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子爽朗一笑:“老姐姐,您这眼力还是这么毒。这孩子啊,投了我们两家的缘,长得是有些连相。不过这机灵劲儿,还是随我们静静小时候。”
听到这话,傅老太太半信半疑。
温老爷子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孩子们能得您一句‘像’,是他们的福气。时宜、时睿,还不快谢谢太奶奶?”
温时宜扬起甜甜的笑脸,声音又软又糯:“谢谢太奶奶~”
时睿则站得笔直,像个小绅士,声音比妹妹稍稳一些:“谢谢太奶奶。”
说完,还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和蔼的新长辈。
看着两个可爱又有礼貌的孩子,傅老太太心里喜欢得不行,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他们真不是……”
“奶奶,”傅宴北轻声打断,走过去扶住老人家的胳膊,“有些事,我晚点再跟您慢慢说。咱们别当着孩子的面聊这些,好吗?”
老太太视线扫过众人,止住了话题,笑着说:“亲家公,听宴北说您这儿藏着好茶?我这老婆子今天可要厚着脸皮,讨一杯尝尝了。”
“好茶管够,咱们里面请。”
晚饭后。
温静在院子里陪时宜、时睿玩球。
老太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嬉闹的孩子,耳边是孙子的解释。
她听完,心里依旧将信将疑。
那两个孩子,明明和宴北小时候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就不是她的重孙呢?
傅宴北语气平静:“事情就是这样。但我喜欢温静,谁也别想拦着我重新追她。”
傅万昱看着他,沉声问:“你就没想过,和孩子做个亲子鉴定?”
傅宴北眉头一蹙:“你怎么跟外公一个样?看见个像我的孩子,就想着验dNA。”
“韩老先生也提过?”
“何止提过,”傅宴北扯了扯嘴角,“他还偷偷拿了时宜的头发去验。”
傅万昱紧张追问:“结果呢?”
“样本不行,没验成。”
听到这话,傅万昱和老太太同时抬起了头,两人对视一眼,神色都凝重起来。
老太太摆摆手:“宴北,我和你爸说会儿话,你去陪温静吧。”
“好,奶奶。”傅宴北点头应下,转身前又补了一句,“您二老别多想。”
等人走后,傅万昱说:“妈,您怎么看?”
老太太轻哼,语气笃定:“连老韩都觉得孩子像宴北,我们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年龄也对得上,这不正和温静当初怀的双胞胎时间吻合吗?”
“可温静和温老爷子都否认。”
“温静和宴北离婚都三年了,这时候突然被人翻旧账,明摆着是有人要整他们。以温静那孩子的性子,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更不可能承认孩子是宴北的。”
“你忘了?她以前就被绑架过,现在哪敢拿孩子去赌。”
傅万昱点头,脸色迟疑:“那就让傅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孩子们被温静照顾得很好,”老太太朝窗外抬了抬下巴,“你看,多可爱,活泼,还有礼貌。”
傅万昱看着时睿扑进傅宴北怀里撒娇,越看越觉得就是亲父子。
“宴北这是当局者迷?”
老太太笑了:“他啊,是怕温静真不要他了。现在那丫头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这小子,商场上的杀伐决断哪儿去了?一碰上温静,脑子就跟着心走了。”傅万昱摇摇头。
老太太转过身,“你找机会,拿两根孩子的头发回海城做鉴定。结果出来前,不准走漏半点风声。”
“还有,你亲自去查。查清楚当年温静在医院做流产手术,到底是谁经的手。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知道了,母亲。”
老太太眼神一沉:“把这次在网上兴风作浪的人给我揪出来。”
傅万昱:“已经让人处理了。”
“宴北和温静的感情,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处理。但傅家的孩子,一丝一毫的委屈都不能受。”
-
时值盛夏,温家庭院里那株多年的老葡萄藤,枝叶葳蕤,郁郁葱葱地爬满了整个花架。
傅宴北和温静并肩站着。
眼前,时宜和时睿正在玩投篮游戏,小小的身影跑动着,笑声清脆。
温静不动声色地问:“刚才奶奶和叔叔,说我什么了?”
“爸说,没想到你会放弃做了这么久的设计,愿意进寰宇从头学起,挺有勇气的。”
温静微微侧头,看向他:“傅叔叔……真这么说?”
“嗯。”
温静不说话了。
进寰宇更多是想靠温家给孩子们铺条稳当的路。
就算没有傅家那么顶尖的资源,至少他们以后能有个牢靠的起点。
傅宴北揽上温静的肩膀,“恒飞集团是我的个人资产,和隆昇没有股权关联。所以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不依靠家里,也能给你最好的。”
“恭喜你啊,事业越做越好。”温静说。
“我爸以前说的话,是他不对。话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我知道那些话伤了你。现在我站在你面前,不是以傅家少爷的身份,就只是傅宴北。”
“我的事业、我的一切,都干干净净,由我自己挣来,也由我自己做主。”
傅宴北小心地握住温静的手:“所以,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回答。
傅宴北眼神黯淡下去,正想再说点什么。
温静却忽然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傅宴北整个人都愣住了。
旁边,正抱着小篮球的时宜和时睿看见了,立刻拍着小手蹦跳起来:“哇!妈咪亲了傅叔叔!”
“羞羞脸!”
温静走过去,牵着两个孩子的手,“玩累了吧,走,妈咪带你们去喝水。”
“阿静,你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傅宴北回过神,赶紧跟上去,黏在温静身边追问。
温静看都不看他:“你挡着我路了。”
时宜小手点着下巴,脆生生地说:“傅叔叔好笨哦。老师说过,亲亲就是……就是喜欢的意思呀。”
这话傅宴北可太爱听了。
他弯下腰,一把将时宜抱起来,笑得眉眼舒展:“还是我们时宜小公主最聪明。”
“那当然。”小家伙下巴一扬,伙傲娇起来。
傅万昱看着院子里和乐融融的四人,眼神意味深长。
老太太则满眼是笑,进屋找两个孩子说话去了。
趁温静和傅宴北进厨房切水果,傅万昱蹲下身,放柔了声音问时宜:“时宜,告诉爷爷,你爸爸在哪儿呀?”
“我没见过爸爸。”时宜摇摇头。
傅万昱抬头和老太太交换了个眼神,又问:“如果爷爷有办法帮你找到爸爸,你愿不愿意试试?”
“什么办法呀?”
傅万昱看了眼不远处的佣人,压低声音:“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不能告诉妈妈,好不好?”
时宜眨了眨大眼睛,“钟叔叔就知道我爸爸是谁,可他从来不告诉我们。你会不会也知道了,却不告诉我呀?”
“钟叔叔?”
“嗯,钟瑞叔叔,他是妈妈的保镖。”
听到这话,傅万昱的眼神更加确定了几分。
他竖起两根手指,一脸认真:“撒谎会长长鼻子,爷爷不会骗你。”
时宜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伸出小手:“那……击掌为誓。”
傅万昱笑了,也伸出大手,和她击了一掌。
等温静端着芒果、荔枝出来,却没看见傅万昱身影,问老太太,“奶奶,傅叔叔呢。”
老太太抱着时宜,声音平和:“集团临时有事,他回海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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