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汪！”
一声犬吠划破雪原的寂静，她转身，看见一只足有两人高的巨型萨摩耶正欢快地奔来，蓬松的毛发在风中飞扬。
就在它即将扑到她面前的瞬间——
无数粗壮的触手猛然破开它身后的土壤、雪层，带着恐怖的力量席卷而来，瞬间将巨大的萨摩耶裹缠得密不透风，只有那湿漉漉的黑色鼻尖还顽强地露在外面，可怜兮兮地抽动着。
寒风骤然加剧，雪花漫天飞舞，一对沉金色的横瞳在灰暗地天幕上出现，冰冷地俯视着雪原。
桃枝张开双臂，精神力倾泻而出，更多触手地破雪而出，它们疯狂地搅动着积雪，原本平整的雪原被翻搅得一片狼藉，厚厚的雪层之下，粘稠肮脏的污染终于暴露出来......
所有触手都在兴奋地吞噬着这些污秽，它们缠|绕、撕扯、吮|吸，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被裹挟在触手丛中的萨摩耶发出委屈的呜咽，却很快被更多涌来的触手淹没。
触手既带来被啃噬的痛楚，又带来被填|满的战栗......冰冷紧绷的束缚与放肆|灼热的探索同时肆虐过他的脖颈、胸膛、腰腹，甚至侵入|唇齿之间，将韩澈彻底禁锢在这具动弹不得的躯壳里。
视野被剥夺，声音被吞噬，唯有触感被无限放大，明明很痛，可是更汹涌的却是从骨髓深处翻涌出的陌生的渴求。
他失控地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涣散，模糊的视线里，桃枝正跨坐在他腿上，肌肤泛着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散发出清甜的桃花香气。
他们的呼吸早已缠|绵得难分彼此，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灌满令人痴狂的气息。
他徒劳地张了张嘴，想求她停止，却又疯狂地渴望她更深|入。
不知过了多久，桃枝终于睁开眼。
精神力透支让她浑身绵软，当她发现自己竟整个人陷在韩澈怀里时，选择了放弃挣扎，将发烫的脸颊贴上对方柔软而饱满的胸膛。
等她休息一会就好，她昏沉沉地想，耳畔传来哨兵失控的心跳。
桃枝没想到自己这一休息就直接到了下午，她是被身下硬物硌得难受才醒过来的。迷迷糊糊地从韩澈宽阔的胸膛上撑起身子，映入眼帘的是两人身上交错的红痕和不明水|渍，大脑顿时宕机了三秒。
控制椅的束缚装置解除的瞬间，韩澈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
尽管身体早已经酸痛麻木得快没知觉了，但当温软的她从他的身上离开时，巨大的失落感仍如藤蔓般绞紧了心脏。
桃枝踉跄地踩在地面上，她胡乱抓起水杯猛灌，水流顺着下巴滑过起伏的胸口，又倒了一杯水递向韩澈：“要喝水吗？”
“请......请放桌上就好......”
韩澈整张脸都红透了，声音沙哑得厉害。污染被彻底梳理的余韵还在，少女杏眼里氤氲的水光，让他某处刚刚平复的躁动又开始苏醒。
桃枝把杯子搁下，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可韩澈这副样子......
韩澈却注意到桃枝无意识抚过胃部的动作，看了眼时间后猛地怔住，竟然早就过了用餐时间！
他顿时懊恼起来，急忙起身站直：“桃枝向导，肚子饿了吗？请在这稍等一会儿，我去打饭可以吗？”
桃枝对上他着急又关切的目光，突然轻笑出声：“好啊。”
桃枝是第一次在净化室里用餐，更是头一回和刚完成净化的哨兵一起吃饭。
看着韩澈风卷残云般的干饭，她竟也觉得胃口大开，比平时多吃了不少。
清洁机器人无声地滑过地面，机械臂灵活地收拾着餐盒......
桃枝托腮望向正在帮着机器人打扫卫生的哨兵，他身上那件松垮的白色背心早已皱得不成样子，领口歪歪斜斜，露出大片肌肤和清晰的锁骨线条，上面还带着几道暧昧的红痕，布料上深深|浅浅的压痕也显然是长时间被束缚而勒出的印记。
他是怎么顶着这副被折腾过的模样，坦然跑去食堂打饭的？
“韩澈，你觉得，刚才深度净化体验怎么样？”
韩澈的指尖猛地蜷紧，耳根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被桃枝深度净化的感觉太过复杂，在尖锐的痛楚中翻涌出令人战栗的欢|愉......他实在分不清究竟是恐惧更多，还是沉溺更多，最终只能哑着嗓子挤出几个字：“非常......震撼。”
“具体说说？”桃枝好奇地看着他，杏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比如哪里需要改进？”
“桃枝向导哪里都好，真的。”韩澈俯身靠近，湛蓝的眼睛像落了星海的湖泊，“就是......下次不要这样耗尽精神力了，看到桃枝向导虚脱无力的样子......我宁愿......宁愿留着那些污染。”
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如果遇到心怀不轨的哨兵......”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指节攥得发白。
桃枝怔住了，所有哨兵不是都巴不得立刻清除所有污染吗？
她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翘起的金发，声音软软的：“知道啦。”
他跟萨摩耶好像啊，都那么乖，那么治愈。
*
送走韩澈后，桃枝点开了今天的第二位预约哨兵的个人资料。
姓名：赖纳
性别：男
年龄：25岁
身高：185cm
精神力等级：b级
精神体：毒隐翅虫
污染值：50%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虫族精神体的哨兵，毒隐翅虫......前世在蓝星医院时，她曾见过一个病人因不小心拍死了落在腿上的毒隐翅虫，导致皮肤大面积溃烂坏死，那狰狞的伤口如同被强酸腐蚀过般触目惊心。
出于好奇，她特意查过资料，这种看似可怕的小虫子其实是益虫，也不主动咬人，只是因为趋光性会误入室内，体内携带的酸性体液会在被压碎时造成伤害。
最让她觉得有趣的是它们翅膀精妙的折叠结构......不过，蓝星的隐翅虫最大不过三厘米，不知道精神体的版本会是什么模样？
她还真有点好奇，想亲眼看看大型的隐翅虫是怎么收叠翅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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