中的手机电筒光柱颤抖着划过前方无尽的黑暗，那被张一斌以现代技巧撬开的机关石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地合拢，将东厂番子们气急败坏的咆哮彻底隔绝。短暂的安全并未带来丝毫轻松，因为建文帝虚弱而惊悸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回荡，说出了让所有人头皮发麻的话语：“此非洪武帝所设之正道……此乃……绝路迷宫！”
黑暗，仿佛拥有实体，挤压着每个人的神经。
探索与发现： 短暂的死寂之后，陈文昌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摸索着背包，“绝路？说不定是捷径呢？老祖宗就爱故弄玄虚。”他掏出的不是罗盘，而是那个几乎万能的手机，点亮屏幕，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几张紧张的面孔。罗子建则将注意力放在了建文帝身上，扶着他靠墙坐下，低声道：“陛下勿忧，既有路，必有解。”他的沉稳像是定心丸。
张一斌啧了一声，接过欧阳菲菲的手机，将光线调到最亮，光束如剑刺向前方。这是一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甬道，石壁开凿粗糙，脚下是凹凸不平的天然岩石，与想象中皇家秘道的规整大相径庭。“管他迷宫不迷宫，走了才知道。老爷子，您确定碧云剑的线索在这里面？”他回头问建文帝。
建文帝喘息稍定，眼神在昏光中闪烁：“碧云剑……乃皇祖父密藏之钥，其图指引向白鹿洞，然具体所在，只言与‘月华’、‘心镜’、‘金石之声’相关，藏于最隐秘之处。此条秘道，记载模糊，只道是守护最终之秘的屏障，凶险异常。”
“‘月华’、‘心镜’、‘金石之声’？”欧阳菲菲喃喃重复，秀眉紧蹙，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将这些抽象词汇与已知的历史知识、传说以及他们离奇的现代认知联系起来。“听起来像是某种……仪式或者触发机制？”
队伍开始缓慢前行，张一斌打头，欧阳菲菲紧随其后记录环境和符号，陈文昌搀扶着建文帝居中，罗子建断后，警惕着可能存在的后续机关。通道曲折迂回，不时出现岔路口，每次选择都如同赌博。有一次，陈文昌差点踩中一块略微松动的石板，被眼疾手快的罗子建一把拉住，惊出众人一身冷汗。
在一个稍显开阔的石室，他们停了下来稍作休息。欧阳菲菲借着光，仔细研究石壁上几乎被苔藓覆盖的模糊刻痕。“子建，你看这个，”她指着一些交织的线条和星点图案，“这些纹饰，很像明代皇家典籍里记载的某种星图或者能量引导图式，结合‘月华’……难道碧云剑需要吸收月光能量？”她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同时内心暗自吐槽：这设定怎么这么像太阳能充电？
“吸收月华？”陈文昌瞪大了眼睛，“那剑成精了？还是说……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古代科技？”他瞬间想到了自己的手机和充电宝。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感受着周围环境的建文帝忽然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朕……似乎听到水声，还有……金属摩擦之声。”
众人屏息凝神，果然，从幽深的通道前方，传来极其细微的淙淙流水声，间或夹杂着仿佛巨大齿轮陈旧锈蚀、相互刮擦的沉闷声响，在绝对的寂静中被放大，令人心悸。
危机与“智”援： 声音引导着他们来到一处断崖之前。甬道在此断绝，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唯一连接对岸的，是一座残破不堪的古老石桥，桥面狭窄，多处崩裂，那诡异的金属摩擦声正是从桥下深渊中传来，伴随着更清晰的水流轰鸣。而对岸，隐约可见一扇紧闭的青铜大门，门环兽首在手机光线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
“这……这怎么过？”陈文昌声音发虚，“桥都快碎了！下面是什么玩意儿在响？”
张一斌捡起一块碎石，小心翼翼扔下桥侧。等了许久，才传来一声微弱的落水声。“深度惊人，下面有地下河。那金属声……像是某种大型机关在运转。”他脸色凝重，即便身手再好，面对这种环境也感棘手。
欧阳菲菲将光线投向对岸的青铜门，忽然低呼一声：“你们看门上的图案！”光线聚焦处，门上雕刻着复杂的纹样，中心是一圈环绕着剑形凹槽的放射状线条，明显是象征光芒。“月华……难道需要月光照射这门？”可在这数十米深的地底，何来月光？
“完了完了，”陈文昌哀叹，“咱们总不能现挖个天窗或者等个几百年地质变动吧？”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背包，里面还有半个自热火锅和几包零食。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欧阳菲菲目光扫过陈文昌鼓鼓囊囊的背包，又看向张一斌手中紧握的手机，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极其大胆甚至荒诞的念头。她猛地抓住张一斌的胳膊：“斌哥！手机！手电筒！”
“嗯？亮度不够吗？”张一斌疑惑。
“不是亮度！是‘光’！古代人认知里的‘月华’，是纯净清冷之光！他们不认识LEd，但这强光直射，在绝对黑暗里，像不像……聚焦的月华？”欧阳菲菲语速飞快，眼睛亮得惊人，“试试看！照那个中心图案！”
所有人都愣住了。用手机手电筒冒充月光？这想法太穿越，太离谱，却又带着一丝绝境中才敢想象的疯狂和理性！
张一斌怔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靠！菲菲你这脑子……真是淘宝没白逛！什么都敢鉴定，连月光都敢造假！”他毫不犹豫，举起手机，调整到最亮且光线最集中的模式，一道雪亮的光柱瞬间划破黑暗，精准地打在对面青铜门中心的放射状图案上。
奇迹发生了！
那看似普通的青铜纹路，在强光照射下，竟逐渐泛起一层柔和的、类似珍珠般的莹莹光泽，并且越来越亮！与此同时，门内传来一连串清脆的“咔哒”声，仿佛古老的机构正在被逐层唤醒。那放射状的线条仿佛活了过来，光晕流转。
然而，就在门扇即将缓缓洞开的刹那，异变陡生！或许是强光刺激了某种保护机制，或许是纯粹的巧合，他们脚下的石桥剧烈震动起来，桥下深渊中那金属摩擦声瞬间变得狂暴，数支锈迹斑斑、带着倒钩的铁矛从桥下和两侧石壁中猛地弹射而出，无情地扫过本已脆弱的桥面！
碎石簌簌落下，掉入无尽的黑暗。通道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彻底坍塌。
“不好！机关被彻底触发了！”罗子建大吼，一把将身边的建文帝推向更安全的石壁角落。张一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手臂一抖，手机光柱随之晃动，对岸青铜门上刚刚亮起的光晕迅速开始暗淡，机括声有停滞的趋势！
“光不能断！”欧阳菲菲急得尖叫。
悬念再起： 千钧一发之际，张一斌爆发出惊人的稳定性，强行稳住手臂，光柱再次死死钉在门心图案上。但脚下的危机已然降临，一根巨大的摆动铁矛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朝着正在努力保持平衡的陈文昌和建文帝扫去！
“文昌小心！”罗子建目眦欲裂，想也不想便猛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将两人狠狠撞向内侧石壁！他自己却因反作用力，脚下踩空崩落的碎石，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朝着那布满致命机关和无尽黑暗的深渊跌去！
“子建！！！”欧阳菲菲的惊叫声充满了绝望，在巨大的机关轰鸣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张一斌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心神剧震，但他知道自己此刻绝不能动，光一断，可能就前功尽弃甚至引发更可怕的后果。他只能死死举着手机，眼睁睁看着罗子建的身影向下坠落！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下坠中的罗子建展现了超越常人的冷静和身手，在下落过程中猛地伸手，奇迹般地勾住了一根从石壁刺出的、较为粗壮的断矛根基，身体剧烈摇晃，暂时悬在了深渊之上，脚下就是轰鸣的地下暗河和那些仍在疯狂摆动的致命铁矛！险之又险！
而对岸，青铜门在稳定的“人造月华”照射下，正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门后透出一种奇异的、不似凡间的柔和光芒，仿佛蕴含着巨大的秘密，也可能是更大的危险。
一边是即将开启的希望之门，一边是身陷绝境、命悬一线的挚友。
张一斌的手臂因极度紧张和用力而微微颤抖，光束却不敢有丝毫偏移。欧阳菲菲脸色煞白，看看门，又看看深渊下苦苦支撑的罗子建，心脏几乎跳出胸腔。陈文昌惊魂未定，看着舍身救他的罗子建，又急又怒，却不知如何是好。
悬念： 罗子建能否撑到青铜门完全开启？门后等待他们的，是碧云剑的真相，还是另一个绝杀陷阱？东厂的追兵，是否真的被彻底阻挡在了石门外？深渊之下的致命机关，下一次攻击又会何时到来？所有的希望与危机，都悬于那一道微弱却又无比关键的人造光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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