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灰色的床品,暖黄色的床头灯,熟悉的枕头味道。
梁振洗完澡出来,光溜着身子就钻进被窝,贴着陈辞光滑的后背满足的在后颈上吸了一口气。
“哈~”
“又发疯了,头吹干了没有?”
“没有。”
“说了几次了,”陈辞立刻翻过身来,四目相对,“你怎么还……呵,会骗人了啊。”
“嘿嘿,快夸我。”
“这是你本来就该做到的。”
梁振一撅嘴,“那我下次不吹了,还不如等你帮我吹。”
“想得美,上次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自己吹。”
“真的不帮我吹吗?”
“不帮。”
“小气,我都帮你吹那么多次了。”
“你什么时候帮我吹很多次了?我都是自己……”
陈辞话说到一半,看见梁振一脸坏笑,脑子突然转过弯来,耳根子瞬间发热,“好啊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梁振痞痞的一笑,话不多说,哧溜一下缩进被子里。
陈辞浑身一抖,眼睛本能的就闭上,鼻息也骤然变得粗重。
自从两人重新搬回到一起住,天天都跟初夜似的,陈辞知道梁振能干,但太能干有时候也遭不住。
后来陈辞想了个办法,有空就用其他手段帮梁振消耗掉多余的精力,跟做日常任务似的。
只是不能松懈,如果碰到工作忙,两天没空刷日常,第三天晚上就……
今天就是第三天晚上,陈辞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准备得不够多。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是第二阵翻云覆雨,以为雨停了,没想到还有第三阵。
月亮都开始往下落了,梁振还想着往上爬。
有句话形容此刻的陈辞非常恰当:痛,并快乐着。
午夜,楼上楼下的灯光都已熄灭,独独二楼的窗口还透出淡淡的灯光。
里面的动静刚刚停止。
陈辞趴在梁振的胸口上,胸口起伏有些大,气息显然还没缓下来,
梁振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陈辞光亮柔顺的头发,陈辞则调皮的把手指当做个小人,在梁振的身体上走来走去。
“哈哈,痒。”
“那这样呢?”
“哈哈哈……哈哈哈……”梁振受不了了,一把抓住那只坏坏的手,“好痒啊,不要弄。”
“才碰你一下就不要了?”陈辞嘲讽道。
“我怕痒,你知道的。”
“我还怕疼呢,刚才你怎么不停一下?”
“你也没说不要啊,嘿嘿。”
陈辞脸一下红了,连忙狡辩道,“那我下次说不要你就停啊。”
“嗯……”梁振假装思考了一下,“那我还是不会停。”
“呵呵,本性暴露了吧。”
梁振忽然翻身把陈辞压在身下,脸上露出痞痞的坏笑,“我觉得你说不要的时候,才是最想要的时候。”
陈辞盯着那双同样盯着他的眼睛,心脏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脸颊也越来越热。这一刻他突然懂了,辈分优势在犬系小狼狗的血脉压制面前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
“你怎么不说话呀?”梁振勾了下陈辞的下巴,“嗯?”
陈辞羞涩地看向一旁,嘴巴抿得紧紧的,不是无言以对,而是很用力才能忍住不把心声说出来。
他可太吃这套了!
梁振平日里看起来是个不够成熟的大男孩,可一到这种时候,男友力爆发,还有点小霸道,这种反差莫名的让陈辞上头,浑身上下从肉体到灵魂都被征服了。
“嘿嘿,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会害羞啊?”梁振追问。
陈辞心里还是有些小傲娇的,眼睛一眨,脱口而出,“你起来。”
“不起。”
“起来,快点。”陈辞用命令的口吻道。
梁振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惹陈辞生气了,赶紧从他身上下来。
“站起来。”陈辞又说。
“啊?为什么?”
“让你站你就站,不要问那么多。”
“哦……”梁振起身站起来,一脸疑惑的看着陈辞,“然后呢?”
“别说话。”
陈辞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也不说话,眼神像是在审视又像是欣赏,从头往下看,目光不时在重点部位上停留。
梁振有些紧张,又莫名的有点期待,“干嘛啊?”
“看你啊。”
“看什么。”
“什么都看。”
“又不是没看过。”
“没有那么仔细的看过。”陈辞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梁振被这么一说,一下在意起自己的身材了,下意识地也低头看了看,麦色的皮肤,结实的胳膊,手臂,厚实的胸部,腹部一丛茂密的毛毛连到下面的大腿内侧,不知为何渐渐又起了反应。
陈辞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
梁振顿感脸蛋一阵火热,一溜烟钻回被窝里,“好了好了,看够了吧,我冷了。”
“我怎么看着你挺热?”
“还不是你看的,哪有这么看人的。”
“看一下都不行啊?”
“你哪是看一下,明明看了很多下,我那么看你你也害羞。”
“诶?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会害羞啊?”陈辞故意反问。
“我……哦,原来你在这里等着呢?”梁振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那么多点子耍我?”
“我没有耍你啊,是你自己说的老夫老妻不应该害羞,刚好我也想看看你的身体。”陈辞说着又贴过去,手在梁振的身上肆意抚摸着,“这么好的身材,不多看几眼不是浪费吗?”
梁振被挑逗得面红耳赤,已然分不清是玩笑还是真心话,嘟嘟哝哝道,“少拍马屁,我都好多天没运动了。”
“在我眼里就是好看。”
“嘿嘿……你也好看,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
陈辞看梁振那傻笑的样子,心里何尝不是如糖似蜜。
自从两人重新住到一起,日子仿佛回到了从前刚在一起的时候。
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吃饭,不见的时候发发信息,想见到时候你侬我侬,聊聊各自的见闻,相拥而眠……
明明是最普通的生活,却需要拼尽全力才能获得。
这天晚上,陈辞忽然多愁善感起来,他想起一件事。
梁振说,过年时见到了陈辞的干妈,问起当年救起陈辞的经过。干妈的记忆有点模糊了,不过说的和陈辞梦见的大差不差。
这听起来是个挺好的消息,至少说明那个梦不是幻觉。陈辞安心了几天,今天不知怎么又想起来,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的梦是第三视角,如果是自己的记忆,怎么可能看到水池外发生的事情?
这个问题困扰着陈辞,然而没有谁能帮他解答。
睡前,梁振提起和舍友的约定。
“你想我去我就去。”陈辞笑着说。
“我想你去啊。”
“那就去。”
“但是……”梁振顿了顿,很认真的征求道,“我想公开和你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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