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最后一次潜艇互换后,别墅内的气氛悄然变得紧张——这已是进入最后的战备阶段。一想到影阁阁主那个三系异能者,每个人的心都像被什么东西揪着。
李峰强作镇定地安慰众人:“没事,我现在是筑基巅峰,还能怕他一个三系异能者?”
苏清雪却依旧蹙眉:“你别忘了他的能力——万磁王般的控磁、精神系异能,还有透视。这三样加起来,你筑基巅峰真能稳赢?除非你到了金丹期,能无视物理规则,可你现在还差那么点火候。”
“那你说怎么办?”李峰也有些犯难,“我也没十足把握。”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苏清雪轻叹一声,“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行。”李峰深吸一口气,“那就以这个心态,去迎接最后的考验吧。”
众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几分凝重,却也有几分破釜沉舟的决心。该来的总会来,与其焦虑,不如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正说着,小玉晃着两条小辫子,一蹦一跳地进了客厅。“主人,你们怎么都愁眉苦脸的呀?”她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众人。
苏清雪叹了口气:“小玉啊,我们正发愁呢。刚发现影阁阁主也在海牛岛上,怕李峰到时候打不过他。”
“这有什么难的?”小玉小手一挥,脱口而出,“拿翻天印砸他不就完了?”
“可翻天印是金属的,他是万磁王啊,能控磁呢。”苏清雪无奈道。
“主母你搞错啦!”小玉挺起小胸脯,认真解释,“翻天印是五彩炉炼化的法宝,早脱离普通金属的范畴了,他那控磁异能对它没用的!”
众人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可不是嘛,经小玉这么一说,倒真把这茬忘了。“还是小玉聪明!”苏清雪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玉得意地把小裙子一摆,踢了踢脚上的小靴子:“我今天特意变了条新裙子,霜霜姐,我漂不漂亮?”
“漂亮又可爱。”陈灵霜笑着应道。
“我要听‘漂亮’,不要‘可爱’!”小玉噘着嘴,“我已经长大了。”
“好好好,漂亮,特别漂亮。”众人被她较真的模样逗笑,客厅内的凝重气氛消散了不少。
小玉又转向李峰:“主人,待会儿你把清虚符收进丹田,我在外面帮你打架,怎么样?”
“好啊。”李峰笑道。
“你别瞧我现在这样,我可有战斗力的!”小玉拍着胸脯,“我能看出他藏了什么机关,到时候给你提醒!”
“有小玉帮忙,我心里更有底了。”李峰心头一暖,原本的焦虑淡了不少。有这机灵的小家伙助阵,想来胜算又多了几分。
客厅里的空气还带着几分紧绷,李峰摩挲着手指,忽然提议:“要不咱们玩军棋四国大战?放松放松。”
三个姑娘齐刷刷摇头,异口同声道:“不会玩啊。”
苏振海推了推眼镜,接过话头:“我会,我和李峰教你们。”
陈灵霜眼睛一亮,拉了拉身旁的苏清雪:“清雪姐,我学!你也一起学呗?”
苏振海和苏清雪对门为盟,李峰与陈灵霜成了另一队,夏雨彤自告奋勇当裁判,端坐在桌侧,面前摆着纸笔,陈砚舟搬了张椅子坐在旁边,抱着胳膊准备看热闹。
“其实特简单,”苏振海边摆棋子边讲,“工兵能挖地雷,排长吃工兵,连长吃排长,营长吃连长……就这么一级级往上,军长管着师长,司令最大。碰着地雷或炸弹,不管多大官都得死。除了工兵能拐弯走,其他棋子都得走直线,地雷埋在最后两排,动不了。谁端了对方军旗,谁就赢。”
规则一说就透,四国暗棋战很快开局。棋子扣在棋盘上,敌我底细全藏在木头背面,唯有夏雨彤翻看时眼底的波澜,能泄出几分胜负的痕迹。
起初大家还小心翼翼。苏振海先派了个棋子往前挪了两步,陈灵霜咬着唇,把自家一颗子怼了上去。夏雨彤拿起两颗棋子看了看,默默将它们都收进旁边的空盒里。陈灵霜“呀”了一声,李峰在旁边用笔杆敲了敲桌面,朝她挤挤眼——排长对排长,算是平手。
李峰悄悄推了颗子出去,沿着边线慢悠悠走,看着像个闲逛的小兵。苏振海沉不住气,派了个横冲直撞的子迎上来。夏雨彤翻看后,只将李峰那颗子收走,苏振海的棋子归位,他顿时松了口气,朝苏清雪扬了扬下巴——看来是个硬角色。
陈灵霜心领神会,捡了颗不起眼的子,大摇大摆往对方军旗附近晃。苏振海紧张起来,派了颗一直没动的子挡在前面。夏雨彤拿起陈灵霜的棋子看了看,又拿起苏振海的,指尖在后者棋面上轻轻敲了敲,随后只收走了陈灵霜那颗。苏振海嘴角一扬,陈灵霜却噘起嘴——看来是撞到大家伙了。
苏清雪忽然动了颗子,直扑李峰阵地。李峰手快,推了颗子迎上去,两颗棋子刚碰上,夏雨彤便将它们一起收走,还在纸上画了个圈。陈砚舟在旁边低呼:“好家伙,同归于尽?”李峰却笑了,冲陈灵霜比了个“值了”的口型——能让对方也损兵折将,多半是用炸弹换了个不小的官。
棋盘上渐渐热闹起来。苏清雪摸出个工兵,绕着弯子往陈灵霜军旗附近钻,陈灵霜急得直冒汗,随手派了个营长去拦,却被工兵轻飘飘绕开——工兵能拐弯的特性,让她眼睁睁看着对方棋子离自家军旗越来越近,只能频频看夏雨彤,盼着能拦住。
李峰见状,悄悄推了颗子到苏振海军旗侧后方,故意走得慢吞吞,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兵。苏振海刚吃了回亏,看这颗子没什么气势,随手派了个排长去撵。夏雨彤拿起两颗棋子,看罢突然抬眼憋笑,只将排长收走,把李峰那颗子稳稳放回原位。
“嚯!”陈砚舟没忍住低喊,“这小兵是个大家伙啊!”苏振海愣了愣,随即拍着桌子笑起来,苏清雪也忍不住弯了眼。陈灵霜凑到李峰耳边:“你太坏了,拿大官装小兵!”
原本的紧张早被抛到了脑后。棋盘上的棋子你来我往,时而有小兵冒充大官唬得对方不敢轻举妄动,时而有炸弹藏在暗处等着大鱼上钩,工兵绕着弯子挖地雷时,总有人攥着拳头盯着夏雨彤的手,司令偶尔露个面又赶紧藏起来……夏雨彤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众人的眼神随着棋子起落,惊呼声、笑声混在一起,连旁观的陈砚舟都忍不住用眼神支招,客厅里满是热热闹闹的烟火气。
谁也没留意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只觉得这盘棋里的虚虚实实、奇招迭出,比什么都有意思。赢不赢的仿佛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所有人都浸在这变幻莫测的暗战里,把那些烦心事忘得一干二净。潜艇又离海牛岛更近了,军旗已为他们吹响了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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