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
何雨水是他看着长大了,她经历了什么,他自然清楚。
该说不说,何雨水能活着长大,还真不容易。
“我听说傻柱这个绰号,还是他老子何大清喊出来的?”
气氛有些沉闷的时候,张军突然问道。
“是的,是我爸喊出来的。”
这个绰号的由来,何雨水是最有发言权的。
接着何雨水将傻柱在十二三岁时卖包子,收到假币的故事讲了出来。
“当时我爸气得在院子里跳着脚骂我哥是傻柱,从那以后,傻柱的这个绰号就传开了。”
何雨水笑着说道。
笑中有泪,似乎在回忆那段日子。
那时她还小,只有三四岁,但也开始模糊的记事了。
她记的,她爸那时很疼她,常常把她抱在怀里,或扛在肩上,眼中满是宠溺。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不经意间就溜走了。
“你爸应该不怎么待见你哥吧?”
张军看向何雨水问道。
何雨水微微一愣。
她还没说话时,许大茂就抢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
“大清叔确实不怎么待见傻柱,三天两头的骂他,骂他笨,笨手笨脚的,学个东西也慢,有时候脾气来了,就直接踹他一脚,我们当时都没少笑话傻柱。”
“那就是了,虽然傻柱的这个绰号是何叔先叫出来的,如果何叔待见傻柱的话,作为一个父亲,肯定不会任由别人也这样叫他的儿子叫傻柱。”
张军接过话说道。
“傻柱的娘走的早,何叔又不待见他,更是在他16岁的时候丢下他们兄妹俩,跟着一个寡妇跑到保城去了,在这种情况下,傻柱能不自卑和缺乏安全感吗?”
话音一落。
许大茂,南易都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仔细一想,还真像张军说的这样。
许大茂是知道的。
哪怕是何大清还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贾张氏就没少奚落傻柱是个没娘的野孩子,更是骂何雨水是克死她娘的灾星。
这能不让人自卑吗?
何大清一走,傻柱和他妹妹就更加没有安全感了。
反正那个时候,傻柱兄妹俩畏畏缩缩的,跟这个院子里的人,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
何雨水就不用说了,感同身受。
张军的话虽然是在说她哥,但她的经历不也是如此吗?
她和傻柱是两兄妹,有着一段时间的相同经历。
“何叔去了保城后,易中海出现了,以一个忠厚善良的长辈姿态出现在傻柱面前,在傻柱俩兄妹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就接济一两个窝窝头。”
张军的声音缓缓响起。
“易中海的这个举动,对于心性尚未成熟的傻柱来说,无异于是救命恩人。”
“后来,易中海又假仁假义的介绍傻柱去轧钢厂当学徒,然后在院子里,傻柱不管跟谁发生了冲突,易中海都会偏袒傻柱。”
“对对对,就是这样。”
许大茂深以为然的说道。
“大清叔还在的时候,傻柱还真没有像后来一样,动不动就打这个打那个的,反倒是大清叔去了保城以后,傻柱就嚣张起来了。”
许大茂越说越气,脸都涨红了,气的直差骂娘了。
“最可恨的是,傻柱打了人,事情闹大了后,易中海总是会跳出来和稀泥,仅仅只是让傻柱道歉,或者是赔个一两块钱就了事了。”
“你们说,易中海是不是那个可以给傻柱撑腰,又给了傻柱安全感的人?”
张军接过了话茬,直接问出了两个问题。
“傻柱会不会对易中海感恩戴德,视他为最亲近,最信任的长辈,并且对他言听计从?”
何雨水在张军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插话,而是静静的听着。
脑海里却在不停的思考着张军说的话。
她是一名高中生了,自然听得的出,张军的这番话是在分析她哥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原因。
不得不说,张军的这番话,说到了点子上,就连她这个当事人,也不得不承认。
还真是他说的那样。
南易就不同了,似乎张军的这番话,触动了他曾经相似的过往。
他不无感慨的说道。
“那肯定会的。”
“你们也知道我的家庭成分不好,父母也走的早,没少被人欺负,如果有一个人这么对我,我肯定会感恩他,把他当成自己最信任的长辈,对他言听计从。”
张军点点头,继续说道。
“然后,傻柱信赖的易中海,经常跟他灌输一种观念,比如做人不能太自私,做人不能光为了自个儿,你秦姐家很困难,一大家子不容易,你要多帮着点,久而久之,傻柱就会认为易中海的话都是对的,并且不自觉的按照他的话来做。”
“再加上秦淮茹又是个会来事的,经常蹿到傻柱家里嘘寒问暖,就像是亲人一样,又是帮着打扫家务,又是帮着浆洗衣服被褥,时间一长,傻柱就会不自觉的对秦淮茹产生同情,好感,甚至是爱慕,依赖,离不开她,为了她,做什么都愿意。”
许大茂不说话了,面色凝重。
之前,他虽然听张军说过类似的话,但是现在听来,仍然感觉到可怕。
这不就是精神控制吗?
就跟抽大烟一样,不知不觉中依赖上了,就再也离不开了。
难怪张军说这个院子是傻柱的牢笼。
原来,傻柱心中爱慕,依赖的人在这个院子里,他离不开她。
他不忍心看着他爱慕和依赖的人遭苦受罪,哪怕被这个人伤害了,他也会不顾一切的去维护她,帮助她。
因为她在他的心里生了根。
何雨水和南易是第一次听到这番话。
仔细一想,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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