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老李的墓碑前，严亮也没跟宋宁客气，直接从宋宁手中一盒刚刚开封的华子中抽了一根烟出来。
等他深吸了两口后，语气平淡的问道：
“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是要配合你们搞什么验证么？”
严亮闻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验证结束了。
不然你以为你能如此轻易的打晕两个警卫，带个帽子就能从安全屋跑出来？
幼稚！！”
宋宁闻言一愣。
“结束了？我怎么不知道？”
“查了这么久，验证了这么久，都没有头绪。
上个月开始，调查组和专家组就开始回调了。
以后这方面的工作由军情处，安全部，和纪律部门接手。”
“死了这么多人，就这么结束了？”
严亮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结束，是按职权划分，由各部门共同推进！
调查组的规模和级别太高了，不适合常立。
它的存在，会扰乱国内的平稳的政治局面。
单单调查组成立的这段时间，已经对地方造成不小的负面影响。”
宋宁闻言眉头紧锁。
“系统你们查不出来。
幕后黑手你们也查不出来。
连你们自己人车祸死了这么多人，也什么都没查出来？”
“调查组车祸坠海案，主谋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防火的保姆被判死刑。
杀死李教授的早餐店店主被你杀了。
现在国家正加强公共安全领域方面的立法工作。
交通部也下发了文件，要求以后所有公共交通体系中，驾驶员的驾驶舱，必须安装有安全防护装置。
你觉得我们还能怎么办？”
“外星人呢？
王明明的死呢？”
“外星人方面，航天局联合了天眼基地，成立了地外生命研究的课题在推进。
我们就算是想去查，也管不到人家头上。”
看着沉默下来的宋宁，严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
“把这个文件签了？”
“这是什么？”
“高级绿色公司的融资扩股以及交叉持股协议。
虽然幕后黑手没找到，不过你在逃亡期间接受到的补给，最后的线索都指向你自己身上。
有很大的概率是你口中“系统”也是你的第二人格安排的。
整起案件中涉及的关键技术，也有可能是出自你手。
所以这次融资扩股就没有稀释你的股权。”
宋宁闻言大喜，等他激动的打开文件后，融资数额上一连串的零更是让他数都数不清。
“给我留了多少股份？”
“1%。”
“？？？？”
等宋宁看到文件第二页股份划分数额的时候，顿时气乐了。
“不是说这些技术很有可能出自我手么？
我自己的技术，你们就给我1%？
还有天理么？
还有王法么？”
严亮闻言冷笑了一声，深吸一口烟后，直接吐在了宋宁脸上，呛的他连忙捂着鼻子后退。
“高级绿色科技有限公司经过这次的融资扩股，估值扩增到了八百亿人民币。
在与核电集团，电信集团，中科院研究所相互交叉持股后，估值按市价算就不小于一千亿！
你百分之一的股份，就是十亿的份额。
如果不是这个可能，你以为会给你留这么多？”
“可是这样太少了吧。。。”
“想要更多可以呀！”
严亮看着一脸郁闷的宋宁眉头一挑。
“千禧难题你解不开没关系。
数院那边几百个科研项目你能解开几个？
全国上下数百个重点科研攻关难题，你能搞定几个？
物理学院那边，精细化电磁场域优化程序，让你过目，你说你不懂英文！
这些问题不管是你的系统也好，第二人格也好，还是你自己也好，只要能解决一个，证明这些技术是出自你手，整个公司都给你也没关系！
但是这些技术问题，一个也看不懂！
这个份额是你当初和李教授自己定下的。
你手上的协议，也因为当初李教授签署时的精神状态问题被否认为无效。
现在你还想要多少？”
面对严亮的反驳，宋宁的脸色越来越黑。
没敢在开口争辩，扭头将文件签好后，又小心交给了严亮。
“我现在不是当官了么。。。
还能领这个股份么？”
严亮闻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受限于现在全球经济政治格局，这间公司不会光明正大的站出来。
前面会套好几层壳。
股份的事我也安排好了，算是一个特例。
只是。。。”
看着站在身前的宋宁严亮也是一阵头疼，一个被医院确诊精神分裂的人，又因为这一连串的案子，搞不好还是重要人物，后续安顿起来也是头疼。
“你有想去的部门么？
以后你只要定时去安全局报备，有发现任何异常，拨打安全局的电话，会有人前来和你对接。
如果以后你能证明这些技术都是出至你手，国家会再次出让25%的份额给你。”
“才25%？”
看着宋宁不以为意的面容，严亮忍不住摇了摇头。
“现在核物理学院那边，正在尝试着将电磁场域控制方程应用在最新的第四代核裂变反应堆上。
再加上你和李教授的研究所内，被信息院命名为“混沌系统”的分布式并联云计算系统，能源控制系统。
等公司开始运作的时候，单单“混沌系统”就能让公司增值上千亿！
真等二十年后，咱们东大做好了全面转型的前期工作，完善可控核聚变燃料生产工业体系的建设。
你这1%的股份就能将你送上世界第二富的位置。”
宋宁闻言一愣。
“世界第一是谁？”
“李教授的外孙女儿。。。”
严亮的话音落下，两人看着眼前一排的墓碑，又沉默了下来。
“李教授他们的死，真的是因为我么？”
严亮闻言自嘲一笑。
“我也想知道是不是因为你！”
宋宁的再次沉默，让严亮也没有继续沟通下去的兴致。
“算了，说说你想去的部门，我去给你协调一下。”
“我爸妈现在我老家逢人都说我在京城当了大官。。。。
能给我在京城安排个职务吗？
只要不是在跟着你，让我留在京城，干啥都行！”
“为什么？”
宋宁扭头看着陵园内新增的一大片墓碑，幽幽道：
“身为老大，自己手底下死了这么多人，不想着查明真相，为他们报仇，扭头就撂挑子走人。
我怕跟着你，有一天也会躺在了这里。”
有些僵硬的扭过头看着这片墓碑林。
严亮一言不发的紧紧的握着拳头。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了开口的兴致，转身后相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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